教主与左护法_教主与左护法 (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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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与左护法 (八) (第1/1页)

    中央空调一如往日,维持在生物T最适宜的温度,沈宴却觉得冷,寒意从x口蔓延到四肢,脑袋里「嗡」一声响,他以为自己将那点说不明的东西藏得很好,两个世界分得很清。

    如今看来不过痴心妄想,自欺欺人。

    独孤挥挥手让他没事就早点回去,别让个人情绪引响工作,他应了一声,去健身房跑了四十分钟有氧慢跑,冲完澡整理好心情才躺入仿生舱。

    林白芽从入定中醒来,伸了个懒腰,便见到四大长老在圣树下方团团围坐,脸上皆是同出一辙地苦大仇深。

    说起四位长老的职责,唯唯诺诺的司樟负责处理教众化人,生着一张猴子脸的申屠鴞专门指点众妖修行,老妈子属X的翟赤杨解决纷争,少言寡语的佟獴则监督教主和左右护法。

    天地有道,五行相生,圣树教众妖化人时所穿的衣饰皆为同款,只以颜sE区隔。

    林白芽原形属木,着淡青sE,左右护法便穿黑袍,取水木相生,四大长老着红衣,喜火泄木旺气,普通教众穿蓝袍。

    若教主原形是兽,则以名字的五行来决定穿着何sE,前教主林雁的雁字同样属木,蝉联两届长老的翟赤杨便很高兴不用多费钱做一件新袍子,毕竟圣树教不是普通地经济拮据。

    林白芽足下轻点,跃下圣树後一拱手:「诸位长老特意来寻本尊,不知有何要事?」

    四位长老纷纷还礼,却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司樟和申屠鴞拱到前面来,司樟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启禀教主,新化形的这批妖灵,一得了衣服穿便纷纷闹着要出山。」

    林白芽一愣,仔细想想,也差不多到了封测玩家合魂的时候,其实也无怪玩家想跑,和官网上宣传的八大门派、两种隐藏职业相较,圣树教这名字既不气派,亦无稀世功法,招式还不怎麽华丽,连屋子不是茅草屋就是岩缝石洞,唯一的优点可能是空气清新。别说玩家不想待,也有不少教众一下山便转投他派,跑了就不回来。

    林白芽越想越觉得圣树教的地位和新手村差不了多少,便跟着幽幽叹口气,道:「若能通过申屠长老的试验,便替他们备齐路引等物,送出山罢。」

    ——这麽说起来,新手村也算重要的地图,应该不会随随便便被团灭……吧?

    难得苏楠不在,林白芽便和长老们一起处理教中事务,又被佟獴监督着练了两个时辰的剑才放行,再溜下山去听听书喝喝茶,如此重复两日,下班时间也到了。

    沈宴刚跨出仿生舱,星网上便有人掐着点传送讯息,他点开一看,是公关部的同事,招呼他晚上一起去酒吧,他想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回过去一个「好」字。

    回家後先简单弄了点东西垫垫胃,沈宴打开星网切换成全息模式,把自己原是只燕子的星网形象调回人形,再往脸上戴了张面具,才踏上虚拟街道往Amantes走去。

    Amantes来自地球古语,涵义是「恋人」,平常只限X别为雄X的生命T进入,是间每天都有不同主题的酒吧,譬如重金属风或角sE扮演,周五则是淑nV之夜,特别开放雌X进门,nV装入场者一律半价。

    约沈宴的同事叫做李冠淩,今天穿着一件黑sE的缕空包T蕾丝短裙,上半身是大尺码的白sEU领衬衫,戴着一顶栗子棕带卷的假发,妆容也JiNg心打理过,一见到沈宴马上在他脸上压了两枚唇印。

    「……我还以为你要去Headhunters,」沈宴忍住擦脸的慾望,他没有开放太多感官权限,只有连结视觉和听觉:「Amantes不是姐妹多吗?」

    「宴宴啊,酒吧评分标准有三项。」李冠淩晃晃手指,「环境舒不舒适、酒好不好喝,最後才是天菜多不多。」

    Amantes共有三层楼,二楼x1烟区,一楼禁烟区,地下室则是舞池,附带个不大不小的舞台,偶而也会有歌手和乐团驻唱。

    沈宴近半年没进酒吧,又是头次参加Amantes的淑nV之夜,被熟门熟路的李冠淩带着进了包厢,一路被摩肩接踵的人cHa0晃花了眼。

    无论生物TX别是雄X或是雌X,异装癖还是异X恋,有没有动过手术,都在珍奇斗YAn这点上达成了共识。

    包厢里热唱的热唱、肝游戏的肝游戏,还有人带报告来赶,有人西装笔挺,似乎才刚下班,李冠淩拉着他挤进余下的空位,彼此稍做介绍後气氛很快热烈起来。

    沈宴不太习惯这种场合,有人来搭话也只是简短地回覆几句,眼见聚会有持续到下半夜的趋势,他便和李冠淩打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先走一步。

    别人有周末假期,而签了约的圣树教教主全年无休。

    酒吧的後门正对着停车场,就算是虚拟的星网空间,也停满了不少奢华的悬浮车和各式各样的坐骑,一旁的高架桥下有运动场地,反戴篮球帽的几个少年脚踩滑板嘻嘻哈哈地呼啸而过,室内室外温差应该不大,头顶上却有雨云模拟着降雨,不想让虚拟形象淋得一身Sh,刚从汹涌人cHa0里挤出来的沈宴决定在屋檐下先待一阵子。

    邀人过夜这档事讲求你情我愿,即便看对眼了,抱歉Amantes可没提供房间,再猴急也麻烦出门自己去开。

    沈宴光是站在那里五分钟,起码就看见三对。

    纠缠的男T,膨发而鲜活的情慾,并不忌讳探究的目光,甚至还有人热情地邀他共度,沈宴摇头拒绝,往Y影里又退了一步。

    星际年代科技发展飞速,别说千里姻缘一线牵了,隔着亿万光年也有可能,可有些人的观念却没跟着改变。

    沈宴站在那里,突然就想起崇尚威权教育的父母,幼时没有自主没有yingsi,念书时不许谈恋Ai,成年後急着催婚。

    小学接着初中,高中念完就上大学,而後结婚生子,成家立业,沈宴原以为他会和双亲走同样的路,平凡而普通的过完一生。

    直到他发觉自己喜欢同X。

    数不清跪过多少东西,又有什麽朝身上招呼过,虚心认错绝不悔改的下场就是拿着内含证件的星网通讯器被光脚赶出门,母亲说他的身T被邪灵侵占,从此以後就当没这个儿子。

    当时他x1x1鼻子,想着幸好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和宿舍费已经缴了,不至於无处可去。

    一向对母亲唯命是从的父亲悄悄发来一则含有地址的通讯,说儿子啊你以後真没有路走可以来这里。

    这里是哪里?他问,父亲说我有外遇,十几年前就有外遇,这是我另一个住处,你妈也知道,她不肯、就是不肯跟我离婚,语气里的怨毒令人心惊。

    世界在一夕之间分崩离析,所有人都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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