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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新年快乐 (第2/3页)
回肚子里,专心守着连仪宣。 两界分界不分日夜,永远都是yAn光普照,彷佛天地没有Y霾,永远光辉灿烂。 分界处景sE单调,除了雄伟的分界河,就是崎岖起伏的石壁河岸,一望无际。 顾霍很久没到这里了,不知不觉走离了分界河边,独自晃到了一个小山丘上,静静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河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後响起沉沉脚步声,是牧貉见他离开一段时间,来问他还需要多久。 顾霍没有马上回答,沉默半晌,才说:「我也不知道。」 牧貉马上耸下肩,失落地说:「居然连大人都不知道吗……」 但没沮丧多久,他马上打起JiNg神,说:「不管怎样,今天的事,如果不是大人出手,一定不会这麽容易解决。」 连仪宣喝分界水,是为了去除心头血,天庭让他喝分界水,实是为了处罚他。 凶兽饮用分泉水,确实不会丧命,但半残是必然的。若不是有顾霍帮忙稀释河水,减化了效果,他绝对不会只是掉修为而已。 牧貉没等到顾霍的反应,也不气馁,继续说:「不管结果怎样,我都要感谢大人……我真的没想到,这种小事,竟然能惊动大人。」 顾霍可是由天道爸爸亲手抚育,超脱於天地的第一个神呀! 岁数大一点的凶兽与神明,都知道这大人能力滔天,却低调不愿露面,才会出现年轻一辈不认识他的情况。 终於半侧过身,顾霍看了牧貉一眼,「小事而已,你回去连小姐那里吧,如果有状况就通知我。」 「我知道了,谢谢大人。」 又是脚步声,这次却是越来越远,顾霍抬起头,沐浴着yAn光,又缓缓垂下眼帘,静静聆听河水流动,微风吹抚的声响。 他喃喃:「不只是你,我也没想到我会愿意出手……」 顾霍真的活得太久,从这天地刚脱离浑沌,拥有生命他就存在了。 他曾跟着天道一起培养天地,学了不少本事,最後在天道问他能不能负责保护世界时,天真的以为自己做得到。 「我可以!」 顾霍过了很久很久,都还记得他回答天道的那GU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但很快的,在天道离开後,他就发现他的本事根本不够,刚获得灵识的他空有力量,却不知道该怎麽灵活运用。 生灵向他祈求壕G0u防止水患,他一挥手,竟是制造出了深渊峡谷,糊涂地让不少生灵失去X命。 生灵向他祈求足够的粮食,他一挥手,创造出了大量的牲畜,竟反过来啃食了生灵们种下的稻谷,毁了他们一整年的耕作。 一来二往,当顾霍发现自己表现不如预期,生灵们也察觉,老天爷不再像以前一样,给予他们需要的帮助,便逐渐遗忘了过往的虔诚。 即便如此,顾霍也没忘记答应过天道的事,而是想到了其他解决方法——造神! 就像天道把天地交给他一样,只要有其他的神明,是不是就有办法,能帮忙分担他没办法完成的生灵愿望? 於是他将在人界之上又劈出一个天界,还学天道的手法,用天地间的灵气养育神明,或是在生灵中寻找有天赋的人,想办法引导他修练成神。 甚至於,他用了天道爸爸捏人剩下的材料,捏了神兽与凶兽们,以弥补神明不够多的问题。 一百年、一千年。当顾霍忙完,惶恐回首,才惊觉这世界已经走上轨道,他创造了神,又反过来被神取代在生灵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没人记得他这个无名的神存在过。 听不到。 他不知何时,已经听不到生灵的心愿。 无名无姓,不被信仰的他,没有任何生灵向他许愿。 既是如此,不属於这天地,又因这天地生灵而生的他,到底还能做什麽?又为了什麽而继续存在? 顾霍为了找寻自己存在的理由,进了矫正班,看着一个个年轻鲜活的生命来来去去,愈发感受到自己不属於这里,思绪渐渐被空虚占据。 ——一直到,年黏出现,拉着他重新踏入人间。 她说:理想不再也无所谓,天高海阔,这美好的世界有太多可能,足够让她找寻下一种未来。 顾霍跟着她走过人间,发现从前只求温饱的生灵种了花,娇YAn又芬芳;发现从前受限於山地海岛不能迁移的生灵造了交通工具,上天下海,距离不再是问题。 为什麽呢? 当初在他眼中,那些生灵脆弱到不堪一击,而今却能迸发出那样绚丽美好的生命力? 顾霍永远记得,年黏拉着他的手,说他也该拥有名字那刻,他浑身无法遏止的颤栗。 这世界真的很奇妙。 又柔软又坚强,又渺小又宽广……这样的世界,是不是其实能容得下他,容得下他这样一个失去信仰的神,仍然想用他的方式陪伴生灵? 顾霍睁开眼,m0了下自己不知何时扬起的嘴角,忽然开始期待起年黏说的退休生活了。 这些年他去过许多地方,已经能掌握力量的他,帮了生灵许多忙。 没有人向他许愿也没关系,他想帮就帮,他的存在是做为顾霍而存在,不再是单纯等待别人求救的神。 等到年黏退休那天,他会带着她,走过春夏秋冬,让她看看他所找到的未来。 心头血分离并不顺利。 时间过了许久,连仪宣周身红光浮动,一滴YAn红血珠在她x口若隐若现,稍微升起,又迅速下沉,反覆拉扯着。 「大人。」顾不上礼貌,牧貉沿路催促顾霍回到连仪宣身边,话音颤抖,「仪宣这是怎麽了?难道分界河水有问题?」 「水没问题。」顾霍见状,脸sE微妙,「是人的问题。」 「人的问题?」 顾霍沉声说道:「万物皆有灵。这河水的确有作用,可若是你们两个其实都不愿意让这心头血出来,光凭稀释过的河水,是没办法b出心头血的。」 1 「什麽意思?」 牧貉瘫坐在地,碰都不敢碰连仪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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