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碗百万同人计划_第三章:玲珑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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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玲珑鬼 (第5/5页)

   桃花剑不欲恋战,飞身而上打算远离,却被早就潜藏在树上的人挡了回来,双刀同时砍下,便是被他躲过,也带着满满的杀意。

    他也只能翻身而下,踩踏着最近一人的肩头,顺势割了此人的手腕,听着咻咻的声响,长鞭宛如蜿蜒的蛇缠上了他的右臂,侧面有武器袭来,桃花剑满脸淡然,一边闪开了众多武器的袭击,一边左手持剑横扫而出,卸了一大片的战力,而后挥剑砍断了长鞭,从前赴后继的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来,踩着那些人的肩头,蹿上了最近的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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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标只有那一个人,向来是不愿多造杀孽的。

    故而只是割断那些人的手筋罢了。

    不然以一枝春的剑锋,便是将这些人全都杀了,也不过是分分钟的事。

    他还剩两天,若今日夜里能得手,明日便能马不停蹄的赶回桃花谷去。

    若师兄出了一丝一毫的问题,他便会毫不犹豫的拿徐箐左来填命。

    “快追!”

    山林中的苦战,已有两个时辰之久,便是桃花剑武功再高强,也吃不消众多门派弟子疯狗一般的进攻,况且,众人明显察觉到了桃花剑从不杀人,只是断人手筋脚筋,便是心有疑虑也顾不得许多,满脑子都是门派杀仇,下的皆是死手。

    但桃花剑最终还是杀进了双吉派的大门,看到了他的目标。

    萧冬安。

    “周可雅……真的是周可雅……”萧冬安喃喃自语着,看着场中身形灵活,双手皆能持剑的身影,不由得两股战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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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哪怕见了别的门派送来的画像,也从来不信周可雅真的还活着。

    许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但若说自己是否后悔,此时已不重要了,他便是后悔,便是跪地求饶,周可雅也绝不会放过他的。

    唯有一死。

    思至此,萧冬安才终于从惊惧中找回了一丝理智,招呼着自己的儿女和弟子前去帮忙。

    但酒碗此刻,不觉力竭了,脑子一片混沌,全是靠着本能反应在躲避,双腿都麻木了,双臂也沉甸甸的,剑柄上的雕花纹路磨破了他的掌心和虎口,只有钻心的疼痛还能叫他清醒片刻。

    倏的他脚踝一软,后背上便平添了一道伤口,剧烈的痛苦刺激着他的神经,疼的他顿时满头冷汗,得手的弟子看着自己刀上的血迹久久回不过神来,似乎是没有想到,这般厉害的桃花剑竟被他砍伤了。

    围在四周的众人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而后才举着武器,继续进攻。

    他可不能死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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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要给师兄送药的。

    也不知怎得,他突然有些后悔,该让徐箐左拿解药回去的,不然他若是出了意外,师兄岂非被他牵连。

    但眼下想这些并没有什么用处,只是徒增烦恼。

    他还可以逃,但萧冬安就在他视线范围内,这次若失败了,下次只会更加困难的。

    不杀了萧冬安,只会对不起他无辜早亡的师父。

    就在他越渐虚弱只能勉力支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杀进来了一人,那可真是实实在在的杀进来,一柄长剑,左劈右砍,杀的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比他更像是传说中的杀神。

    韩筠箬赶到双吉派时,早已入夜,好在此处门派众多,弟子更是数不胜数,不会有人注意到他。

    他知道所谓的桃花剑是碗碗,但见到那张假脸,还是不由自主地晃了神,失声道,“师父……”

    他上前搂住了碗碗,摸了一手的黏稠,心下愈恨,看向了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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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围了桃花剑两个时辰之久,都不曾见过真正的死人,这突然杀进来一个疯子,着实把众人吓到了。

    酒碗没工夫跟韩筠箬计较什么,只是指向了藏在人群后面的中年男人,“萧冬安。”

    萧冬安心头乱跳,哆哆嗦嗦地喊着,“快杀了他们!”

    酒碗尚有一战之力,轻易不会被人近身。

    韩筠箬可不像小师弟那样仁慈,碗碗如今浑身是血,他积了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想也不想便跃身而去,前来阻挡的皆成了他剑下亡魂,但正因如此,才骇得众人不敢上前。

    萧冬安常年养尊处优的,便是十五年前武功不错,眼下也剩不了什么,拼尽了全力都没挡下两招,便被韩筠箬一击毙命,头颅飞出落在了人群里,惹来阵阵惊呼,鲜血满地。

    趁着众人片刻的失神,韩筠箬便揽着碗碗扬长而去。

    只留了双吉派满地的尸首,和魂不守舍的众人。

    实在怪事,师兄是怎么会醒的?他最后一颗解药还没送回去啊。

    徐箐左也不曾折返桃花谷,师兄是被谁救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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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风迎面灌来,酒碗忍不住咳了起来,他今天紧绷着精神太久了,现下歇着整个人疲累不堪,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伤口一阵一阵的泛疼,痛的他都有些麻木了。

    韩筠箬找了个僻静的山洞,在洞口升起了火堆,听见碗碗止不住的咳嗽,临近一看才借着火光看到了碗碗满嘴的血沫,连忙将人扶进了洞里,却被一把推开了,韩筠箬怔了怔,没明白,“怎么了?”

    酒碗费力地撑着身体,脑子里满是韩筠箬见了他脱口而出的那一句师父,心里呕得不行,“你是为谁来的?”

    韩筠箬哑然失笑,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吃醋,也是……唉。“碗碗。”

    酒碗撇嘴,“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来的。”

    酒碗语塞了半天,有些不解,“你不是很在乎师父的么?”

    “我不该最在乎你么?”

    酒碗说不出话来。他当然知道师兄在乎他,但是没想过在师兄心里,自己会比师父更重要。

    “别闹了,快让我看看伤口。”韩筠箬连忙将人拉了过来,解了碗碗的衣裳,幸好他怕碗碗受伤,来时带了不少伤药,但现下没法子消毒,只能简单擦一擦,“忍一忍,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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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碗伏在他怀里,疼的身体直发抖,但其实还怪开心的。

    上好了药,酒碗本还想问问师兄,怎么醒来的,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就眼前一阵发黑,没了意识。

    【引】

    闵中秋思

    唐·杜荀鹤

    雨匀紫菊丛丛色,

    风弄红蕉叶叶声。

    北畔是山南畔海,

    只堪图画不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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