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外霸凌 (第1/2页)

    艾利克斯两腿分开，站在淋浴机器下。水流顺着墙根大声奔涌。雾气弥漫，笼罩住了整片空间。

    他好像有点困惑，正捏着自己的胸前不放。那两颗红色的豆子令人费解地涨红鼓起，带来一阵阵的刺痒意。雌虫以为这是青春期的小问题，于是对着它又挤又捏。

    很爽。身下的性器很快听从本心缓缓地指向墙壁而不是继续安分地垂下，但艾利克斯无暇顾及。

    直到他的雌父认为他洗澡的时间过长，暴躁地敲了敲门：“艾利利利——你有什么问题？！”

    “马上！”雌虫崽快速冲掉了黏在墙壁上那一点残余的jingye，用非人的速度套好衣服打开浴室的门并从沙发背面翻了过去，正好落在两盆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拌面前。

    “我开动了！”艾利克斯矜持地笑了一下。

    芬德站在吧台——或者是类似的东西后面看着他的虫崽艾利克斯狼吞虎咽地吃着他刚做好的面——或者是类似的东西。

    他的金发长了点，几乎要盖住后颈；由于没有完全擦干，从发尖滴下的湿漉漉的痕迹星星点点地在他的背上蔓延，像团簇的小花，富有生命力却又转瞬即逝。芬德一瞬间就有了灵感，关于春天。他喉咙干涩，想起雄虫夸赞他的画时的笑容，又有点想喝酒了。

    那不是艾利克斯的。这件纯黑的T恤据说是雄虫最常穿的衣服，廉价却舒适，被艾利克斯讨要了来。

    青春期，很好；吃得更多导致长高了，非常棒；雄虫素，天下第一。

    他走过去，看着雌虫崽把自己的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又用眼神示意他也来一起吃。

    芬德笑了，打心眼里感激那只雄虫——虽然听艾利克斯的说法那只雄虫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释放信息素。他们会在后天举行家庭会议，准备约法三章。

    “明天去海边游泳？”芬德拿起筷子指着空碗，意思是待会虫崽洗碗。雄虫很喜欢带雌虫崽出去玩，足迹遍布小半个罪恶之城。从这点可以看出来雄虫并不缺钱也没有第二个姘头，两位姓丹的雌虫几乎有点迷惑了，法耶到底想不想隐瞒这段感情？

    艾利克斯把碗抱在怀里，点了点头，神情像是在回忆什么。

    他们来自D－13的另一片大陆。和这片大陆只有罪恶之都一个城市不同，D－13的另外半球因为政权的分离可没有这么好的交通和完美的消费程序。

    法耶说要带他去的那片沙滩也和他从小住的小渔村不一样，是一片非常广阔的专门用来旅游的细沙滩，处于罪恶之都的极南端，闻名于整个宇宙。

    而他生长的地方，只是个朴实守旧的乡下村落，虽然后来那里被扩建成了一个海港，渔船和军舰都停在一起不分你我。

    “大概是潜水钓鱼一条龙吧，我想象不出去海边还能做什么。”作为一个从小在海里长大的雌虫，他在法耶的甜言蜜语之下答应了会好好教对方游泳而不是把时间都花在海滨酒店里你侬我侬。

    他都是直性子，很难理会雄虫的第二层意思。现在回想起来，法耶去过那么多地方，怎么可能不会游泳，雄虫只是想看他自豪的小表情吧？

    芬德把艾利克斯的手拉过来，他的眼睛做过手术，带一点正常医疗设备该有的测量功能。很赛博朋克，很星际时代。

    自从和雄虫拍拖，艾利克斯的身体就像吃了激素一样，几乎是一个月一个样。他们不得不把电视剧里那套搬出来，在家中挑选一面白墙，然后在那旁边量身高，留下一道道划痕。

    划痕的上方还被涂抹过，因为上个月测量的那次艾利克斯忘了脱鞋。

    艾利克斯的四肢也在长，只有他的面孔最为缓慢，还是青涩的样子。他的内脏在这场来势汹汹的发育之前就已变得完整，现在终于轮到了外部轮廓。

    用法耶来说感想，就是从平头哥长成了狮子老虎一类的猛兽。

    “有可能还有冲浪？”芬德撇了撇嘴，看着艾利克斯肢端的数据又舒心地缓和了嘴角。

    中年雌虫近来已经不怎么酗酒了，和他一起酗酒的那帮艺术家去D－13的其他地方写生是一点，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也是一点。

    他不发酒疯的时候说话节奏正常，也没有大着舌头。

    “长了多少？”艾利克斯凑过来，看到一个和上次相差无几的数字。

    但是这个数字确实在涨，他的手比刚刚遇到法耶时要更大。坏消息是他以前的鞋都穿不了了，因为他的脚也在长。

    艾利克斯家自然也有飞行器，但他不喜欢。放在蓝星，这个成熟度的小男生都在喜欢摩托车和甲胄，有的玩胶有的购置未开刃的利器。雌虫崽在法耶眼里就是更不受管控更自由——美式零元购那种自由——的男性青少年，破坏力巨大，成为虫上虫或是沦为黑暗面的走狗，只在一瞬之间。

    所以当他又一次让亚尔提前走的时候就看见艾利克斯在前门耍酷似的从肖似摩托车的开放飞行器上下来。

    ‘蝙蝠摩托车！’法耶心想，还是水陆空三栖的那种。

    作为一只雄虫，法耶喜欢黑色的事最后还是被艾利克斯接受了。雌虫以为雄虫天性喜欢柔软不会引起虫警觉的颜色呢，其实那是因为雄虫在远古时期都被虫皇关在漆黑的山洞里豢养。所以和雌虫一心想和雄虫下崽一样，雄虫喜欢光亮也是一种反弹。

    但法耶，他是个前·江南人，除了黑色，他还很喜欢红色这种在虫族代表警戒的颜色，这也是为什么他的工作其实是间接对雄虫保护协会负责的原因。

    法耶脱下围裙，准备去房子前面迎接雌虫，可他打开门后，却看到有三只雌虫不怀好意地围住了他的小雌虫。

    三只雌虫里头，有一只是法耶认识的，来自他的邻居之一。父亲们都和黑势力沾点边，但平常是个好虫。

    这句话的意思是，他们三个，和艾利克斯是同学。

    不要怀疑，就算家里不是什么好虫，虫崽也是可以在二中上学的。

    虫族没有义务教育，但是当雌父雄父的，在教育这事上能省点心就想省点心，反正学费也不贵不是吗？

    蒙迪不是第一次在这附近看到艾利克斯了，他本身对艾利克斯没有恶感。但他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