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万字更新：一个女人的半生文革 (第4/7页)

会捉泥鳅吗？”田芳忽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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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怎麽，你会吗？”

    “当然，想吃还不得会捉呀，你等着。”田芳匆匆跑回家去。

    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热了，田芳离开，杨明敏又想起h雅莉来，如果她们不会有什麽的话，怎麽会相互都会被对方所x1引呢，是相互x1引，不是她一厢情愿留意着h雅莉的目光，而是h雅莉也时常在看她……什麽时候才能再遇到那双眼睛啊，黑黝黝的闪着亮光，像夜空里的星星……

    “咱们动作要快点，手电筒好像没电池了。”田芳匆匆跑过来，“来，这个你背着。”她把一个鱼篓递给杨明敏。

    杨明敏以为田芳叫她出来会有些话要跟她说的，她跟在田芳後面向田间的田埂上走去，这段时间田里的农活多，田埂都被踏平了，杂草也被踩的快没了。

    二哥也常常会在晚上去田里捉泥鳅，去年夏天还把杨安立带出去让他打手电筒，不过杨明敏没去过，杨安立长大之前杨明祥一个人出去捕鱼捞虾也不带杨明敏的，因为她是nV孩。

    杨明敏也不喜欢做这些，泥鳅又不好吃，不过对於田芳家来说，这也算是荤菜了，没有父亲哥哥，就只有她自己来动手了。

    她想说点高兴的事：“那个，你知道h雅莉吗？”

    “她啊，城里来的公主，美人，一堆男生把她当宝呢。怎麽，她欺负你了？”

    “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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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小声点，你看，”田芳打开手电筒，往秧田中间一照，呼啦啦好多泥鳅朝有亮光的那一块游去。田芳关掉手电筒：“来，这给你，鱼篓给我，我先下去，到中间一点了，你把手电筒打开。”

    田芳挽起K管，轻轻踩进泥水里，往中间走了几步，杨明敏打开手电筒照在她周围，一大群泥鳅冲到手电光下翻腾，田芳快速地把双手伸进水里捧起来一把泥鳅塞进鱼篓。

    “哇，好多，你真厉害！”

    “别吵！手电筒打好！”

    泥鳅逃开了一些，田芳静静地等了一会，再次迅速把双手cHa进泥水里捧起来。

    “你cHa秧不行，捉泥鳅倒是真厉害！”杨明敏小声说。

    “我家也有田的，没人种，荒在那里。”田芳小声回答，“把手电筒关了。”她往别处移动了一段，“再打开。”在这块田里换了两三次位置之後，田芳上来了，“到下一块田里，让你来试试。”

    “好。”杨明敏看她捉的那麽轻松，也跃跃yu试。她跟在田芳後面，向下一块田走去，“你家的田，多不多？”她其实好奇，她想起来，田芳和她mama都不是这个村的人，怎麽会有田。田芳以前跟她说过，专门找个没人认识她们的村子来住的，省得别人嚼舌头，可是这个心愿落空了，很快村里人就知道了她们的底细，该说的闲话一点都不少，不过田芳上初中了住校，她mama常年不在家，怎麽说也无所谓了。

    “不多，是我姨婆家的田。”田芳说，“就是我妈的姨妈，我们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姨婆家的，她跟儿nV去别的村了，我舅舅出面安排，把她家的房子和田转给了我妈。”她从杨明敏手里拿过手电筒，往一块田中间照了照：“这块田里不多，我们换一块。”她转身的时候背篓里的泥鳅哗啦啦地闹腾起来，她拍了拍鱼篓：“别闹，明天把你们全下锅。”她一拍泥鳅闹得更厉害了。“从小家里就我和mama，都没个男的进出，唉，真想知道男的是个什麽味。你想不想？”

    “我家有，好几个……”杨明敏回答，突然意识到她问的不是这意思，脱口而出：“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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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芳噗哧笑了：“你紧张什麽，我又没问你和肖长华是怎麽回事。”

    “什麽？什麽肖长华，什麽意思？”杨明敏真的紧张了。

    “没什麽意思。那是武平？”

    “你……你在说什麽？”杨明敏路都走不动了，她猜到可能同学背後传一些她和男生的闲话：“你听到别人说什麽了？我没有……”

    “走了走了，我知道你没有，我听到有人说，刚开始我还生气，还替你辩解，後来就懒得理了，我听到够多闲话了，越理会越麻烦。”

    “哦。”杨明敏想起自己收到过一封，情书，不知道是谁写的，她第一时间就扔了，也没跟田芳说这件事。在丢掉那封……信之後，她有偷偷去看h雅莉的笔迹，一点都不像。她其实想聊聊h雅莉，可是，看起来田芳对她印象不太好。

    “我也就那麽一说，男的有什麽好的，有什麽值得想的。”田芳又照了一下路边的田里，扑腾的泥鳅很多，“你下去。”

    杨明敏来不及去想为什麽要去核对h雅莉的笔迹了，赶紧卷起K管下田了，走了几步停下来，她当时去对笔迹的是没想原因，就想办法怎麽合情合理又不露痕迹地看她的字了，田芳再次打开手电筒，呼啦啦一群群游到光下面。杨明敏学田芳那样伸手一捧，手伸到水里泥鳅就逃开了，捧起来几条，手离开水面就劈劈啪啪往下掉，她捧起来後发现鱼篓在田芳那里。

    “哈哈哈……”田芳笑着走下田让她把剩下的泥鳅放进自己身上的鱼篓里，杨明敏手上只剩下一两条了。两个人嘻嘻哈哈地继续捉。

    “我妈其实很聪明的。”田芳说：“我小时候舅舅跟我说的，那时候他还挺好的，其实也算不上好的，他跟我妈是亲姐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总归是有的，要说多好，也算不上多好，帮我妈弄到这里的房子住，也不过是出面动动嘴皮子，他是一分钱没花的，当然我还是感谢他的，他不动这嘴皮子，我们娘儿俩连个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小时候他跟我说mama聪明，是要我好好读书，後来我长大了，他就不希望我读书了，我去年去他家，他说你还在读书啊，你怎麽读得进去啊。不过我还是感激他，在我小时候讲我mama聪明，我mama是小学都没上完的，我舅舅上小学，上中学，我妈把他的书拿来看，懂的b他还多，他上初三了，还要我mama给他讲作业。我mama是真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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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田芳学习这麽好的，人那麽聪明的，原来有一个聪明的mama。杨明敏觉得，像田芳这样的情况，她应该是小心翼翼地长大，长成一副怯怯懦懦的样子的。

    “她大概对读过书的，有文化的人就毫无抵抗力，那些年队里来了几个知青，大城市里来的，读了书的，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呢，不到半年，有一个就跑了，後来队里的人都猜是他把我mamaGa0……弄怀孕了，就跑了。我mama怀上的就是我，我那外公要趁我mama肚子大起来之前把她嫁掉，就给她找了个娶不上老婆的光棍。你知道我妈怎麽说的吗？我给你学学：

    “‘我嫁的时候呢，是心都Si了的，没指望啥好的，到了那家，晚上了，那人爬ShAnG来，我还是受不了，那之前呢是心Si了，那时候啊，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