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杂食者进(GBGL)_试药札记;广陵王X王粲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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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药札记;广陵王X王粲 (第3/3页)

那碗药饮尽了。

    清洗着药碗时,我开始觉得不对。

    先是那清洗的水流,像是沸水,渐渐我浑身发烫,热开的汤药不只进入了腹中,还似浇在身上,前胸后背都有烫水逡巡,都要淹没了我的眼睛,快要看不清东西了。广陵王坐在窗边,视线中她变得模糊成了一个影子,许是见我不对劲,那个影子晃晃地迎着我过来,我才渐渐看清她焦急的面容。

    多亏有广陵王在……不然我竟不知如何是好,以往身子再虚弱也从未遇到过这般状况。而且这和体虚的感觉完全不同,那一刻我甚至想难不成是尚香在我身子里放了炸药?竟是觉得有一股憋了很久的劲要使出来,但是四肢却是无力的,无处可使的……

    广陵王见我满头大汗样子不对,又说不出话,只能拿了蒲扇为我扇风,但是并没有好转。我解开了衣服领口,希望这样能更多进些空气,但依旧是有溺水之感,站立的劲儿都使不上了……

    广陵王扶了我坐在案台上,刚刚热药的铁烙在身下,余温隔着衣料灼烧上我的身体,更觉得热,但是又挪移不动身子……只能撑着又解开了一层领口。这时广陵王走远了,我害怕她丢下我,但是一想或许是叫医官来帮忙吧,才又安下心来。只听她赶走了几个忙碌的医官,又拉上了药房的竹帘……

    然后走到我身边……按下了我慌乱到迟迟解不开衣扣的手,为我脱下了外衣,不停的安慰我,别急,放松,放松……一道道束缚卸下了,只剩贴身的衣物,但我却没有感到任何释放。

    广陵王侧耳贴着我的心脏,似是在闻讯这异状。她的手边为我擦去汗水边带我感知身上的每一处,要去找到那处病灶,那处等不及喷涌的火山。她探索得很细致,很缓慢,我随着她的动作也渐渐沉下心,似乎快要冷却了,直到她的手触摸到我的宗筋时……身子不受控制地猛烈地震颤了一瞬。

    广陵王抓着我的手,放到那膨胀之物上,隔着衣裤也烫手,那真的是我身上的东西吗?

    广陵王握着我没力气的手一下一下的用劲捋那东西,她的法子是管用的,我感到终于一股巨大的热量正在分散从那里出逃。

    双乳一阵刺痛,低头见胸前浸出一团血渍,从广陵王口中咬住的那块衣襟渗出,她在吮吸我的乳尖,吮出了血……出血……似乎却有这般疗法……随着她阵阵地用力,我听到阵阵呻吟声,粗重又乏力又……喘息声,我不敢相信那是我发出的,我从没发出过那种声音,以往身子痛到难以忍受时我都不会呻吟,总是死死忍住的……

    被广陵王握着捋动的手渐渐地好像能使上劲了,我感到汗水渐渐变粘稠,有液体不受控制的一股一股涌出,已经顾不得衣服被弄脏,只想快些解脱……闭了眼睛见眼前走马灯般五彩斑斓得着着火,难道是我已身死,看着眼前众人在为我烧着世间未见景色的纸钱吗?

    身子从僵硬变成瘫软,似乎神魂有一半跟着那些汁液一起离开了身体……

    广陵王把我和衣服一同泡在水里,身子开始冷下来,四肢恢复了知觉,这水冲进了内里,一种清澈感掩盖了胸口和下体的疼痛,似是大火燎原后一场春雨过境,草地初生,百花绽放……我思索原来那《草花糖》竟是这般意思吗?世上竟有如此美妙之事吗?让人觉得重获新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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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干净后,回到我房里,劳累了一天,广陵王便和我一同歇下了。

    我半夜又梦见了下午泄火时那场景,惊醒了……无法入睡,起身走走,看到衣服上放着我偷拿的那两包糖,广陵王并未斥责我,也并未收走,以为是我的物品吗?

    无月可赏,无事可做,便想起来记记这事……

    三月二十二日

    前几日我仍好奇那草花糖,便去药房找医官询问,未说拿了,只说在渣斗里见了一破包药纸上写着名字……但是她们均言并未有过这种东西。

    路过城中医馆时,我也前去询问,未果。我又想那既是一种糖,或许本就不该出现在药铺里,于是又去了杂货铺,但依旧都说没见过,没听过……

    未敢再问其他人,怕是我的幻觉?妄想?回来后看到抽屉里,两包糖还静静地卧着,才放下心……

    三月二十三日

    昨日我一直想着那糖,偷偷吃了一包,没有广陵王在身边,我自己按着她的法子摆弄身体,但是一切结束后,并未看见草,未看见花,甚至未看见大火。

    我左思右想,一切与那天有何差错?是因为昨日的药我只嘬了一口身子不爽利?是没有药房各路刺鼻味道熏着?是没有身下那guntang的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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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是广陵王……因为没有广陵王,没有扶在我腰上的手,没有揽着我脖颈的肩,没有温柔的安慰话语,没有刺痛……没有力气……没有情感……

    她怎能做到灭敌如烈火又待人温柔似水……想到我大概是活不到广陵王完全成就霸业的那一天,内心就更加痛苦……

    昨夜广陵王来时,我第一次侧过身和她面对面,睁开眼睛看她,她也看着我,并未惊讶我还醒着。她用拇指轻轻按过我面上本该是眉毛的位置,没有叹息,而是笑了笑。

    我不解,淡眉命短,她为何会笑?急于求证她对我的不舍,我问她我死后她会不会难过。她说,难不难过都还并未发生所以不去想,每日这般看着我入睡,已是心满意足,抑制不住心里的愉悦,所以会不自觉笑出来。

    原本想说的话都堵在了我的胸口,不忍为此时平添悲伤。

    曾经每件事我都以一个只有四十年寿命的可怜人视角去看待,总是把一切都谱写成悲剧,尤其是自己……但是为了能陪广陵王走更远,我想活下去……

    于是今日起我开始吃药,喝尽,甚至残渣。

    即便还是活不到那一天,多活一日,我或可更有机会为她挡一条命……书写文字终究是无法拯救世人的,而她,能让无数的性命得以继续,虽然那些生命里没有我的……

    我还预备记下尝试的各类药物效果,如果广陵王又遇到一个我这般病弱的人,希望这些试药札记能让他延续下我这未尽兴的生命,替我出一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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