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破狼同人短篇合集】在每个世界被儿子日烂_第四章 花魁姓顾,满门抄家的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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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花魁姓顾,满门抄家的顾 (第3/3页)

圆满。

    舌头撬开唇齿抵了进去,男人柔软的唇被撕咬得红肿,甚至有血迹昭然,鲜艳欲滴。可石榴偏就喜欢听王爷粗喘的声音,似辗转反侧却无从解脱的兽,每一声呻吟与低喘都在说想要他,想一直一直要他......

    这男人本该就是他的!

    该被他拥有,为他掌控,得他驯服!这男人这般好,他石榴怎么甘愿只当个私宠爱奴儿?

    楼阁间,二人云雨多情,情热炽腾。背后戏台宝灯流转,生萧丝弦绕梁。只见那小生连连躬身,轻拽那纤腰绣裙的兰贞。起承转合,道尽无奈情思:

    【见娘子怒容满面怒不休,倒叫我又是喜来又是愁,我若一时言不慎,岂不是飞蛾把火投?没奈何且说含糊话,娘子啊,叫声娘子听从头,自从别了娘子后,我哪有心情去饮酒?】

    黏糊糊的酒气熏得雁王酥头昏脑的。忽而耳畔传来一声湿哒哒的低喘,竟又是石榴戏弄着朝他耳朵里哈气,神秘问他:“心肝……是醉了?”

    雁王蓦地心头一动,眼一闭:“本王没醉。”

    石榴却趴在王爷怀里,细嫩腿根勾引着他,撩拨着他,笑得浑身颤抖,唇红得像是要滴血一样。笑了不知多久,小家伙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曾荣连个君子都算不得。他本可以找那严嵩报仇,却日日扯谎,将怨恨发泄在妻子身上,兰贞本就不该嫁给他,不该喜欢他.......”

    王爷“嗯”了一声,模糊道:“倘若兰贞一开始便知道他是谁,才嫁过来呢......她还知道那曾荣表面无能,却只想一人赴死作孤胆英雄,最不愿拖累兰贞,恨不得推她越远越好......你说这兰贞,该不该嫁?”

    眼前人果然突然静住了。

    良久,还是只会拼力摇头。

    王爷近乎急躁问道:“那我再问你,倘若那兰贞就是想跟他做夫妻,想跟他在一块儿活着,想他好好为自己活一次,不想他夜夜做噩梦流眼泪,不想见他时刻活在阴影里,甚至想有某一瞬间他会因自己而快乐,她该不该嫁?”

    王爷本已醉眼迷离。再去瞧石榴,眼珠子也不转了,痴痴茫茫望着他,仿佛平地冒出个活鬼。男人蓦然放下了手,自嘲笑道:“这世间情爱本就无道理可言,你年纪小,我与你说这些作甚......”

    苟延残喘的上位者此刻如同阶下囚,眼底浮动着隐秘的泪光,眨眼消失不见。

    雁王撞撞跌跌地起身,想把酒壶拿过来,醉死可能才舒服些。

    而在他迈步的下一刻,对面没心没肺的少年竟飞扑入怀——

    他揽住男人脖颈,手掌结结实实覆住他双耳。

    王爷醉得恍然不似在人间。只看见那张唇柔软饱满,在他眼前开开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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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什么也听不见。

    可他确确实实,清清楚楚地瞧见了,那人唇齿间,在喊他的名。

    不是爷,不是哥哥,不是王爷殿下,都不是。

    他的宝贝,叫他长庚了。

    生离太久,相认太难。

    百种相思千种恨,于雁王殿下而言,好似听得那一句长庚,便已将半生耗尽。

    长庚,这个名与这个人一道本应早随了他那蛮子娘,葬身在北疆荒原狼肚子里头。不想却被巡疆的安定侯带回了京,说上头有旨,先私养在侯府不便声张。瞧青年已是及冠,因着身份敏感,只得先扮作嫡公子顾昀之伴读,混淆视听。安定侯夫妇成日打仗,也不在意等级规距。长公主大手一挥,将这乡野地方来的冒牌皇子,与自家小公子一道关进书阁里,喊夫子一同教习。

    初见时,那小公子不过是垂髫稚子。这簪缨世族家养的任性娇横,不把人命当命,他早有耳闻。不久就给他撞破给教习先生下泻药之事。年纪尚小便知如何作践人,他本心中极度不喜,却诡异地藏在心里谁也没说,只当自己瞎了便罢。

    结果小公子还是被老侯爷拖去祠堂立规矩。

    青年在院里老槐树下站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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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哭一声响都没有。人送回屋里时已没了动静。

    背上那光滑似雪缎的好皮子被打得碎烂,青年不知怎地眼眶红了。

    他莫名地愤怒,竟怨怪起老侯爷的狠来。

    下半夜,丫头们都熬睡着了,床帏帐幔里头却传来断断续续的低吟。青年耳朵灵,本就一直吊着心眼没敢睡,明白此时人怕是醒了,伤口烧灼作疼起来。他试探着触了一下他额头,烫得要命,忙缩回手准备喊侍女。可这小闹腾鬼却黏着不放了。

    这么小小乖乖的一个人,脆弱得能叫人疼进心里头去。就这么一眼不眨地凝望着青年,嘴唇嗫动了一下。青年立马身子一倾,俯身就他,便听他气若游丝地,费了好大劲说道:

    “我......央你......帮我带句话儿......说学生知错了......跟先生道歉......我这般模样......是过不去了......没准还死在他前、唔——”

    话未完,就被青年捂住了口。

    “你害人半死不活,为何要我道歉?”

    青年半跪在小公子榻前,冷着脸,一丝情面不讲,好无情。

    言辞冷然,呼吸却是灼热的,神采是灼热的,轻抚脸颊的手是灼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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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还是后来公子房里小丫头们看不过去,暗地抱怨了一嘴。他才明白原是那教习先生过迂,不敢正面指教,总暗地告状,添油加醋像是要借着侯爷的威风,立出自己清贵名望来。

    这样的老师教不好十六。

    但道歉确是要的。

    “等病好了自己去说.......你快些,最好赶紧好起来!”

    小公子突然愣了,不明白这美人伴读怎地如此冒犯自己。因在病中,又才挨完打,无由来的委屈愈发浓烈。一肚子气生得笨拙,鼻音里都是傻乎乎的哭腔:“好......好你个李旻.......”后面却不知如何骂了。

    好半晌尴尬的静默后,青年才开了尊口:“长庚。”

    “什.......么?”

    “我叫长庚。”

    “可......我爹说.....他说皇帝表兄叫你李旻......”

    “那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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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抚摸着那张幼嫩的面颊、黏糊糊的眼尾,又伸手理了一理被汗水湿透的发旋。

    “你要叫长庚。”

    从那日起至登基即位,青年成了先帝爷的四皇子李旻,被满朝寒门清贵有志之士尊一声殿下,最终当上了坐拥天下万千黎民的明君圣主。

    却唯独是一个人的长庚。

    顾昀的长庚。

    他始终记得那些封存的旧年,那声声入耳唤长庚,随那人一道爱恨嗔痴的长庚。

    而那八年,世间没有了顾昀,长庚便再无存在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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