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何须在意？ (第7/8页)

了动作。他放下酒杯，抬头看向天空。

    「并不是这样，冲田先生。」

    钟阁寺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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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前是个特别在意他人看法的人，别人的一小个举动，都能让我伤心很久。」

    他脑内浮现着小时候的场景。

    「钟阁寺，你上来算这一题。」老师点名自己，让他上台算数学题。

    幼小的钟阁寺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走上台。他最不擅长数学了，老师上课在教什麽，他压根没听懂。

    在黑板前努力想了几分钟，还是看不懂，他带着颤抖的声音，看着老师。

    「老、老师，我不会算……」

    老师立刻变了脸，一把抢过钟阁寺的粉笔，走到讲台中间对着全班用嘲弄的语气大声说到：「钟阁寺不会算！」

    台下立刻一遍笑声，同学们指着他嘻笑，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让他痛苦万分。

    「长得丑就算了，怎麽也这麽笨啊？这只是最基础的加法而已耶！哈哈哈！」

    老师没有阻止同学们的嘲笑，默许了他们的行为，钟阁寺只能强忍泪水，走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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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那你为什麽能够变得不在意？」冲田总司问。

    钟阁寺沉默了几秒，转过身问：「冲田先生，假如……我是说假如，你的生命只剩下五年，你会想做什麽？」

    1863年，冲田总司只剩下五年的寿命了。明年开始，他将会被肺结核折磨的无法下床，直到Si亡。

    「咦？」冲田总司被这突然的问题愣了一下，思考後答：「大概是跟组员的大家好好待在一起，过好每天的生活，还要研发新的剑术、跟副长还有局长再去一次我们小时候常在一起玩的竹林……欸？」

    说到一半，冲田总司意识到，如果自己将Si的时候，那些口出恶言的民众和欺压下层的武士根本不在思考之内。

    「是吧？」钟阁寺微笑，「人快Si的时候，才觉得那些事没做完，真是可惜。殊不知我们还活着时，把JiNg神全浪费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了。」

    「但是……但是就算我能够这麽想，其他组员也还是痛苦的呀！，要是幕府不在的话……民众是不是就不会讨厌我们了？」冲田总司担心的点不只是他自己，还包括他所Ai的人。他不希望他的夥伴们受苦。

    「不是的，就算幕府不在了，有权有势的人依旧会欺压其他人，人们也依旧会四处说他人的坏话，因为藉由把过错推给别人，他们才会感到安心，这是人类的习X，就算是两百年後的今天，依旧如此。」

    钟阁寺在说出这句话时，众人对他说的「丑八怪！」、「笨蛋！」、「好恶心！」、「我们不要跟他在一起！」

    以及两年前，在旧仓库被男同学搂住肩膀的nV孩，对他说出的那句：「对不起……」都与两百年前民众对冲田总司说出的话实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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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钟阁寺平静的笑里，让人感受出对生活的无奈。

    「寺……」冲田总司看着对方的背影，这个人看得很清楚，彷佛知道一切所发生的一样。

    「寺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他轻声说出了自己已久的猜想。

    「欸？欸！？」钟阁寺愣住几秒，发觉自己好像在冥冥谈话中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话，大叫了一声。

    冲田总司站起身，走到他身边，透彻的双眸注视着他：「我猜对了？」

    「……什什什麽时候？」

    「在你对付那个nV怪物时，我就有这个想法了。就算是琉球，也不可能跟日本有那麽悬殊力量差距。」冲田总司天真归天真，但不是傻。

    神明与江户会说话这一点，在日本神话中也有关於狐仙与妖刀的记载，所以还情有可原；钟阁寺第一次见面就能叫出新选组多人的名字也可以解释为他崇拜新选组，所以了解很多；但nV怪物一事就没任何解释机会了。

    「……加上我与你有种莫名相同的频率，我的内心也不断的告诉我，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钟阁寺m0m0头，看来是埋不住了。而且他原先就很想告诉冲田总司自己的事了，不如藉由这个机会说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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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怎麽说呢……我是这个世界的人没错，但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不是琉球人。」

    「那麽……」

    「我来自两百年後，一个叫台湾的地方。」

    「两百年後？」冲田总司的眼神充满不可置信，「所以你知道未来会变怎麽样罗？」

    「是啊，」钟阁寺继续将视线看向星空，「所以我能跟你保证，就算过了那麽久，同样习X的人，照样会存在。」

    「是你所待的那个……叫台湾的地方吗？还是日本也一样？」冲田总司又问。

    「日本也一样。」钟阁寺微笑，与透君的聊天，让他能够明确得知，现代的日本确实也充斥着这种人。

    「我不能够告诉你幕府以及你们每个人的走向，但这种人无论幕府存在与否，都会在的。」

    「那这样我做的一切还有意义吗？既然都改变不了了……」冲田总司低下头。

    「冲田先生当初想加入新选组的原因是什麽？」钟阁寺温柔地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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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

    小时候的自己，将手伸向土方岁三以及近藤勇的背影。yAn光穿过他们的和服，让略高於自己的两个身影闪闪发光。

    前方正在举办浪士组的召募活动，土方岁三与近藤勇转过身，对自己露出微笑。

    「我想与某些人一起完成某些事、留下某些回忆。」冲田总司握紧拳头。

    「那就不必考虑接下来会怎样了。」钟阁寺拿起酒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冲田总司。

    「人类都是一个样子，没有谁对谁错，又何须质疑自己的选择？人生短暂，尽力去做能让自己快乐的事吧！」

    他对着月亮高举酒杯，说到：「*天下之人，奔走在是非场上，浮沉於荣辱之间，他们轻狂浮躁、流连忘返、被名利所累，而自己并不知晓，一位老人家说：“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哪怕外界浮华满眼，自己的内心却可以宠辱不惊”！」

    这句话是说给冲田总司听的，同时也是说给稍早被世间各种烦恼所困的自己。

    说完，钟阁寺笑着将酒一饮而尽。他的笑容是多麽的豪放、多麽的潇洒。

    冲田总司觉得心中被什麽东西所触动，他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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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做个超然之人吧！尽管有时还是会伤心、有时还是会难过。

    他想起了小时候，*近藤周助将一把竹剑放在他面前，并且教导他剑道最重要的三者为气、剑、T，而这三者皆来自於心中的「静」。

    顿时，人们的视线及话语造成的难过瞬间瓦解。他明白了，接下来自己要怎麽走。

    「啊啊啊啊！」冲田总司对着天空大喊，将先前压抑已久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