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第2/2页)

着模糊了，强烈的耳鸣袭来，头部的疼痛夺去她的意识，她本能地蹲了下来，摀着头的她，有太多零碎的画面在她脑海间闪过，但她一个也认不清、一个也抓不住。

    ──这些、到底是什麽。

    凝薇想看清，但她越是这麽想，疼痛却越剧烈，她越看不清楚。

    「凝薇、凝薇，你怎麽了，你听得见我吗？」她听见晓珊喊她，却分不清是现实里的晓珊，还是她脑海里的晓珊喊她。

    在那些混乱的画面里挣扎着，最终，凝薇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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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礼拜後。

    瑀芊背着包包搭着公司电梯上楼，电梯太挤，挤得谁也看不清彼此的脸，谁也认不出谁，瑀芊却觉得这样很好。

    ──不用想起谁，也不用被谁想起。或许，就是瑀芊眼下必须习惯的事。

    那天的事情过後，凝薇再度进了医院，只是这次，凝薇醒来以後，依然想不起任何事，但只要看到瑀芊，凝薇的眼泪便无法控制的落下，累积的伤痛彷佛被揭开似的，她会痛苦的无法言语。

    因为这状况一天b一天严重，凝薇的主治医师钟医师了解後，便建议瑀芊暂时不要出现在医院，瑀芊听到这件事时并不意外，她点点头，没有挣扎便答应了。

    此刻，一进办公室的瑀芊才坐下来，许佳音却是等着她似的，从她位置那儿走过来，神神秘秘的递给瑀芊一只牛皮纸袋。

    「这是…？」瑀芊困惑，不解许佳音的意思。

    「之前我不是要你帮我画下期的商品设计图？」许佳音柔声提醒她。「其实，是因为我认识的公司在徵商品设计师，我希望你去试试看，所以是要你画来拿去应徵的。」

    「应徵…？」瑀芊困惑的打开牛皮纸袋，发现里头都是英文表格，她不解抬眼。

    「公司在英国。」对瑀芊的困惑并不意外，许佳音轻声说。「外面的天空很宽阔，你该出去看看，做做自己其它能做的事。」

    瑀芊握着那些文件，沉Y着，如果是前些日子，她肯定会拒绝的，只是现在…

    现在，她还能留在这里吗？凝薇只要看到她一次、甚至，想起她一次…瑀芊抿唇，她想起凝薇车祸时的那场雨，想起过去，想起她眼下的无能为力。

    许佳音抚上瑀芊的肩。「你总是太固执，学不会换个方式、换种做法…。」

    她继续说。「瑀芊…有时候，坚持，只是延长折磨彼此的时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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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对不起。」

    看瑀芊回来家里收拾东西，单祈华站在她的身後，高个子的他仍有着掩不住的稚气，他一脸的不知所措。

    「为什麽道歉？」瑀芊蹲在地上，将几本旧的设计书搁进行李箱，这些书她大学毕业後就没有再看了，如今，却是没想到再有机会拿起它们，她小心的吹开书上头的灰尘。

    看清书名，她这也才看清，她手里拿的第一本书，就是凝薇高中时买来送给她的。

    她抿唇，她因为记得太多而感到痛苦，也想起凝薇因为不记得这些，而更加痛苦。

    ──她还可以回忆，还可以挣扎。

    可凝薇呢…凝薇只能靠着一条一条零碎的、别人口里的现实，支撑她的过往，拼凑她以前的人生。

    瑀芊拧眉，她舍不得凝薇，b谁都舍不得，可眼下，她除了离开以外，早无法再对凝薇做任何事。

    「因为我太冲动，我不该去机场拦你的。」单祈华开口，打断瑀芊的思绪。

    瑀芊摇头。「你只是告诉我实情，做决定的人是我。」

    「我以前太天真，总以为为了凝薇，只要我够勇敢、只要我什麽都不怕，就可以解决任何事。」把书搁进行李箱里，瑀芊虚弱一笑。「是我误会了勇敢的意思…勇敢，跟莽撞是不一样的。」

    说着，心中的酸涩翻腾，她再也忍不住流泪与心碎，她颤着身子，手埋住了脸。「因为我的莽撞，赔上的，却是凝薇的人生、简佑均的人生…」

    「姐…」单祈华蹲下身，太少面对瑀芊的哭泣，他手足无措的想了想，才试探的轻抚瑀芊的肩。「凝薇姊不会希望你这样怪自己的，她只是需要时间，你也是…答应我，在英国，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闷在单祈华肩上，瑀芊应了声，算是答应了。

    只是，她没有告诉单祈华的，是她很想念凝薇，也想念以前那个莽撞的、还不知道现实残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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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意外的话今天深夜会登完结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