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马场 /蛇头 (第6/6页)

帮我看看他怎么了！”

    这是一间简陋的妇科手术室。

    里头老旧的仪器外壳又脏又破，房间里两张分腿手术床都旧了，金属支架上满是锈迹，其中一个上面还躺着个正在做手术的女人。

    埋头给麻醉中的女人做着传统人流手术，头发花白，戴着口罩的老医生回头骂道：“叫什么叫？排队不知道啊！”一脸的不耐烦。

    “老秦，我这急，他快不行了！”

    老秦眯着眼睛一看，挥挥手，“你脑子坏了？男的去隔壁。”

    蛇头干脆换了个姿势，把快疼得昏过去的陆初像抱小孩撒尿一样抱在怀里，叫道：“你看看，他有屄，做手术塞进去的！他屄里疼！”

    3

    秦越眯着的眼睛一亮，“哟，蛇头，终于舍得花钱了？”

    蛇头催促道：“赶紧的！”

    秦越大喊了两声，叫来一个年轻的医生，在另一张手术床上铺上一次性的消毒无纺布，吩咐蛇头把陆初放上去。

    蛇头轻车熟路，而疼得说不出话来得陆初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秦越站在陆初两腿之间，弯腰细细地查看，好歹他在把手伸进陆初的yindao之前，换双新手套。

    很快，秦越就看到了陆初yindao里的金属棒。

    “啧，高级货啊，”秦越一声惊叹，抬头问蛇头：“他肚子里的孩子放进去多久了？”

    “啊？”蛇头一头雾水，“他肚子里有孩子？”

    “啧，你这人，怎么连自己手底下的婊子什么时候被人塞得孩子都不知道？”

    “不收钱的啊？白给人生？”

    3

    蛇头莫名其妙，但也没再说什么别的。

    而陆初现在就算被人当作婊子了，也疼得无法反驳。

    秦越嘀咕完，看向陆初，“说不了话就点头摇头，我问你，这里头的东西是不是被人碰过了？”

    陆初疼得浑身发抖，脸色惨白，轻轻点了点头。

    是邹冀。

    邹冀摸到他yindao的时候，把金属棒戳到了。

    “那就对了，”秦越点着头，把手指伸到yindao里，捏住金属棒，“你这东西，是卡在rou里的，放进去了就不能动，一动就疼。”

    这是为了防止东西被取出。

    金属棒进入人体启动后，会在四周长出细小的金属丝，交织成网，贴在rou壁上。如果强行取，就会连着rou一起撕下来。

    邹冀戳到金属棒的时候陆初的情绪高度紧张，没察觉到疼。是后来情绪平复了，他才开始觉得疼。注意力一旦集中到疼痛的地方，就越发让他难忍。

    40页

    “我跟你说，你碰上我啊，是你运气好，要是别人，还不一定会调这玩意。”秦越说着，手指轻轻扭动。

    随着他的动作，陆初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小腹的胀痛慢慢减缓。

    “好了吗？”秦越抽出手，一脸的骄傲，“也就我能这么调，要别人在，肯定是得通知主人的。”

    秦越说的主人，就是放这根金属棒的主人。这根探测器的前身是防止女人偷情用的，是后来才添加的zigong观测功能，也可以防止女人私底下去打胎。而秦越此时便是以为是陆初背着主人和别的男人偷情，不小心动到了金属棒。

    陆初根本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

    而蛇头见陆初脸色好了些，忙催促秦越道：“快看看，快看看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

    其实陆初自己就能看，但是陆初现在不想看。

    秦越一边走向仪器，一边打趣道：“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着个什么急。”

    “诶，话可不是这么说……”蛇头笑道：“一条小生命啊，多有意思。”

    “嗯，”秦越给了他一个白眼，“那是有意思。你是没见过人肚子里的孩子，觉得新鲜吧？”

    4

    蛇头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秦越已经撩开陆初的衣服，把好几个金属片贴到了他小腹上，接着打开仪器。

    老旧的仪器屏幕上的彩色成像远远没有陆初yindao里的那个金属棒来得清楚——什么都看不见。

    蛇头看不懂，秦越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回头问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陆初垂下眼，轻声道：“前天，才着床。”

    秦越点了点头，“药都打了么？”

    陆初轻轻摇了摇头。

    “不想要孩子？”

    “……不能不要……”

    “你在我这，把药都打了，”秦越轻声道：“不能不要就得留着。要留着，就得让他好好的，要发育出毛病来，你这又要取那根棒子，又要刮宫，受不了的。”

    4

    “要把器官弄坏了，再换一个新的就不像第一次手术那样简单了。”

    “后天培养的器官本身就是畸形，过过性生活还成，生孩子就太冒险了。你这宫壁比正常女人薄很多，又是个男的，孩子七个月就得剖腹，不然你腹部肌rou太强，会挤死孩子。”

    秦越没有提让陆初把整个器官都取出来的事，并不是因为技术不能实现，而是他知道，这事陆初自己做不了主。

    其实这些东西喻泽鸣都对陆初说过，只是陆初当时根本听不进去。

    他们这边说得差不多了，秦越让护士给陆初取来了药，又帮他撸起袖子，一管一管打进去。这些药和喻泽鸣给陆初的大同小异，只是少了营养剂。

    “回去要好好吃饭，要注意休息。刚着床的胚胎还要发育，前一个月最容易长出问题，不要喝酒，不要抽烟，也不要吸二手烟。”

    秦越嘱咐的时候陆初就低着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蛇头倒是听得很认真。

    等他们要走的时候，旁边的床上做着人流手术的女人也醒了。

    女人穿上裤子，跟秦越打了个招呼，拍拍屁股就走了，活蹦乱跳的。

    等他走后，秦越摇摇头。

    4

    “来七八次了，跟她说要避孕，偏不听。跟她说以后可能生不了，她就说用人造zigong。”

    “也不想想，现在的男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靠她自己，天晓得什么时候能用上人造zigong。”

    “现在的人啊……”秦越叹了一声，“还有人迷信说人造zigong生出来的孩子不好，能用上都不错了，少受多少罪……”

    “秦老师，您就别cao这份心啦！”刚刚来的年轻医生洗完手，搭了一句话，“现在多得是人不要孩子，自己都养不活，哪有精力养孩子？”

    秦越听了，撇了撇嘴，等年轻的医生走后，低声嘀咕，“不要孩子？说得好听，等老了，自己一个人，难不成天天跟机器人大眼瞪小眼？”

    “机器人也不便宜啊……”

    “人啊……一个人过日子，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