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如火_四十九、五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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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五十 (第3/4页)

一阵子,赵小姐来过两次电话;两次都是茶会邀请。因手头忙,我只能推托不到。又总在周末假日,我也是总走不开身。

    虽跟赵宽宜每天都能碰到面,可是能放轻松一起做什麽的时候不很多,只有假日能够多点。也不一定是出门,时常在家里,两人在一起说说话,放影碟看,喝一杯茶,或小酌都很好。

    那两次,赵小姐难得不有抱怨。

    可推掉的倒不只有她那边,除非必要的应酬,朋友私下的饭局,我近一阵也少去,更别说临时约。那难免喝酒,实在耗时,非因爲谁而戒。我并不对赵宽宜也有这样的要求。他本也不是要夜夜笙歌的人。

    这天下午邱亦森来电。

    我跟他有好一段时间不碰面,从法国回来曾讲上电话,他曾问我会面,但我在忙搬家的事,实在cH0U不出空;可才知道,他和他男友之间出了点问题。他那男友在台湾的事始终做不顺利,决定回美国。

    两人最初未谈分手,拖拖拉拉的,异地恋Ai一个月还是散了。邱亦森在电话里问我周末出来,这次,我怎麽样都排开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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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定的地方在兄弟饭店梅花厅,是上午九点钟,喝早茶。简直难得,邱亦森向来不睡过午不起来。都说失恋要转X,看来话不差。

    到达时,邱亦森已经在位子了。他的JiNg神可很好——食慾似乎更好;在他面前放了好几碟的点心。

    我坐下,迳自倒了一杯茶,看一看他,道:「你看起来气sE很不错。」

    邱亦森扬起眉,「那是一定的。」顿一顿,讲:「不然能怎麽办?」

    对感情,邱亦森一向b我看得开,他说这种话,大概很受到这一段的打击。不过我知道他并不Ai听安慰的话。

    我便附和他:「你说得对。」

    邱亦森看来一眼,一笑又一叹道:「在这时候收场其实也好——我後来发觉我跟他不很合适。」

    我不禁要打趣他:「当初不知道是谁讲非他不可,还追得很厉害的?」

    邱亦森毫不窘促,还笑笑道:「陷入热恋的人谁不是看谁好——不讲我,你看他一直是最好,我就看他不合适你。」

    我实在地咳一声,忙讨饶:「施主,冤冤相报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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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亦森笑得亲切,不过道:「总之,就算Milton继续留下来,我们早晚要分,不谈生长环境,主要是个X,尤其年纪。」一叹,「下一回真的要找差不多年纪的。」

    我笑道:「那人选可不太多,现在谁不是找b自己年纪小的。」

    邱亦森挑一挑眉道:「不要说没有——我在同年纪之中还是很有行情。」

    我笑笑:「哦。」

    邱亦森横我一眼,就安静了一下才道:「我说真的,我不想总是要照顾对方,但每次碰到的,都是很需要被照顾的人。」

    我望着他微笑,悠悠地指出症结:「因为你总是很。」

    邱亦森似一怔,彷佛自嘲道:「是啊。可是,难道一个人,就不需要被照顾了吗?简直好像我的原罪。」

    「那也不是。」我斟酌道:「因为,所以时常忍不住要在主导的位置。」

    邱亦森不说话,可脸上倒不是不开心。过一下,他开口:「你说得没错,我是有点这样子的,并不喜欢别人不照着我的步调来。我这样是不太好,难怪总跟谁都不长久。」

    我道:「也不该是完全你的不好,讲分开,总是两个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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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亦森似若有所思,过一下向我盯来,话锋忽转:「不要只讲我,该到你了!你现在是怎麽样啊?约都约不动。」

    我霎时咳一声,端茶喝。

    邱亦森在那彷佛感叹:「真想不到啊,你们住到一起,进度真是大飞越啊——」又盯着我问:「你们这是要认真了?」

    我顿一顿,笑道:「说什麽认不认真。」

    邱亦森打断:「你们在法国的时候发生什麽事?他怎麽就突然转X了?」

    我道:「没有发生特别的事。」

    邱亦森扬起眉,「那为什麽?」

    我默了默,只能耸一耸肩道:「不知道。」

    邱亦森一愣,「什麽?」

    我於是把在法国的事大致讲了一遍,最後说:「大概他很有感触,所以觉得可以把我们之间的友谊向上提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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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亦森挑起眉,「你其实可以讲,是他大老板终於决定Ai你。」

    我笑了笑,不说话。可心里不是不为这一句触动。

    邱亦森看了看我,叹道:「看来真要恭喜你,媳妇熬成婆。」

    我不禁好笑。可在他面前,一直有的犹疑是忍不住要冒出来。我看他,开了口:「所以你也觉得是了吗?我真的可以这麽想——他是像你说的那样?」

    邱亦森已又拿筷子夹点心,听见手似一抖,那饺子掉回盘子里。他彷佛受不了的一翻白眼,才深深地叹一口气,正经地望我。

    他道:「你要是不这麽想,还能怎麽想?」

    我默然,过一下道:「你说得对。」

    我当然一直都这麽想。不然,根本理解不了赵宽宜近一阵的态度。可心中还是要不定。也是没办法,Ai有时候是太飘忽。

    分别时,邱亦森向我埋怨,明明失恋是他,却要他来开导我。我只笑着,随便他调侃;他好似受不了,叹一口气,手一挥,坐上计程车远去。

    接下来,我还不回去,开了车往圆山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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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早上,赵宽宜在那附近的ACC俱乐部有一场面会。ACC俱乐部最早为隶属於美军的俱乐部,後来美军撤离,改为美侨俱乐部;以往加入条件严苛,不过重新装修後,服务对象不在限於美商及美侨。

    赵宽宜是和谁面会,我未多问。可让他同意在周末见面,亦不会是等闲人物。

    在路上时,我算好时间打了电话,那一端没有接起,在挂掉後过一子,即接到另一通来电,是范月娇,果然赵宽宜仍在谈话。因俱乐部为会员制,若不是,一般难进入,他让范月娇到大门口等我。

    到达後停妥车子,我走向门口,范月娇即带着笑迎上来,「程总,好久不见。」

    我笑道:「辛苦范大姐了,周末还要加班。」

    范月娇亦笑,「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请这边走,董事长那里还没有结束,要请您稍等一等。」

    我点一点头,随着范月娇进到俱乐部。俱乐部里不少设施,有宴会厅,吃饭喝咖啡的地方亦少不了,还有网球场、游泳池那样好消磨的地方。当然,更有隐密的方便谈话的会客室。

    范月娇带我走过大厅,往里进到一条穿廊,绕了一圈去到咖啡厅。

    咖啡厅的另一面是落地玻璃窗,和游泳池相邻,因天气还热,池边的一排凉椅上都不见空,一个个男人nV人仅着清凉,在那里做日光浴;也是风景。再过去,是刚才走过的穿廊,跟咖啡厅遥遥相望。

    「您请在这里坐一会儿。」范月娇对我道,一面向侍者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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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者过来递上餐本,我翻一翻,要一杯美式咖啡。范月娇并不坐下,跟我客套两句後走了开。

    咖啡很快送来。我端着喝,一面望窗外,过了一会儿,就看到对面穿廊走上两道身影;其中一人是范月娇,而走在前面的也不算陌生,是鑫宝董事何荣保。

    我不感到太意外。鑫宝的董事会下个月改选,何荣保跟现今的董事长这一年多来不停角力;两边都在积极拉拢赵宽宜。因他的一票可能要影响结果。

    又过一下子,赵宽宜才出现。他跟我走一起,而范月娇则已搭他公司的车离开。我开动车子,想一想,跟他讲:「我看见了何荣保。」

    赵宽宜看来,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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