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 (第2/3页)

一个方向，「附近有个观景台，他们说要去看看。」

    我喔了一声，顺手将多买的运动饮料递给她jiejie。

    对方看了一眼，才缓缓的伸手接下，淡淡的开口：「谢谢。」

    季暮语和jiejie之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饮料堆在两人之间，而我在季暮语身侧坐下，打开运动饮料仰头就开始灌。

    「nV朋友吗？」jiejie无预警的开口问道。

    「噗！咳咳咳！」我直接呛到咳了出来，顾不得嘴角还垂着来不及擦的饮料，惊吓的转向季暮语和她jiejie。

    「恩。」季暮语给出肯定的回应，从包包拿出卫生纸递给我。

    这可以让jiejie知道吗？她们姐妹关系其实很好吗？

    jiejie将视线从我身上转开，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爬上了溜滑梯，没什麽情绪的说道：「叫她注意一点，爸妈脑子里没这种事，其他人可没瞎，再用那种眼神看着你，迟早所有人都会知道。」

    「没办法，她藏不住。」季暮语抱着曲起的膝盖，转头朝擦着嘴的我抛了一个温润的笑，而後也看向游乐场，「反正总有一天要知道的。」

    我们还没有认真的讨论过跟她家人出柜的事，因为知道事情总得一步一步来，所以这次也只打算告知离婚的消息。

    但看来现在因为我的行为，导致季暮语可能得提前面对这段关系在家庭引起的问题，想到这里忍不住感到非常懊恼。

    撑在地上的手被戳了两下，我转头，看到季暮语用食指在自己眉心点了一下，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没事，g起嘴角温和的笑着。

    我r0u了下自己皱起的眉头，感觉到她笑容渡过来的暖意，不禁也笑了一下。

    「你很厉害啊，总能找到这种愿意为你做牛做马的人。」过了几分钟，从周围喧闹玩乐的人声中，传来了jiejie漫不经心的话语。

    这话听着好像没什麽，但里面隐约带着的意涵让我有些不舒服。

    「跟我没关系。」季暮语不以为然，支在膝盖的手撑着脸颊，「他们本来就是很好的人。」

    jiejie冷冷的笑了一声，伸直了腿，依旧是那个淡漠的口气：「他们还真是像，一个个都见不得你做事，总陪着笑脸帮你讨好爸妈，若不是刻意找的，只能说你运气也太好了。」

    季暮语没有回话，但在一旁的我又再次皱紧眉头。

    如果刚刚那句只是感觉很怪，那现在就明显有些恶意了。

    jiejie这个态度我有些看不明白，好似有些关心，又带着一些敌意，这对姐妹的关系好像b我想像得更加复杂。

    「你叫什麽名字？」虽然没看着我，但这个问题显然不是问季暮语的。

    我回答：「陈梓轻。」

    「陈梓轻吗...」复述了我的名字，jiejie打开饮料喝了一口，才慢慢的说道：「你刚接触到我们家的状况，肯定很不能接受我们父母对你nV朋友的态度。」

    「但你应该也很清楚，除非长辈自己想通，不然我们做晚辈的不太可能改变他们的想法，所以大部分的事，就算不满意，也只能试着接受。」

    说到这里，姊姊叹了一口气，「就像昨天，即使不认同父母说的那些话，我们也什麽都做不了，很多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忍耐，没有其他办法。」

    「我没有办法接受你这个说法。」听着她试着说服我的说词，我的口气不自觉带上了一些情绪，这也让季暮语的jiejie转过头，第一次与我对上视线，「如果你说因为担心破坏原本的关系，或是怕会引发冲突，当下只能选择无所作为，这我可以理解。但要说什麽都做不了，我觉得那是不可能的，只是愿不愿意而已。」

    话音刚落我就知道话说重了，赶紧缓和了语气，补充道：「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不一定要直面父母才算是有所作为，就像现在这样，能够在父母反对的地方表达支持，或是在被无理的责怪之後关心几句，这些举动也是有意义的。」

    「你说无法改变父母的想法，这的确是事实，但不代表要用与父母相同的态度来对待自己的meimei，也不是说要刻意去嘘寒问暖什麽的，只要能让她感受到这个家还是有人愿意接纳她，那就足够了。」

    即使有些生气，对着jiejie发泄怒气也是不对的。

    虽然有些人会去责怪霸凌的旁观者，但我认为那可能只是愤怒情绪的转移，真正要被谴责的，应该还是霸凌者本身。

    还有另一个理由，jiejie是整个家里看下来最能够支持季暮语的角sE，所以与其去追究过去已经造成的伤害，我希望她能成为带来改变的一份助力。

    望向同时看着我的两人，突然觉得她们姐妹其实有些神似，不只是整T脸型的轮廓，特别是那一双眼睛，都透着一GU不服输的韧X。

    jiejie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看了许久，时间长到我都要开口为自己刚刚有些无理的发言道歉了，她才缓缓转开视线。

    「我收回刚才的话。」jiejie又望向了自己的孩子，看着他从滑梯上溜下，平静的语气似乎没有被刚刚的话所影响，「她跟之前的不太一样。」

    季暮语微微点了头，「的确不一样。」

    「她b较...有趣？」jiejie说了跟季暮语当初一样的评价，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道：「也是，毕竟是第一个敢在我们家里摔东西的人。」

    「你...你怎麽知道的？」

    是看见了摔凹的罐子了吗？但我已经尽量还原了，还特意转了方向，还是其实她有看见餐具飞出去的轨迹吗？

    「现在知道的。」jiejieg起了嘴角，笑着看向季暮语说道：「很好啊，她不会说谎，又有趣，之後可有好戏看了。」

    这是第一次看到jiejie冷酷的脸上露出笑容，居然有一瞬间感觉和季暮语有些相像，想到她们母nV三人都有着差不多的神韵，不得不佩服她们母亲那边基因的强大。

    「姐，你不要欺负她。」季暮语口气明显有些不开心。

    「好好，就只有你可以欺负她。」jiejie无所谓的敷衍着，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然後转头看了我一眼，「很高兴认识你，陈梓轻。」

    说完也不等我回话，转身时的一阵风带起了她肩上的发丝飘起，迳直朝她儿子走去，背影带着些傲然的潇洒。

    「怎麽了？」看我一直盯着jiejie的背影，季暮语问道：「很在意她说的话吗？」

    「也不完全是这样。」刚接收到的讯息有点多，思绪还有些混乱。

    我将手cHa在x前，侧头看向季暮语，问道：「你了解她吗？」

    她摇了摇头，「她成年後就离家了，我们基本上不太会交流。」

    「那就你所知。」我捏住下巴，边思考边问道：「你觉得她喜欢现在的老公吗？喜欢孩子吗？喜欢现在的婚姻生活？为什麽选择住在香...」

    「等等，怎麽这麽多问题？」季暮语直接打断我还没停止的提问，反问道：「我不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你是想到什麽了吗？」

    「我也不是很确定。」有太多的假设，却没有多少讯息能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