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到荼蘼_三、莲子苦堪梨儿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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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莲子苦堪梨儿酸 (第3/4页)



    不成,她忍不得,一下子三个全没有了,叫她这个做娘的怎麽舍得?平平都是父母身,怎的他便如此残忍?近乎冷血!她董韡一直以来哪里受过甚麽委屈?幼时让人宠着;嫁人虽几经波折,总归是自己挑的。如今三个孩子都留不得,她怎麽可能甚麽都不说便让它过去了?

    董韡房里的震动,闹的附近厢房的仆婢们都起了身,急急给大人、夫人去报了信。

    王夫人离得董韡最是近,故而早早的便到了董韡房中,见了歇斯底里的董韡,实在不知如何是好。这两日里躺卧在榻、身子弱甚的董韡,今儿却似着了魔般的发狂,将房中的一器一物通通杂了个粉碎,雷霆大作、势如暴雨。

    好在歇在萧夫人房里的董卓不一会儿便带着夫人赶到,见状也只有傻了眼的份儿。光光听闻董韡念在口里的那些话,便让他心生酸楚。青叶伶俐,趁着小姐搁下小小姐的空档,将娃儿一把抱了出,怕大的疯魔给伤了小的。

    现下董卓、夫人仨相视,不知该怎麽拿主意。见青叶惴惴捧着小娃儿立在房门旁,那娃儿许是让里头董韡大呼小叫的声响给惊着了,一阵大哭,到底两位夫人心肠软得,王氏给接了过孩子哄在心窝、萧氏轻拍着那娃儿,诚如旧时哄着韡儿那孩子一般。

    此景看得董卓不禁心下一愣,恍惚间明了甚麽似的,思起那被自个儿料理了的羌人和那与韡儿所生的儿,再想到眼前这个,算起都是自己的外孙……可羌人如今最为汉廷所忌惮,且看着一b0b0西羌人都让其他将领给除了不少,即使今日他留了那冤孽兀l一条命、保了nV儿和外孙一家,来日让人诬陷告了个包庇乱党,後果可不是今日得以揣测的这般简单……

    「韡儿啊,休再伤神了,阿爹心疼、阿爹心疼呀!」不等多想,董卓登即踏进房里,两位夫人亦跟进。他不敢擅自上前一把捉住董韡,深怕使劲太过会伤了闺nV儿筋骨,只敢在丈外如此说道,面上愁容万千。

    董韡的悲怆早已到了极点,她几乎倾尽一身之力的咒着董卓的不是,听得三位长辈是又气又心疼,见入了内室的董卓,她劈头就骂:「不要过来!你这个冷血无情的老屠夫!」她瞋目气颤颤的瞪着董卓,指着他鼻子就是大嚷:「害Si了我娘、又害了我儿我夫,如今还想杀我稚nV,我董韡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句,说到了董卓点儿上,不由得他心底即闻即扬起好大的风浪,然而面对着最宠溺的闺nV儿,董卓忍怒不发,只厉着一张铁青的脸道:「阿爹可不是这麽教你的,瞧你如此不分轻重,定是那羌人浑教你好些」

    「我就是学足了那些个鄙人的臭腔调,你既想要了我一家X命,不如现在便一刀给我个痛快!也让我好早点到那边和兀l、和尔玛相聚!」

    语毕,在场众人无不譁然,这话儿b前些重上几分,给董卓赏了沉沉一巴掌,他着实也再难拉下脸来,前头闷着堵着得一口气全给迸发出来,大斥董韡:「你真以为我不敢杀她?」他一把将王夫人手中的小孙nV儿强抢到怀里,SiSi捺着,王夫人拦阻不及,反而吃了董卓一脚跌落在地。

    董卓冷着眸子、强着嗓子直嚷嚷:「你要再这般胡闹,我现在就杀了她!」那目光森冷,堪b纵横沙场时,把敌命当草芥的铁面将军,教人後怕。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大大惊叹了声,接着便再没声响,大家明白,董大人动气可是动真格的了,连着董韡也不曾看过阿爹此态。

    长成的几十年来,阿爹对着她,只有哄、只有疼,打骂这事儿是断不会出现於董府的,今朝却一会子让她伤透了一颗心。不仅杀去了她最亲Ai的丈夫以及两人的骨r0U,拿着自己的小孙nV儿的生Si嚷嚷,让人寒心。

    原来,这才是阿爹的样子。那些个武夫眼里的董大人。

    事及此,董韡被惊的人都醒了七分,她双腿一软,整个人给瘫了毯上。实也无甚可求了,能说的她使尽吃N的力气便具给说完,想着被阿爹SiSi拽在怀里的nV儿,泪水即又止不住的流下。

    恢复了神智的董韡哭着嗓子,以种近乎苦求的声音向董卓道:「别为难我儿…求你了阿爹!nV儿残得一身命,要杀要剐,悉由阿爹处置,只求阿爹高抬贵手……放过我儿」

    那小娃儿许是给扯着多时,身腹闷痛,开始啼哭。两位姨娘见状,王氏赶紧将小孙nV儿自董卓手里抱回,而萧氏相当识趣的趋了董卓旁去、劝抚再三。众仆婢们风向看得准,见姨太太们劝得了董大人,疾疾收拾起来,好似方才一切全然不曾发生过。

    三人一走,青叶自去扶了董韡回到床榻,待到下人们打理妥当了、一切尘埃落定,正巧N娘自方才抱走孩子的王夫人那儿领回娃儿後,入了内室,让董韡再捧了孩子上榻去哄着。

    瞅着这小小娃儿,她是满腹心喜掺杂着大半心酸,若是注定她是大不成的命,何以老天还让董韡将她产下?母子情分当真如此的短暂?她若不吵不闹,阿爹必不把她这余下唯一的孩子放在眼里,兴许还直接找天夜里便给这娃儿一个了断。

    可即使她闹了吵了,也未必阿爹就吃了她那套。看看方才便是很好的例子,他像是个无事人一般,挟持着这娃娃,他知她要紧着这个小nV儿,才出此策借以要胁自己。

    董韡明白,事已至此,自己与阿爹算是撕破了脸。或许他看在自己是董家惟一子嗣的份上,她分毫都不会再受损伤,可这娃儿不同。她的nV儿可不是他的nV儿,与他勉强算不得g系的。孙儿又如何?尔玛照样跟着他父亲去了,也不见董卓蹙过一次半次眉头,若再论到这小nV娃,岂可有意料之外的事?

    着素衣而至,一生也似这素明白灿的美好。

    「素明白灿…便唤你白儿了」纤纤玉指轻轻挠着娃娃的腮帮子,惹得熟睡的娃娃搔痒鼓动,俨然一副慈母育儿的样子,遥想当年提祢布皆、尔玛,皆是她这样一手一个哄过来的。

    如今,想来是不可能的了。

    事情了尽,匆匆过了半月,董卓与董韡之间的矛盾依旧未曾消弭。

    董卓惦记着闺nV儿,也明白那日自己所为的确大伤妮子的一颗孺暮之心,深怕再轻言易举,又会坏了父nV两的感情。那羌族留下的孽nV想来也是可怜,生为nV子而无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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