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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得把他栓在腰带上 (第2/3页)
男人的手摩挲着阮照脖子上的玉佩。 “阿照,我待你永远是最好的。” 阮照握住他的手腕,说:“不是因为这个,我怎么会和孩子……” 怎么会和孩子争风吃醋,他不过是在想……在想那日谢储玉随口说出坑杀五万人的神情。 那么轻松,那么恣意,好像就和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一模一样。 阮照感到什么在心口上扎了一下,但是不痛不痒,只是奇怪。一种迫使他不停去想的奇怪。 “阿照,有些时候……” 门外一声惊叫:“主公!青军旧部叛乱!请照将军同主公快快转移!!” 谢储玉翻下青年的身,拽着他起床:“阿照,无事,我们先走就是。” 青年和谢储玉都只穿着里衣,在混混沌沌的黑夜里,灯火乱晃的这一刻里,那种炫目的白,简直让阮照牙齿发颤。 这是一种刻骨铭心的耻辱和痛苦。 身为主帅,阮照必须要接受一切后果。 到凌晨终于平息下来,其实不算多大的损失,那些青军旧部见到自己没被虐待,也没想怎么着,可是他们把粮草卷了不少去。 死了数十个看管粮草的士兵。 谢储玉说:“帆城人好享乐,好赌博,又因为水上经商繁荣,地方宗族联系极其紧密。” “这次不是你的错,阿照,你已经吩咐过了要注意他们了。” 阮照知道,这当然是自己的错,是他没有听完谢储玉的话,甚至也不了解情报,想当然地做事,也想当然地去用他的金手指。 那数十个运粮兵也是他的士兵。 还能再说什么呢? 还能再干什么呢? 阮照只有牢牢记住,记住这一刻如何钻心的疼痛,记住自己看到那些本来不应该死去的士兵的模样,鲜血淋漓。 都说慈不掌兵。 谢储玉说:“慈就要下手更狠,更稳,每一步要比任何人都想得多,阿照,因为你太好了,所以希望所有人都好。” “只想让自己好容易,让自己的身边人好有点不容易,让天下人好,那就是世界上最难的事。” 而阮照,谢储玉知道,他的阿照就是要去做这样的事的人。 大凌名存实亡,可它的皇子皇孙们还在世呢,幼帝在位,只是身体欠安,仅存的那点朝政由摄政王,也就是当年的二皇子,康杞把握。 可连康杞这样机关算尽的人都不能讨个好,毕竟幼帝还有母亲,王太后尚且在。这位王太后,说起来也和绍王康焱有点关系。 康焱的母亲是当年的王家嫡女,如今这位王太后亦是王家的嫡出姑娘,算起来和太祖太后,以及绍王的母亲,还是个表姑侄关系。 王太后不好说多么精明强干,可王家是够有能耐的。 梨花木桌上,一纸情报被拿了起来,康杞见过康氏皇朝鼎盛的模样,眉宇间满是傲气。 他端起了杯子,那茶水没热气了,康杞皱了一下眉头,旁边侍女战战兢兢地上前,被康杞一脚踹到地上,动弹不得了。 也许是不敢动弹,毕竟当年二皇子好习武的传闻,宫人都是听说过领教过的,再加之脾性乖戾,侍女生怕自己再惹恼了这位摄政王。 侍女被拖了下去,而康杞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看那情报。 不过两行字,扫完后却让他嗤笑一声。 “焕军,灿王,倒是打得好。” 提起他的那两位好皇叔,尤其是灿王康殷,康杞恨得牙痒痒,当年大凌先帝驾崩,他们不赶紧来护驾,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已然自立了。 若是当年灿王绍王能伸出援手,他们大凌何至于沦落到只剩下这点土地! 祖宗积攒的江山,都被败光了! 所以康杞对于焕军攻打灿王这件事,是一百个幸灾乐祸,可这一百个幸灾乐祸里,也至少还跟着一个小心谨慎。 “他们打了快两年,怎么现今突然迅速了起来……” 是灿王康殷出了招,还是快要落败了? 康杞摇了摇头,他对旁边的侍卫说:“向王尚书拜上请帖,我有要事相商。” 王太后毕竟还年轻,不过三十五六岁,康杞也还年轻,避嫌是一定要的,更何况,跟王太后聊,不如直接跟她的四叔王大人聊。 中原地带,裳城,城门外,兵临城下。 无数旌旗被换了下来,重新挂上去的旗帜,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降”字。 领头的将领们面面相觑,连忙让士兵传信到后方了。 城门大开,而一老者为首做出“请”的样子,身后是一地的兵器盔甲。 谢储玉同阮照走了出来,两年了,他们二人倒是没有太大变化,要说的话,是谢楚谢昭两个孩子变化好大。 虽然认定了对方投降多半是真,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两个小娃在后面又吵又闹,谢储玉也没搭理,等确定了再带来玩也不迟。 1 老者迎了上来,脸上有些谄媚笑意,褶子都多了几条:“恭迎谢候大驾啊,这位就是照将军了,果然是一表人才!” 前年给大凌那剩下的一片地运了点铁矿石,谢储玉就得了个候位。 这可真是窃玉者诛,窃国者候了。 别说,这年头虽然封位爵位跟大白菜似的,但这得了大凌名头的还是不一样,有些老顽固吃这一套。 其实谢储玉给阮照也讨了的,阮照是子爵,他自己不好张扬,谢储玉则觉得爵位太小,配不上他家阿照,还是叫将军霸气得多。 这老头是裳城内名门望族缪家的族老,缪家的族长快步走出来,宽袍冠巾,加之清瘦一缕白胡子,看样貌真是仙风道骨,一说话,让阮照同谢储玉都皱了眉。 “谢候,老儿的师父乃太云山太金观观主,人称金眉道人,他曾经算过一卦,老儿有一小女,名唤寻薇,很可能是日后母仪天下的命格。” 话说到这个地步,只有谢储玉回答娶或不娶的余地了。 谢储玉看那老儿一眼,似笑非笑,眼睛含着狡黠的光,这样子,阮照在他同康杞谈判的时候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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