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微）露馅 (第4/5页)

万很少跟人如此亲近，阿尔弗雷德也一样，伊万上一次和人这样吻，已经是一年之前的某场误会。而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只是一个伟大的处子身，唯一的性教育只有第六博客，他全凭着第六博客上的下流接吻技巧和zuoai方法取悦伊万。

    但他们都从未想到，这几乎完全陌生的亲昵，却让他们完美地契合着彼此。

    伊万又开始好奇阿尔弗雷德的信息素了，当闻到阿尔弗雷德的信息素时，他并没有想象里的那股干柴烈火，交配热欲，相反，阿尔弗雷德的花香让人平静，却也让人念念不忘又无比痴迷。

    到底是什么花？

    这个问题暂且放下了，因为伊万看到了向他走来的库里亚金。

    “嗨，看看谁来了，我亲爱的伊万，甜品怎么样，你和你的小甜心喜欢吗？”库里亚金带了女伴，与这个家伙的骄横跋扈不同，他的女伴十分谦逊，见到了伊万和阿尔弗雷德，就恭恭敬敬地鞠躬。伊万认出来这是一个日本女人，他也彬彬有礼地点点头，表示问候。

    阿尔弗雷德打量着面前穿和服的日本女人，又看着两手空空的库里亚金，库里亚金身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带，腰间没有枪袋，口袋也是扁的，甚至没有带上保镖，唯一和他有关系的，除了伊万，也就只有那个不久之前拜访过伊万家的暴脾气家伙米伦了。于是阿尔弗雷德把目光放到了这个日本女人身上，她穿着繁重厚实的和服，每一层漂亮的布料都能够遮住身体部位，头上的发丝绾成了厚厚的云顶，上面挂着十几个花里胡哨的发饰，女人总是把双手放在身前，看似拘谨，但实际上，阿尔弗雷德也许猜到了——库里亚金所有的武器，都在这个女人的袖子里，衣服里，木屐上的裙摆里，甚至是头发里。

    像伊万这样明晃晃把枪挂在外面的人毕竟是少数，太嚣张了。

    “你好，库里亚金，你好，奈美。”伊万向他们问好，“这是sunny。”

    “桑妮，哈哈，我之前在伊万家见过你，看起来他真的很喜欢你嘛，甚至把你带上了船只——距离拍卖会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你们为什么不放松放松呢？等会儿我还要通知米伦安排相关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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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里亚金邀请伊万坐了下来，伊万将双手放在桌子上，感到有些不自在，阿尔弗雷德拿着高脚杯，杯子中还有侍者添补的酒。

    “我有点喘不上气。”伊万轻轻地告诉阿尔弗雷德。

    “怎么，你不会晕船吧？”阿尔弗雷德将一只手手放在伊万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背。

    “没事，我需要服药、”伊万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精致的黑色小药盒，从里面拿出了两颗药，就着旁边的凉水壶里的水喝了下去。

    “你没事吧，伊万。”库里亚金问。

    伊万以沉默应答，他撑着脑袋，闭上眼睛，眉头紧锁，阿尔弗雷德知道这是为什么，伊万因为长时间的失眠和焦躁，已经发展出了较为明显的躯体化症状，如果药物能够减缓他的痛苦，那么他就会愈加依赖药物，现在，他正在不停地加大用药量。

    伊万又闻到了那股香味，来自阿尔弗雷德后颈上的香味，按道理来说，Omega的气味只会让自己越发烦躁，但阿尔弗雷德的气味似乎有着奇效，闻到着味道时，他的头不那么疼了，只是对于这香味他的渴求也只增不减。

    “伊万。”阿尔弗雷德装出了他那可笑又滑稽的温柔模样，“要不要喝酒，我去给你拿一点，这会让你好受一些。”

    “别去得太远，你可能会被sao扰。”伊万靠在了椅背上，睁开眼睛，“对不起，库里亚金，我马上就会好。”

    “当然，当然，休息吧，伊万。”该死的精神病，难道他要把他的杀人行为全都归咎于他的躁狂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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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尔弗雷德时不时地往后看两眼，此时，伊万正在和库里亚金平和地聊天，没有往自己这边看过来，但阿尔弗雷德并不相信伊万会这样放下对自己的戒备。

    他整理了一下礼服外套，又对着大厅里的银镜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结，拿起桌子上的红葡萄酒和两个干净的高脚杯，分别斟满，他一边看四周的人，一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库里亚金既然来了，那想必安德鲁也在某个角落，他一直作为卧底潜伏在库里亚金的身边，除此之外……

    “哇哦，琼斯先生。”

    这声音突然出现在阿尔弗雷德的身后。

    迈尔斯的声音向来让人胆寒，尤其是对于他的商品——那些被拐卖的女Omega或者男Omega来说。

    黑色世界买卖一切，买卖权力，买卖毒品，买卖军火，甚至买卖人，而买卖人，在黑色世界的罪宗里，是最恶心的，最恐怖的，最无底线的一条。

    迈尔斯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小礼服，领口绅士地往外翻着，阿尔弗雷德转过头，看着拄着手杖、拿着酒杯，戴着一副半边框眼镜的衣冠禽兽。迈尔斯必然不是那个拐卖团伙的统领，他只是这整条产业链上的一个节骨眼，一个中转站，一个宰下利润的人而已。

    拐卖行业的本质，即是分食活生生的人。

    阿尔弗雷德料到迈尔斯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他一言不发，背对着迈尔斯，但那个老家伙马上来到了阿尔弗雷德的身边，踱步踱步，黑色的皮鞋敲击在船舱的木地面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阿尔弗雷德没有喝酒，只是在红酒面上的倒影里看到了自己的脑袋，继而出现了另外一个脑袋。迈尔斯来到了自己的肩膀边，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中年人，精明地眯起双眼，露出满口镶金的牙齿，牙齿中间叼着那根顶端忽明忽暗的雪茄：

    “跟你的杀人犯先生过得怎么样？你居然没有伤痕。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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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上下扫视着身着礼服的Omega警察。那股雪茄味道像极了毒蛇的信子，在阿尔弗雷德的感官上碾压。

    “不过放心，当他知道你是个警察的时候，子弹就会在你的脑袋上爆开了。”

    阿尔弗雷德转过身，低头看着矮小阴毒的人贩子。

    “你的姿色确实不错，琼斯警官，我实在想象不出有没有比布拉金斯基更适合杀死你的人，不过这无所谓，毕竟你们警察杀死我哥哥的时候如此草率，甚至没有给他一个体面的身份。”

    “需要我跟布拉金斯基耳语一下我的警告吗，关于他床上婊子的秘密？”

    阿尔弗雷德往下看了看，迈尔斯离自己很近，他又望了望那张皱缩起来的，宛如怪兽的脸。他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哼笑，俊美的脸庞却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倾斜了手上的高脚杯，红酒往里倒出，倒到了伊万亲自请人为阿尔弗雷德定制的礼服上。

    “cao！fuck！狗屎玩意儿！”阿尔弗雷德睁大眼睛，一串脏话从他的口中尖叫而出，他伸开双手，紧紧地盯着迈尔斯，又时不时低头盯着礼服上的污渍。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臭流氓？！你sao扰我！你竟敢骂我是个婊子！”阿尔弗雷德咬着牙，气愤地上前抡起迈尔斯的领口，抬起拳头，硬邦邦的指节骨直接砸在了迈尔斯戴着镜片的那半边脸颊上。

    旁边的人纷纷投来了目光，远处的伊万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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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这是万尼亚给我做的吗？这就是你骂我婊子还往我身上泼红酒的原因？！我cao你妈！我要让他杀了你这条狗！”

    阿尔弗雷德的虎牙咬在下排的平齿上，礼服因为刚刚的动作而变得有些许凌乱了。

    迈尔斯左顾右盼，瞥了瞥过往的路人，往后退了两步，他瞄到远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