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非】本色(先婚后爱,哨兵向导)_【第三章】成亲(洞房花烛)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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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成亲(洞房花烛) (第2/3页)

带他出去。

    韩非至今也说不好到底是不是因为这么几回偷偷摸摸的上街,叫他对那郎中令另眼相看,乃至生出了点别样的他想,可无论如何,他确实是在那时候发现自己原来还好男风。

    他最初意识到这件事,说不心惊是不可能的,可之所以说这个“秘密”不大不小,是因为韩非很快就发现,其实他心里怎么想,好比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这宫中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在意。

    人人各自奔命,没有人会去想到关心一个丧国的公子心事几何——人微,所以言轻,再合理不过如此了。

    当年他暗下了决心,于两人在湖上泛舟的当口道了真心,若你愿意,我会跟着你走。

    可他又等来了什么?不过是一句你又何苦。

    又何苦?

    韩非不知道,因为他从前从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苦”,可听那郎中令一句就将二人撇得清清楚楚,他好像突然间尝到了其中的苦涩,苦不堪言。

    可他又能说什么?说他也曾梦见过两人对立于红烛通明的高堂之前?

    事情好像总是这样,对于身边的每个人,韩非都能将他们各自的心绪情感看得清楚,可到了自己这儿,他又像是什么也察觉不到。

    韩非怀疑这是某种自我麻痹,可他别无他法。

    许是对方不值得,又或是他自己不值得,不过现在好了,他也不用再为这个秘密痛苦纠结了。

    因为这回他真的同一个男人成了亲。

    多可笑,从前他痴痴心念的,今晚忽成了真,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活不活得过今晚。

    拜完了天地与高堂,两人重新站起身来,韩非略含着胸,好叫他看起来没那么高挑,就听司仪又朗声道:“夫妻对拜。”

    第三回说是对拜,可真到了成亲时,往往只是女子欠身拜丈夫,韩非看着手中握的红绸,大红的绸缎在烛光下暖意融融,可他却忽觉冷。

    天大地大,可何处是故乡?

    雕栏玉砌的韩王宫在十多年前就已碎了,天地间还有他的家乡吗?

    一阵轻微的唤声从后方响起:“公主——”

    韩非恍然回神,感受到手上的红绸忽而歪了,是对面有人弯腰朝他行了拜礼。

    【3.2】

    帐内夹道的红烛都熄了,只余下桌前的两支,在昏暗中发出点点暖光。

    韩非静坐在榻前,盖头的垂苏之下只能看到脚边精细的毛毯,若按中原的礼制,接下来就是宴请群宾,新郎免不了去席间敬酒,一番下来也不知多久,可今夜到了匈奴所有这些礼却全省了。

    地毯上的影子动了,韩非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地上的阴影不断靠近,直至到了跟前,他已经能看见对方穿的长靴。

    他的心脏砰砰直跳,对方似乎俯下身来,伸手要掀他头上的盖巾,韩非搭在膝前的双手收紧了,他实在不知道单于会怎么看待他并非公主,甚至还是个男人这件事,是否会听自己解释,又或者,会不会给他解释的机会。

    欺君乃是大罪,在中原可是要诛九族的。

    明暗的灯火之中,卫庄注视着着婚袍的眼前人,成婚一事虽不过走个流程,可他还是需要亲自见见这位远道而来的公主。

    来时司仪同他交代进房后的规矩,他还没说什么,对方却已经支支吾吾,好像就差说一句“其实入了洞房后再没规矩,全凭单于心意”。

    平心而论,卫庄确实不喜欢规矩,但不喜欢不代表不遵守,为了目的,他在赴异族做质子时早已忍过一个十年,将来为了族中一统可能还有下一个十年,并不真的在乎是否多出这一晚。

    他记得那位司仪当时的话,虽拜了天地,可这婚却还不算成,要等新郎掀了娘子的盖头,两人共饮了合卺酒,至此才是真正圆了礼,成了一对真夫妻。

    可卫庄眼下还没有和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打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况早先紫女同他说的,卫庄并非没有听进去。

    虽然处理了随行的卫兵,但他没有同弱者动手的兴趣,既然今夜礼未成,来日便不妨公主另择良配。

    “你把盖头掀了,”卫庄收回了手,“我有话同你说。”

    韩非眼角一跳,哪有洞房夜新娘自己掀盖头的理?可如果说他眼下盖着头巾还能稍作遮掩,一开口自己是男人的事就暴露无遗了。

    卫庄抱臂候了片刻,却见这公主并无反应,想起中原还看重男女大防,他并非多么有耐心的人,仅有的几分还需用在刀刃上,随口道:“无论中原如何,既到了匈奴,还请公主入乡随俗。”

    听他这话,韩非心知是再躲不过了,一咬牙,缓缓取下了头上的盖巾。

    鲜红的盖头在他眼前一点点退去,韩非的眼睛略微睁大,他来路上的思绪纷纷,想过亲人故乡,还有茫茫无望的前途,却好像从没有设想过这位单于的相貌究竟如何。

    人一旦到了一定的位置,你所见的往往便只有他所处的位置,韩非亦不能免俗,好像单于其人理所应当就只是那么一个首领的代称,仿佛对方自打娘胎里就理应是“单于”一般,他甚至没想到原来新晋的单于居然这样年轻。

    卫庄刚才话虽那样说,却还是在韩非伸手去摘头巾的那一刻侧身移开了视线,直到这时才缓缓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隔空相交,韩非看着眼前人,脑中仿佛忽白了一片。

    对面的匈奴男人一头银发胜雪,五官深邃,却并不显逼人,尤其是那一双灰色的眼睛,韩非还从未在中原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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