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六章蹉跎小径地灵人杰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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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蹉跎小径地灵人杰 (第1/2页)

    席宴之後,张方腿伤仍未大好,成新便陪同他留宿萧克府上,樊槐邀约余真与伍不伪同去他堰口庄上夜宿,约好次日一早於郡守府与成新会合,一同前往齐云山。於是樊槐与余伍二人告别众人,并骑离开府衙。

    樊槐在马上一路回头张望,直到转了几道弯,再也见不着郡守府才回过身来,一马鞭便朝余真与伍不伪打来,两人早料得这一着,轻易侧身躲开。樊槐大駡道:「混帐东西,打哪里冒出来的?怎地不事先知会一声,险先吓Si了老夫。」

    伍不伪笑道:「怎会吓着?这一身西凉官服不是挺好看的麽?」

    樊槐眯眼瞅着道:「打哪里弄来了两套戏服,好在没给萧克看穿。」

    伍不伪双眉一扬,彷佛受了悔辱般道:「什麽戏服?这是我爹收藏了多年的卢水胡军服,今日给那丫鬟泼Sh了,我正心疼得紧。」

    这两个胡将自然便是旭华与鸿波乔装的,昨日夜里鸿波在箱中翻出马崑收藏多年的各地军官服饰,今日一早旭华如约抵达驿站,两人JiNg挑细选,决定乔装自河西而来的卢水胡人,只因凉州一地距寿春府遥远,扯不上关系,更与羌人或羯人毫无瓜葛,萧克便不会起疑。

    樊槐责难道:「你倒有闲情担心这戏服,今日算你俩走运,没给人揭穿,否则我这老脸皮也保不了你。我早该料到,昨晚便是你们这两个不成材的东西躲在小房里偷听,居然连供品也偷吃,哪来这狗胆!」

    鸿波m0着x前虎豹花綉道:「若不是我俩有这狗胆,堰口怎能平白得到三座邬堡?再说,给揭穿了又如何?还不是一路打出大厅,夺门而出。」

    樊槐长叹一口气,瞥眼见旭华在旁一声不出,急道:「你瞧你,旭华,你向来懂事,鸿波早晚要闹出大事,你不但不劝他,还带头胡来,哪天真闯出祸来,怎生与你爹交待?」

    旭华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回道:「老爷子觉得我俩给胡将取的名字如何,喜欢麽?」

    樊槐正要接着駡,一听便喃喃低头寻思:「嗯…余真,伍不伪…」突然仰头大笑道:「这名字取得好,哪天萧大郡守知道了真相,不知会气成什麽德X!」

    鸿波陪着他笑得前仰後合,旭华静待两人哄闹完,捏转着马鞭头道:「在郡守府骗骗萧克容易,在齐云山对付像舒治可不是玩的。鸿波与我一早在皇爷店问过了掌柜与客人,那事情始末也都知道了。这羌人头目极难应付,咱们可不能马马虎虎上山去送Si,需得准备妥当。」

    樊槐圆睁着眼,大惑不解侧着头问道:「你这是什麽意思?他上什麽齐云山?像舒治要上齐云山一事是你自己捏造的,山里有什麽天大玄机也是你胡诌的,目的在哄骗萧克,唬得他出钱出人为咱们堰口盖邬堡,不是麽?怎地这会又说姓像的真要上山?」

    旭华淡淡回道:「我不确知何时,但像舒治定会上齐云山,且八成就在这几日。」

    樊槐m0m0胡子,咪着眼瞅着旭华不知如何回答。他深知这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手段高强,颇有神通,但像舒治在皇爷店大闹一场後拍拍PGU走人,谁知道他去了何处?八成寻路回益州羌人老巢,或是去京师找什麽冤家报那被捕之仇,无论如何,旭华都不可能知道他去向。寻思半晌,樊槐终於吐出一句:「你胡扯!」

    旭华轻声一笑道:「老爷子,我正琢磨着一件事,我说出来,你目看我猜得对不对。像舒治一路自益州由成张二人送到寿春,一千多里路程,在到得皇爷店之前,他始终不知成张二人要将他送往何处,是也不是?」

    樊槐颇觉讶异,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成张二人奉命於抵达寿春之前不得将目的地告知像舒治,直至身处皇爷店,两人才告诉他是去寿春。这话是成新亲口说的,但你怎知道?」

    旭华回道:「我且先问一句,老爷子难道从未想过,他三人跋涉千余里,耗费这许多时日,凭像舒治的本事,要脱逃易如反掌,为何却偏偏等到皇爷店那时才动手?」

    樊槐低着头沈Y半晌道:「这也说的是,那你说他是为什麽?」

    旭华远望西北方若隐若现的齐云山,皱着眉道:「自然是因为他想等到了目的地再脱逃,若一早走人,他将永难查明羯人究竟为何费尽心机要得到他。他深知羯人对他志在必得必有重大图谋,但寿春并非羯人地盘,此地仍属大晋,为何他们不以逸待劳,在自己据地等着晋朝廷将像舒治送来?何必辛辛苦苦派人南下在大晋境内接收囚犯?这必定是因为寿春一地有着与众不同之处。像舒治一旦知道羯人在寿春城等候,立刻脱逃,但麻烦在於他并不知道这残旧老城究竟有何耐人寻味机密,唯有羯人使节自己知道想将他带往何处,但除此之外,他尚有另一条路可发掘这玄机。」

    樊槐瞪大了眼睛等着他说下去,旭华笑了笑道:「说来其实再简单不过,若我是像舒治,就在寿春城里城外寻访学究耆宿,一问便知附近郡县有何灵山圣水,传奇诡异之处。若说寿春真藏了什麽了不得的机密,不离十也就是这些地方。」

    说罢他看了看樊槐道:「话说至此,老爷子应该b晚辈更清楚像舒治终究落脚何方,不是麽?」

    樊槐点了点头,沈Y道:「你推断得有理。这寿春自古便有三多,多战火,多豪强,多荒年。若说有什麽灵山圣水,确实只有一处,便是齐云山,此点人人皆知。」

    鸿波在一旁道:「为何定是灵山圣水?为何不能是英豪人杰?说不准羯人是想押着像舒治去见此地某个道行高强术士,而非上什麽仙山。」

    旭华眉毛一扬,望着鸿波道:「说得是极!亏得你想到,差点便错失了这一环节,不过…咱们识得的地痞流氓不少,有着高深道行的法师可没半个,老爷子可听说过这般人物?」

    樊槐缓缓cH0U着马鞭寻思半晌,摇摇头道:「我倒是想不出有这般人物,咱们回去问问你爹,或许他知道。」

    鸿波忽然一反平日,深怕给人听到似的放低嗓音道:「翟老太那老巫婆不算一个麽?」

    一听闻这名字,旭华乍然明白鸿波为何要放低声音,他心中升起一GU凉意,便似大太yAn底下无端飘来一抹挥之不去的Y影。自秦汉以来,巫道盛行不衰,上自官府下至百姓,每逢人力难解之事,人们便喜Ai占卜问卦,三国时期,甚至有国政与巫教不分的地方诸侯。时值西晋,各乡镇多有巫师巫婆,平日替人算命卜吉凶,禳灾驱病厄,至於是否灵验,信者恒信,不信者始终嗤之以鼻。

    这翟老太婆便是当地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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