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胡中原_第七章始三终四丝坠核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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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始三终四丝坠核桃 (第2/2页)

那蜡烛是屍油所塑。

    翟老太瞪视gUi甲良久,将它递过三人眼前,指着那几枚牙石道:「云中之局,始於三,终於四。玉蛟龙,天降奇煞,周而复始涅盘轮。」

    三人听得一头雾水,呆立当场,樊槐捧着那gUi壳,清了清喉咙道:「却不知何意,还要请教。」

    翟老太一把抢过那片gUi甲,当作个簸箕似的将散落四处的人牙都扫在里头,傲然回道:「老身从来不知这gUi甲说的什麽鬼话,不过就是按着人牙落处与gUi背上文字述释。至於它真实含意,只能由得各位施主自行验证。」

    说罢将gUi甲连同碎牙往木盒中一扔,一摆手道:「老身尚有要事,诸位这就请便。」

    樊槐见这婆子似非真心相助,卜个卦又不知所云,无奈起身要走,忽听鸿波问道:「什麽要事?婆婆肚子饿了急着去找那些J鸭麽?」

    樊槐一听气往上冲,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两人便往大门走去,却听旭华回头道:「鸿波与我小时顽皮,冒犯了婆婆,还望婆婆原谅。」

    翟老太乾笑道:「原来你还记得。可吓着两个小鬼头了麽?怎地却似还未受够教训?」

    鸿波兴奋道:「婆婆那分身术可厉害,忽在前,忽在後,转眼又不见踪影,可b那胡术士强得多!」

    翟老太脸sE一变,问道:「什麽胡术士?」

    樊槐m0不清这老妇的底,不愿与她多说像舒治之事,便回道:「也没什麽,近日一个外地术士在皇爷店闹事,打Si了几个人,我已报知郡府。」

    翟老太忙问道:「打Si了人?他是如何打Si人的?你三人可曾见得?」

    鸿波慢条丝理回道:「人是如何Si的,却难解述,只由得各人自行验证。」

    翟老太听他讽刺瞎扯,也不恼怒,只是一脸急切。旭华见她问得古怪,已猜知她与像舒治一事必有牵扯,便道:「那胡术士是敌非友。翟婆婆,我且先问你,你今日为何见人就躲,可是遇着了什麽事?」

    翟老太缓缓坐下,轻抚着那檀木盒子道:「这胡术士可是高头大马,满腮鬈须,面sE绯红?」

    旭华点了点头,翟老太吁口长气道:「那人昨晚来到我住处,大老远还在路口,我便觉不对,他浑身透着刚霸邪气,道行极高。我不愿也不敢与他相见,便躲了起来。他在外头敲着门,说是拜访善观仙气之人,助他寻得灵山圣水。我躲着一声也不敢吭,他大摇大摆进了屋,寻不见人,竟然就在老娘家里埋锅造饭,饱食一顿,在火炕旁睡了一晚,直至天明方才离去。我深怕他仍藏伏在左近,因此直避到你三人要走时才决意出来。」

    旭华道:「婆婆好眼光,这人是该避开,樊老爷子便差点着了他的道。」於是将像舒治在酒店一事经过,连同他计退枯木怪一事,都细细说了出来。

    翟老太愈听愈是心惊,皱眉不语,半晌方道:「嗯,原来他是羌人。听说羌人於东迁至现今所居之地之前,从未与汉人有所往来,当时称为发羌,族人皈依从未传至中原的苯教。这古老邪教传有极诡异凶厉咒术,发羌邻近部落对之极为忌惮,多称之为黑教,不单指其教众多着黑衣,也因为他们邪术非常。莫非…莫非苯教延续至今,而这姓像的便是法师甚或司教?」

    三人於苯教闻所未闻,自是难以置评,旭华低头略思後问道:「这法师在此处待了一晚,可曾取走婆婆的事物?」

    翟婆婆摇摇头道:「这人显然并非一般毛贼,他将我每件法器拿起细看,又小心放回原处。对那gUi甲上文字尤其在意,但究竟是否识得也无从得知。他非但一物未取,早上临行前还在火炕旁留下银两,却将老娘住处当成了客栈。」

    三人都点了点头,这听来正是像舒治为人之道。旭华随即想起那件要事,忙追问道:「像舒治说是yu寻得灵山圣水,若是婆婆真接见了他,会如何答覆?」

    翟老太眉头稍展,嘴角牵起一抹笑意道:「其实这还用不着我这巫婆占卜堪舆,你们三人也必定知晓。老身於此蜗居多年,闲着没事,自然也曾卜勘就近地气运势,早知这寿春一地着实称不上是什麽龙脉圣地,唯一大有灵气之地,便是齐云山。若那苯教法师亲自来问,我也是这般说。」

    这一来三人愈加认定旭华所料不差,而上齐云山也就显得更加迫切,於是起身拜别翟老太。三人虽未明说,JiNg明如翟老太,她却显然猜知这一老二少与像舒治纠葛未了,一再叮嘱对这法师千万小心。三人听了只有更加悚惧,若连翟老太这般深谙巫道之人都对他如此忌惮,这像舒治恐b想像中更为棘手。

    走出门口,鸿波忽地往旁颠开一步,避开不知何时返来满院寻食的J鸭。他回头瞥了翟老太一眼,牵起半边嘴角笑道:「婆婆使得好幻术,为何昨夜不变作一具躺屍横睡在地?像舒治见到人都Si了,自然走人。」

    樊槐气得举杖便要打,翟老太反笑道:「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只能骗骗你们这些小娃娃,怎能在行家面前施展?一眼便给人视破,岂不b躲在地洞里还丢脸。」

    鸿波待要回话,樊槐一把将他拽了就走。三人正要上马,翟老太又从房里赶了出来,手里拎着个系着红丝的坠子。她迳自走到鸿波面前,将那铜核桃塞在他手中,道:「你拿着,婆婆知道你喜欢。你这小娃娃最是调皮捣蛋,可别闯出什麽大祸。」说罢她凝视着鸿波,彷佛试着忆起多年未见的孩儿,然後再不多说,转头走回屋中。

    三人上了马,赶回堰口,旭华回头看着落在後头的鸿波,只见他不时低头看着那捏在手中的铜核桃,又回头张望那曾在儿时吓得他魂不附T的翟婆婆的破落小屋。良久,他拿起核桃轻触前额,慎而重之将它挂在项上,左右调适,直到它贴心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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