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壮壮短篇脑洞集_阴暗批作家x主角壮壮(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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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批作家x主角壮壮(1) (第1/5页)

    二零三六年二月十九日。

    二十九岁的迟叙面临两个境况。

    其一,在与笔名为“温文”的同台作家就作品抄袭一事的判决,以笔名为“在野”的迟叙败诉为结果。

    其二,出门买菜的迟叙父母,绿灯时分漫步在人行道朝向回家的路上,两人如数家珍探讨即将为迟叙炒制的菜色,被一位恶意报复社会的男子驾车,以时速128公里冲撞,事故造成两人当场死亡,死无全尸。

    柏油马路上的喷射状鲜血趋于干涸。

    彼时接到电话通知的迟叙还未能从败诉一事中缓过神,“死亡”成功取代“港湾”二字,作为今日他享受“背叛”果实的嘉奖。

    风和日丽的上午,身着西装立于家门玄关处的迟叙,与父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胜诉的,等我回来。”

    二老像是看到年少刚成名那时,尚且意气风发的迟叙。

    他们眺望儿子遥遥远去的背影,盘算着晚上做一餐美味佳肴,犒劳庆祝《桀》的作者位彻底烙印上“在野”二字,再不被任何人染指。

    事故现场人声鼎沸,迟叙跨过警戒线,在围观路人的摄像头画面中,徐徐走至几处塑料蓝铺盖,抬手掀起一角,入目的是乱遭的人体残肢,他面无表情,活像个过路看客。

    远处警方看到了迟叙,迈步走来:“是迟叙吧?”

    他略微颔首,视线下垂。

    地上的蔬菜残叶七零八落,鲜绿溅上醒目的猩红,罅隙间悬挂几块碎rou。

    家中三人皆是极端素食主义者,平白无故不会购买rou食。

    这是迟叙父母被车冲撞肢解掉下来的碎rou。

    “肇事逃逸的司机已经被逮捕了,你……放心就好。”

    肩上戴有警徽的中年男人走向前。

    “现在这些,是目前已经找到的遗骸,但头颅部位还没有找到。”男人看向迟叙的眼神,像在诉说“节哀”,“别急,大家都在尽全力找。”

    “找到后直接给我就好。”

    迟叙开口说了自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司机会死刑的,对吗?”

    警方后来答复如何,迟叙已经忘了。

    他单单拾起散落一地的菜,踱步回到家中,进入厨房打开灶火,清炒绿叶菜,乘出端盘。

    迟叙机械地夹菜喂进嘴里,咽下此生第一顿铁锈味的美食。

    热衷素食者许久未进的荤腥,以父母的血rou为佐料。

    二老最终一同合葬在老家坟墓。

    精神高度紧绷的数日,迟叙避开网上所有关于抄袭的舆论。

    他形单影只,漫无目的,栖身躺在坟草堆,徜徉于无边际的失星黑夜。

    一口烈酒入喉,润湿干燥的嘴唇,也就仅此一口,迟叙便将一壶洋洋洒洒挥倒于坟茔,墓碑上的黑白相片被他涂了彩。

    半分错未犯的两人,遭至如阿鼻地狱罪人的命数。

    他们只是去买菜。

    去买菜。

    只是为心爱的儿子买了晚餐所需的菜品,仅此而已。

    却像断了线的风筝分崩离析。

    迟叙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这片空茫无人区。

    “爸、妈,等我。”

    他踏入家门,给手机开机,霎时,爆炸式的消息如催命符般蜂拥而至。

    责编祁阳的未接电话数达百余条,迟叙拨通号码,径自说:“来我家,我们聊聊。”挂断。

    他打开微信,消息无外乎是相识的编辑或者作家们的慰问劝解,话里话外满是对迟叙做出抄袭一事的质疑亦或是斥责。

    他打开作家后台,显示“已封禁”。

    他打开微博,这件事的词条甚至在过去几天后依旧挂在热搜前几位,不论何时刷新都是大面积的讨伐,污言秽语袭击侵占迟叙所有的个人空间。

    迟叙成了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他在搜索栏输入“2.19车祸”字样,显现出的内容无外乎是全国当日大大小小的交通事故,父母的车祸像一粒沙湮没在洪流中悄无声息。

    他打开视频平台,重复以上动作,车祸的监控视频被“热心人士”投稿给事故集锦博主,一则长达9分钟的视频蕴含几十余条片段,封面打码的渗血断肢惹人夺目。那副躯干迟叙怎能不熟稔?他曾在现场纳入眼目,用指尖触碰过那冰肌刺骨。

    迟叙在路人拍摄片段内的侧影并未激起太大浪花,庭审非公开的性质不至于让他向众人抛头露面。

    他浏览24万播放量视频底下的评论,贴心且细心的博主为自己的评论挂上置顶。

    【博主:未打码照片视频已发在公众号。】

    【用户34995:已阅,太血腥了建议大家别好奇,刚吃的饭都要吐了。[恶心][恶心]】

    【蓝色如梦:人在现场……下班时路过发现地上盖了布了。】

    【灰飞烟灭gfer: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人体碎成零部件。。】

    【用户51198966:无意冒犯,逝者安息。[双手合掌]】

    是谁上传的呢?

    迟叙走到一尘不染的主卧。

    他背扣手机,在父母遗像前上了三炷香。

    ——

    和祁阳一齐登门拜访的还有温文,迟叙暂且没兴趣打探他的真名。

    “我就直说了吧迟叙,你祁哥当编辑这么多年升为头牌,什么风什么浪没见识过?光凭你一个普通人,随便洒洒笔墨就妄想忤逆我?”

    祁阳和温文端坐在迟叙对面,前者翘起二郎腿,后者朝迟叙轻蔑一笑。

    “这次庭审的结果你也收到了,现在网上的舆论热火朝天,你这当事人倒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大活人,几天都联系不上,这像话吗?用你黑粉的话说,在野这个死老鼠,这下终于原形毕露了,温文干得漂亮,真是大快人心。”

    迟叙为两人沏茶,毕恭毕敬:“祁哥,你教训得对,这两天我回了趟老家整理整理情绪,好好反思了自己,早年我一举成名,还不是当年祁哥的提拔赏识才能有我现在这些成绩。”

    祁阳嗤笑一声:“你知道就好,写《桀》的时候乖乖听我话改稿,不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吗?我因为你的一意孤行给平台那儿让利多少,你心里掂量掂量,都是我手头下管的人,祁哥想扶持后辈帮你,只不过比你的来时路轻松一些,你这小子就眼红看不惯了?”

    他双手抱臂扬起鼻孔,肮脏污秽的鼻毛露了尖:“这下总算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了?我当你是藏波大的,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失败了,说老实话,你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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