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刑讯（法师被龙主动骑乘榨精、窒息lay） (第1/3页)

    狭小的仓库里传来孩子细弱的尖叫声。

    男孩被揪着耳朵提起来，脚尖在地面胡乱踢蹬磨蹭。这个孩子瘦小而苍白，散碎的亚麻色头发之下露出一对半精灵的耳朵——相较于人族来说要长一点，比真正的精灵又更短。

    “你这混血的小杂种，我问你，库房里的黄油是不是你偷的？”

    “不是！不是！”

    苛刻的眼神打量着他：

    “那你偷偷摸摸地躲在这里干什么？”

    “我、我太累了……”

    啪！一记耳光。

    “我雇你来做是慈善吗？我看我真是太善良了，如果你不愿意工作，我送你去妓院得了，在那里，你只要张开腿就可以挣到钱，何必待在我的面包房里呢？”

    被称为德瑞文的少年捂着被扇肿的脸，低着头，嗫嚅：“别送我去妓院。”

    “那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真的太累了，先生，早上我没吃到东西。”

    “连吃的都抢不到，废物！你那是什么眼神？”

    “什么也没有，先生。”

    “你小子他妈瞪我。没良心的杂种，我打死你——”

    男人的身材矮小臃肿，相比于儿童来说却像一堵墙。德瑞文试过逃跑，直到被堵在角落里，他的雇主解下皮带，用金属搭扣抽他的背。半精灵少年惨叫起来，声音渐渐衰弱，变成绝望的抽噎。他开始求饶：“……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真的。”

    雇主气喘吁吁地把皮带系好，男孩跌在地上，扑通一声，像一袋没装满的面粉。

    “德瑞文，你如果有良心的话，应该心怀感激。我本来可以让你死在那个雨夜里，或者把你卖到妓院；我也可以强jianian你，但我没有，还给了你工作，是你一而再再而三让我失望。你的性格里有很不讨人喜欢的成分……如果你这辈子没好命当个贵族，最好不要再这样看人。”

    他把地上的男孩提起来，让他站着，站好，拨开他的头发，细细地凝视这张肿得不对称的脸：“你那个没影儿的爹估计是下城人。”

    德瑞文一辈子也没有去过下城。以前的他没有自由，后来则是不愿意踏入那片杂乱肮脏的城区。

    他是一个半精灵，不知生父，就连母亲也因为急于改嫁而抛弃了他，让他变成流落街头的乞儿。

    有些国家的人喜欢半精灵，觉得混血儿很美丽，但德瑞文恰好生在了一个保守的地方。在森林之外，精灵和人族混居形成的城邦，城里的高精灵鄙视他；人族友好一些，只不过通常会认为他这种人是红灯区里的玩物。

    行乞是一项看老天脸色的活儿。晴天，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再赶上经济好，就很容易填饱肚子。雨天麻烦一些，人们行色匆匆，只顾赶路，懒得从兜里掏出零钱来，有些不够机灵的乞丐还有可能被疾驰而过的马车踩断脖子。

    有一阵子下了很久的雨，德瑞文已经很小心不让自己淋湿，却还是病了，气息奄奄地倒在街上。他被一个面包店老板捡走，做了学徒，给正式工打下手，清早四点起床，晚上七点休息，剩下的时间被安排了无穷无尽的工作。

    店里童工很多，大多和他一样无家可归，孩子们经常趁老板不注意磨洋工，或者偷偷躲起来小憩，然而一旦被抓到，后果就很严重，老板常常一边打德瑞文一边骂他：“猪耳朵！”

    至于其他那些孩子，明明和他一样低贱，但他们有自己的小团体，拒绝他假如，还学着工头的话取笑他说：“猪耳朵！”

    因此，后来，法师德瑞文总是身着长袍，用兜帽把自己的面容遮掩起来。

    地牢内，火光跳动着。

    锡尔法上下打量他：“呵呵，你这么一说，真的有点像猪耳朵。”

    “……”

    法师这一刻眼神里流露出的憎恨如有实质。尽管他很快就敛下了眼皮，锡尔法还是注意到了。他不喜欢受到挑衅，更何况是这个人。

    下一步该怎么做来着？

    “你可以用酷刑来威胁他。前提是，你得了解那些东西，让他相信如果不顺从你，就真的会遭到残酷的虐待。”

    王子给了他一本书，上面详细地描述了人类历史以来的酷刑。锡尔法不认识字，半知半解地看上面的图和箭头，只知道上面有很多复杂的道具，比如，把一个人禁锢在内壁有长钉的铁胆里，合拢刑具，长钉刺穿受刑者的身体，然后，血会从洞里流出来。

    这看起来很好，很适合德瑞文，只不过，锡尔法搞不来任何像样的刑具。牢房里空空如也，想要威胁法师，看来只能依靠想象，这是他不擅长的部分，所以，锡尔法故意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以便把语言全都组织好。

    “我不喜欢你的眼神，德瑞文。我在角斗场里学到了一些东西，我打算钉穿你的手，把你像挂画一样钉在墙上。我知道你的身体大概很轻，但对那双漂亮的手来说还是太沉重了。然后，你就准备好从此放弃施法的事吧。”

    德瑞文的瞳孔紧张得一缩，他手腕上的手铐铁链叮当作响：“你不能……不，求求你。”

    对一个施法者说“我将杀了你妈”效果可能不如威胁要砍掉他的手更好，人们刻板印象里的法师总是不择手段地追求学问，以至于丧失人性，至少德瑞文确实就是这样的。

    他簌簌发抖，像羔羊一样跪在地上，双手交握，置于腹前，把身子伏下去，额头靠在锡尔法的鞋尖。

    “给我一个讨好您的机会，锡尔法大人。”法师顺从地说。

    锡尔法要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

    德瑞文的眼睛是典型的精灵绿色，人族不会有一双这样的眼睛，好像往绿宝石里封入金箔的碎屑，虹膜的最外圈有一层彩虹一般的光晕，这使他们能够夜视，在黑暗中，这双绿眼睛会发出柔和的光彩。

    但那不是一双温柔的眼睛，静如潭水的绿之下暗流涌动，后来锡尔法会想明白为什么德瑞文的雇主不喜欢他——他的眼神太桀骜了，就像一条臣服地夹着尾巴，却紧盯着机会想反扑上来咬你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