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踏入的河流_6我怕什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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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我怕什么 (第2/2页)

擦着我的肠壁,我掐着他的胳膊哭叫着求他把我放下来。

    总算,我被邢戚午放到一处柔软的地方,他从我身体里拔出,熟悉的感觉告诉我这是沙发,我紧绷的神经总算得以暂时放松下来。

    邢戚午的脚步声渐渐离远,仿佛在搜寻什么东西,很快,我听到了微不可闻地一声“咔嚓”,仿佛来自地下的丧钟。

    “你在干什么,你在拍照吗?!”我惊惧地问道,浑身突然止不住地颤抖,眼前的一片漆黑在此刻有了无数的可能性,张牙舞爪地把我吞没。

    一声声连续不断地咔嚓让我下意识地想跑,这是身体传递给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

    可我还没来得及站起往前一步就被邢戚午冷漠地绊倒在地,他拖着我的脚踝把我往回拉,这简直像杀人犯抛尸的现场。

    身体在地面摩擦着,我双手掩耳盗铃般捂着耳朵,发现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淹没了领带。我的眼前变得黑暗且潮湿,仿佛掉入一片泥泞的沼泽地越陷越深。

    “放开我!你放开我!”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反抗,可也收效甚微。就在此时,后xue的跳蛋一下大幅度地震颤起来,我就在这么极度紧张恐惧的情况下,迎来了我的第二次高潮。

    我瘫倒在地上痛苦地埋着脖子,再次把身体缩成一团,像只应激的西瓜虫,又或者是根本没有刺的刺猬。

    “别拍了,真的……不要再拍了…”我不住地求饶着,乞求能换回一点邢戚午的恻隐之心。

    脑海中李孜泽的样子不断闪现,回忆里他掐着我的脖子教我什么是窒息性高潮,并做成影像集一次次地循环播放给我看。

    我突然感觉现在也要窒息,我张开嘴巴大口呼气,嗓子呜咽着发不出声音,自那以后我再也不能看电影。

    邢戚午掐着我的下巴,逼我把脸正对着他,他声音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你要跑吗?”

    我狂乱地点头又摇头,浑身上下彻底再没有一丝力气,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身边的邢戚午仿佛就是李孜泽,李孜泽仿佛就是邢戚午。

    于是我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讨好李孜泽一样讨好他,我艰难地坐起来吻他的唇,发觉唇上有水,后来才知道是我的泪,又哭又涩,比海水还要咸腥。

    我说:“我不跑,我一辈子都属于你。”

    下一秒,我的脸被一个巴掌恶狠狠地扇侧过去,耳畔嗡嗡作响,嘴里溢出血腥。

    我听到邢戚午讽刺地笑出声,问我:“时锦,谢久宥会这样说?谢久宥会这样做?”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我捂着脸发现五脏六腑都在翻涌,手心是湿漉漉的一片黑海。

    谢久宥会怎样我不清楚,我只清楚时锦这样下去一定会死掉。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逃不反抗,你要永久标记我还是cao死我亦或者什么都随便,只是不要让我看见,不要。

    “时锦?时锦?”

    我对邢戚午的呼唤充耳不闻,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我张开嘴巴,喉咙里不断发出“啊”“啊”地痛呼,双腿不停狂乱地朝前踢,做着最后的自我保护。

    我崩溃地尖叫出声:“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眼上的领带被粗鲁地扯掉,我一瞬间在幻想中被打回现实,眼前明亮的仿佛海市蜃楼,我眯着眼竭力去寻找头顶的灯光,眼睛的灼烧刺痛感告诉我,我只活在此刻。

    一瞬间,我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邢戚午低沉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变得暗哑,他难得对我温情:“好了,别怕。”

    我抱着赤裸的身体,幼鸟一般攀附着邢戚午,恨不得把全身挤进他的怀里。

    我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我不怕他要把我眼睛剜掉,不怕他赶我走,我只怕再被蒙上眼分不清眼前的人,只怕李孜泽再次出现,只怕他会把我拉回七年前,那个只有黑夜暗无天日的夏天。

    眼泪从眼角不住地划下,邢戚午擦去我的泪痕,任由浑身脏兮兮的我靠在他的肩头稍作歇息。

    “时锦。”他低声道,“你到底在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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