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_慭慭之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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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慭慭之许 (第2/2页)

放任他的话,极有可能在他猜测的过程中,以某种方式达成他的超能力的发动条件。

    「难不成是瞬移!」

    「再多嘴就杀了你。」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是很强的能力。那麽发动条件应该也很严苛吧。」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个大叔似乎对超能力有一定的了解。超能力的使用条件的难易度往往和对事物的g涉程度成正b。

    「你有什麽目的?」

    「能有什麽目的?单纯是赚钱而已,我的本职本就是司机。」

    「那为什麽你知道这麽多细节?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人会涉猎的领域。」

    他推了一下眼镜,然後冷冷的看着我。

    镜片的反光让我有些看不清楚他的眼球,只隐约看见眼球上的高光点。原先半揶揄式的口吻也随之而去,取而代之的是低沉的声音,富有警示意味般的严厉。

    「你以为只有你有那种特殊能力吗?」

    他踩下了刹车踏板,缓缓地停在了路灯昏暗稀疏的路上,恰好在海滨旁,不算破旧也不算新颖的马路上。肃杀的气氛垄罩只身在稀疏昏h下的车子,车头灯最多提供了十公尺的视野,其余路灯所不及之处,全像是深渊一般漆黑的七窍,只有无尽的空洞。我甚至能听见那不存在的呢喃,徘徊在我的耳边,碎念着毫无意义的词汇。

    「就当作是同类的忠告。那群混帐要来了……。」

    「那群……谁……?谁要来了?」

    「还没有自觉吗?那我也只能说保重了。」

    这大叔到底在说什麽?那群混帐?他们是谁,打哪来,又有何目的?如此说的暧昧不明摆明着一定有个共识、又或是秘密是被埋藏的,而且至关重要。

    「说清楚一点,到底是什麽?」

    「不行,我无可奉告。只能靠你自己去察觉。因为一旦说出口,Si期就不远了。我们这些超能力者,别说Si亡,原本的生活全会乱成一团。」

    原本的生活……。

    我想起了一下在学校门口和我一同在余晖下散步,那张笑的灿烂的面孔。

    「不说出口呢?就能幸免吗?」

    「不。」

    司机摇了摇头,然後双手放开了方向盘,拿下眼镜後便靠着椅背,轻轻的阖上了眼睛。

    「很难说。」

    我无法分辨,无法分辨此刻这个人是否在说谎,如果甞雁现在在的话就好了……。

    这人所说的一切,都像是幻术一样,是刻意的卖关子,最後再诱使好奇,如瓮中捉鳖的达成他的目的,还是基於同情和怜悯才好意的提醒。简直和写考卷时猜答案一样无解,明明每个选项看起来都合乎情理,却总要在这之中做出抉择。

    「能力。」

    「嗯?」

    「你的能力。」

    他停顿了一下,然後将眼镜戴回後才回答。

    「这可不行。你应该知道对於我们而言,就相当於暴露了底牌,显现自身的弱点。」

    「你不都知道了我的能力了吗?况且该在意的点应该在於发动条件,而非能力本身。後者对於超能力者的强弱根本无伤大雅。」

    「请弄清楚一点。你在这里是被动方,你的行动也在我的掌控之下。你有什麽资格要求我?」

    他刻意的打开了门锁,明显是对於自己的控制有极高的信心而故意挑衅,而且从语气当中也能推测他目前有些上火。

    「这不是要求,是威胁。」

    我把手里的原子笔放在车内灯光照S下,银亮的笔头和蘸满墨水的笔尖反S着数以万计的光芒。

    「任何可能会破坏甞雁和我的生活的东西,我全都会破坏殆尽。」

    说完话後,内心顿时窜烧起了一把无名之火,不为怨恨或愤怒,只为想要守护所Ai的决心。

    「唉……果然是年轻人。这种傻劲还真是不错。」

    他淡淡的撇了一笑。

    「你刚才说的那个人也是超能力者吗?」

    「无可奉告。」

    「……无妨。既然你的心意已决,那麽相对而言,你也要有相当的觉悟。」他扯了一下臂膀两侧的袖子,稍微整理了一下皱掉的袖口,「记住了。立了誓言後,你不再是和人下赌注,你是在和一生的命运下赌注。」

    「我不会动摇,而我也不需要多余的怜悯。」

    我不是被眷养的家畜。如果有机会,至少让我以命守护我所锺Ai的一切。

    「如果你真的有决心的话,就顺你的意让你看一下我的能力吧。」

    ──要来了。

    我挺直了腰杆,等待着未知的冲击,此刻我也理所当然地感到忐忑不安。

    「言灵。睡去吧。」

    1

    他说了什麽?

    他含糊地在嘴里咀嚼着谜样的词语,喃喃的念着龋龉的单词。我所能听见的只有「言灵」二字,而且他一定着相当难缠的能力。

    正当我还在好奇他的能力时,我感觉到脑袋变的肿胀,昏昏沉沉的意识在清醒和昏厥之间弥留,两方僵持不下的拉锯着。四肢也变得无b沉重,宛如绑上了铅块後被扔进大海里,连呼x1也开始艰难了起来。b起纯粹的窒息,这种感觉倾向於呛水一样的痛苦,迫切的想得到新鲜空气。

    要Si了……。

    在痛苦过後,全身上下由冰冷转为温暖,身上披了厚重的羊毛毯一般,像严寒中的姜汤彻底洗去了压力和脑内多余的想法。

    「呃……书包……。」

    「没想到还有说话的力气,还蛮厉害的。」

    最後的最後,在完全失去意识前,这仅仅是我记得的细节。

    随後,我向侧边倒在了廉价的皮革椅,鼻腔间还充斥着恶心的塑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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