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幼崽在玄学直播里封神_第145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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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节 (第2/2页)

已经八十五岁了,身体依旧硬朗,爱说爱笑,在村里人缘很好。

    她早年丧夫,拒绝了多少上门的媒婆,一个人将儿子拉扯大,又帮他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可惜陈老太太的儿子是个不争气的,从小游手好闲,哪怕结婚有了孩子也没收敛,不好好下地,也不肯出去打工挨累,整日里在村头乱逛,和一帮闲汉打牌耍钱,家里全靠陈老太太和他媳妇儿cao持。

    去年他去镇上找人喝酒,半夜回家时一不留神,翻到山坡下面摔死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陈老太太大病了一场,村里人都以为她要挺不过去了,可她硬是靠着顽强的生命力熬了过来,很快又恢复了风风火火,还张罗着让两个孙子都出去闯荡赚钱,别学他们那个糟心的短命爹。

    陈老大和陈老二被劝动了,信心满满进城去找活干,结果在工地干了大半年,工钱都被工头卷跑了,俩人还欠了食堂一屁股债,灰溜溜地回了村。

    陈老太太骂他们没出息,一次挫折就给吓住了,难道要一辈子在地里刨食吗?

    陈老二不耐烦在家里听老祖母念叨,就去县里找朋友喝酒瞎晃,在酒桌上无意中听到了一个邪门的传说。

    ——有些老人越活越精神,是因为他们把子孙的寿命和气运都吸到自己身上了,这叫“活子孙寿”。如果这家的老人不死,那子孙就永远没有出头发财的那一天。

    陈老二喝得醉醺醺,想起了自家老太太中气十足的骂声,再想到莫名其妙跌下山崖摔死的父亲,打了个激灵。

    他没有反思自己,不肯承认自己的失败,反而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了陈老太太身上。

    心头那把火越烧越旺,他偷偷溜回家,跟大哥商量了一个毒计。

    “我当时吓坏了,我说老二你疯了吗,那可是咱亲奶奶啊!”

    陈老大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可是老二却说,只要,只要送走了奶奶,家里就能转运了。如果我不肯干,那他就自己动手,到时候他得了气运,我也别眼红……”

    自从知道了“活子孙寿”的事后,陈老二多方打听,才从一个摆摊的算命瞎子口中得知,想要拿回气运,不能用常规的法子送老人归西。

    半个月前,他在陈老太太睡前,亲手喂她喝下加了安眠药的奶粉,又趁夜深人静,把老太太装进麻袋,背上了后山,活埋进事先挖好的深坑中……

    “简直不可理喻!”

    何村长听完气得浑身发抖,没忍住冲上去踹了他一脚,“你明知道陈老二要害老太太,为什么不报案?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他心里也盼着这个‘累赘’早早消失。”

    江芜轻蔑地笑了下,“或许还抱着侥幸,希望那被老太太拿走的‘气运’,能还给他几分呢。”

    有的人,明明是自己好逸恶劳不求上进,却只会怨恨天道不公,命运不济,没让自己投个好胎,最好能躺平一辈子的那种。

    直播间的观众都出离愤怒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是谋杀啊!】

    【怎么会有这种狼心狗肺的畜生啊,老太太为了儿孙辛苦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我老家几十年前也是特别贫困的地方,据说当时村里的老人到了一定年纪,不能下地干活,只能‘白吃干粮’的时候,就会被送到山上的土窑洞里,留下十天半个月的食物,然后就把洞口砌死……我小时候进山玩还见过那一排排封死的窑洞,家里人说这叫‘寄死窑’】

    【寄死窑,瓦罐坟……资源困乏的年代就是这样,老人和孩子都是最先被放弃的,说到底都是穷惹的祸……】

    【如果陈老二真是被老太太的冤魂索命而死,那我现在就去放个礼花,这是不孝子应得的!】

    陈老大趴在地上呜呜直哭,何村长懒得理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江芜:“村里发生了这么多的诡事,都是陈老太太闹出来的?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化解她的怨气啊?”

    江芜没有马上回答,她站在谷场中间,清冷的视线缓缓扫过每一个围观的村民。

    有的人在为陈老太太的遭遇抱不平,而有的人则不敢和她对视,心虚地移开目光。

    “光一个陈老太太,还没法惊起这么多的饿鬼下山。”

    江芜轻飘飘开口,又往何村长头上砸了个大雷,“你以为村里被‘活子孙寿’的老人,只有她一个吗?”

    得了绝症,儿女不肯出钱救治的老人;瘫痪在床,无法行动无法进食的老人;年老体弱,无法为家里干活挣钱,每日看儿女脸色,战战兢兢过活的老人……

    让一个老人悄无声息死去的方式有太多了,尤其是在厝关村这样偏僻闭塞的乡村,甚至只需要去村里开一份死亡证明就行,没有人会追究真正的死因。

    毕竟老人“年纪大了,什么样的意外都可能发生”。

    如果不是有人开了先例,陈老二是如何听到这样的传闻,又是如何得知“破解”之法的?

    那些心虚的,不敢和江芜对视的村民,他们的身上都背着或深或浅的业债。

    江芜淡淡道:“或许是陈老二‘运气不好’,他千挑万选的埋尸之地,恰好是你们村的一处‘阴窨yin’。”

    徐铭听了半天,忍不住发问:“那是什么?”

    江芜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地上划了几下,就将厝关村和后山的地势走向画了出来。

    她指着地面问众人:“你们看,这里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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