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捡了一个泄Y工具回家 (第2/2页)

 他尝试去了红灯区，拉皮条的堆满笑脸让他等一会儿，然后没多久就过来了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她们和拉皮条的一样堆着笑，白粉从脸上“噗噗”掉落，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泛起鸡皮疙瘩，眼神却是空洞的，透着深深的麻木和绝望。

    那眼神让他想起来他的母亲，她临死前也是这个眼神，恐惧，又麻木。她的身体被从中一分为二，上半身轻盈地飞在半空中，弧度优美，脏器拖在身体外面，拉得好长好长，像一只臃肿的蝴蝶。她的脑袋偏过来，恰巧对上了他的方向，眼睛来不及合上，就没有了光亮。

    凌彻最终还是放弃了。

    因为他的异能不稳定，身体状况异于常人，也许会弄出命案来。

    他为自己不合时宜的“良心”而感到唾弃，即使重生回来，还是改不掉这个坏习惯。

    事情的转折点是在一天前，凌彻处理完h市的变异狼狗，却因为异能控制不当烧了旁边的超市，偌大的物资点就这样毁了。

    基地的人敢怒不敢言，一路上都在含沙射影指桑骂槐。那种尖细的有意无意的谩骂声让凌彻想起被关在实验室里的日子，暴怒之下，他几乎控制不住炸毁整辆车。但对实验室的恨意压过了一切，于是他拆了车门，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跳了车。

    这里离基地并不远，聚集着没有任何能力的普通人。到处都有藏污纳垢的犄角旮旯，里面堆砌着各式各样的垃圾，还会有冲天的尿sao味和排泄物。他们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和末日前的城市边缘一样，文明低劣，浑浑噩噩，是最无用、最低劣、最不被需要的下等人。

    突然有个脏兮兮、瘦骨嶙峋的东西冲出来，身上只有几块布蔽体，有被虐打过的伤口痕迹。他没有攻击的意向，反而讨好的蹭他，舔他，舌头在靴子上留下来湿漉漉的几道水印，臀部不住晃动。

    他太瘦了，就屁股上有点rou，反而叫凌彻觉得眼熟。

    他想起重生前，他在基地看到过他。他大概是不知道怎么混进来的，蓬头垢面睡在肮脏的角落里，身边几条死掉的瘦老鼠，脑子大概出了问题，又疯又傻，很多行为都不像人，反而像野兽。

    基地的人都很嫌弃，但谁也不愿意亲自去靠近他赶走他，反而让他在这安然无恙地待了段时间。

    有一次凌彻任务出的急，边走边雷厉风行地啃面包，突然发现这疯子缩在角落里，两条腿紧紧靠在一起，浑身冻得打哆嗦，却固执地盯着他手里的面包流口水。

    凌彻反正也没时间了，便随意把吃剩的面包丢给了他。

    自那之后，疯子就缠上了他，巴巴地在他路过的小路上等着，遇到他之后，能跟着他过五条街，但每次都被严厉的拒绝，渐渐的就只在原地等。

    前世的凌彻虽然还算善良正义，但也没到圣母的程度，他不可能去管末日里每一个吃不饱的人。

    再见到疯子，是他去隔壁市搜集物资回来后。晴日里凭空一声惨叫加怒骂，透着薄薄一层玻璃，他看见一个穿着邋遢但还算有个人样的男人站在疯子面前，裤子半解，露出丑陋瘫软的男根，大腿上缺了老大一块rou，痛得不停地叫，疯子满嘴是血，护食似的拼命嚼着rou往下咽。

    情形似乎一目了然。

    男人恼羞成怒，顶着从各处投来的诡异目光把疯子踹在地上拳打脚踢，一边打一边骂。疯子被打的蜷缩起来，嘴里呜呜咽咽，用手护住头部和腹部。

    可他的身后却完全暴露了，两片柔软的、称得上丰腴的臀瓣，中间一条细长紧闭几乎无法察觉的细缝。

    男人双眼充血，直到打得累了，还不解气，看到他青青紫紫的下身，心头火起，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捅了进去。

    “刺啦——”空气中似乎传来裂帛的声音。

    疯子发出一声惨烈的哀嚎，哀鸣着躺在地上不停打滚，眼泪鼻涕混作一团。他呜咽着把手伸到背后，握住扫帚柄，一边惨叫一边拔，将异物从身体里弄出来，身下一滩血。

    原本紧闭的密缝被捅出了一个血rou模糊的洞，周边撕裂得厉害，数道细小的伤口密布在肛口边缘。

    凌彻来晚了一步，长腿干脆利落地把男人踹昏过去。在此期间，他清楚听到了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

    他难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要做什么，就看见疯子哆哆嗦嗦地爬起来，讨好地舔他的手指。鲜血在视线中，顺着双股交汇在会阴处，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将那一片地方染得鲜红无比，是看一眼都要做噩梦的血腥程度。

    凌彻最后把所有的吃食都给他了。而那个疯子，明明痛成那样，却还是一有吃的就安静下来，趴在角落里认真地进食。

    后来凌彻为了任务离开了几个月，再回来时，疯子已经不见了。当年的冬天很冷，基地里有人谈论，说曾经在一头变异的魔虎肚子里发现一身伤的疯子。疯子无愧疯子之名，他为了取暖，居然钻进老虎肚子里！

    不过，果然应该还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