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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圈、毛线帽  (第1/2页)
    银发的法国男人第一次光顾PORT的那天太宰不在店里。织田被看中不算是难理解的事,他这样年纪轻却拥有成熟知性气质的店员在歌舞伎町并不多见,在本土属于小众的类型,却正好迎合了法国人的口味。但在初回的一小时结束,织田正要起身道一句“多谢”离开的时候,客人捏住了他的下巴,他感到嘴唇被另一个人用相同的、却带着青春逝去后的干涩的部位堵了起来。    他反应了一两秒才明白过来,他这是被吻了。被客人的手力道颇重地按在肩上,织田失去平衡跌回了座位。    “先生……”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不经允许对店员作出此等暧昧行为是被明令禁止的,他不知道是否是这位欧洲来的客人不熟悉本土风俗才会如此放肆。但是正在张嘴的空档他的后颈被扣住,被捏住颈皮的猫一般被困在了这个吻上,舌头探进口腔舔舐着他的津液,激发出过电一般的羞耻感。法式的吻。    虽然法律的规定不可谓不严苛,但为不影响用户体验,店内并没有设置监督员一类的职务。织田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客人作出越轨行为的地方正处在摄像头的死角。他站起来鞠了一躬。“抱歉,让您误会是我的失误。但是,接吻在我们这里是越轨行为,先生,我想我不能再为您服务了。失陪。”说罢转身离去。    “你是个有趣的人。我会让你习惯的。”织田听到纪德在他身后说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心情沉重。    不祥的预感并非毫无根据。当天距离打烊还有两个小时的时候,他看到森先生亲自赶来招待这位客人。果不其然,当晚打烊之后他被留下了。    森先生谈话的内容很简单,让他接受这位顾客的要求。    “我有非接受不可的理由吗。”    “有,也可以没有。你知道我从不轻易强迫员工做他们接受范围之外的事,”森先生叹了口气,“你可以辞职,但是从PORT这里出去的店员,在这一带很难找到下家,这点你应该清楚。”    自己的经济状况还没有到可以辞职的地步,他可以回到之前靠着微薄稿费勉强度日的生活,但是不可能把孩子们置于相同的境地。孩子们中间最大的那个刚刚上小学,还有两个再过半年也要开始上小学了。织田失语地站在原地。    “不甘心吗?放弃坚持了那么久的原则。”森先生不明意义地笑着,下巴放在交叠的两手上,歪了歪头。“织田君,你听说过PortMafia吗?”    织田两耳嗡嗡地听着森先生的解说。    “我们之所以有资格称为PORT,不只因为是这一带最大的风俗店。”    “纪德先生是Mafia首领爱丽丝在海外信赖的合作伙伴,凡是属于Mafia的需要,我们向来是全力配合的,如此才得以在这条街上有一片立足之地啊。”    “作为具有相当隐蔽性的组织,Mafia或许在这座城市有着你我尚不知晓的势力,想必织田君也不希望从我这里离开后突然被人找上麻烦。”    “我知道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从一开始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他拿着森先生给他的酒店地址,无言地转身离去。    “等一等。”森先生突然叫住了他,“我想客人会喜欢这个。”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条项圈款式的chocker,走近他身前,双手绕过织田的颈部,贴心地帮他把搭扣扣好,让那条装饰物适当地隐在高领毛衣的下面。他的动作残留着前职的习惯,举手投足间透露出若隐若现的情色意味。    “明天上班时记得还给我。”他贴着织田的耳边叮嘱道,像是委以重任一般,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织田走在冷月照耀下的街道,喉部被那条项圈勒得发紧。森先生是极度精明的商人,不会仅仅为了客人的情趣做这种多余的事情。织田把项圈摘下来检查过,表面上看不到任何异常。但他想里面大概藏着自己没见过的微型录音装置之类的东西吧。要不要戴着这个去见客人由他自行选择。织田一方面当然希望能够为这场肮脏的交易留证,另一方面,他又不愿这种东西落入森先生手中,成为今后胁迫自己的筹码。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戴上了,但是等到走进酒店电梯的时候又取了下来。即使留下证据又如何呢?他当然是“自愿”的,难道指望有朝一日和黑手党对簿公堂,把这作为扳倒对方的筹码吗?这是比在开水里捞活鱼还要荒唐的事,人不要抱有那种妄念比较好。    织田打算洗澡的时候把它随着长裤留在浴室里。但名为纪德的法国男人比他想象得还要更贴近黑手党的本质,他在踏出玄关就被保镖拦下搜了个遍,手机、钱包、小包纸巾、牛郎的卡片盒,还有两枚500日元面值的硬币,本来是今晚回家的电车费;以及那条该死的项圈。都正大光明地摆在桌上。    森先生的预测是对的,法国男人显然对这个很感兴趣。织田怀疑是否二者有着相似的趣味,因为在一切开始之前,他用和森先生同样的手法替他扣上了那玩意。    男人身上散发的热气侵袭着他,令赤裸的小麦色皮肤汗毛直立。这是他第一次在如此情色的氛围中与另一个人裸裎相对。织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太宰。    对不起,太宰。以后要永远揣着一个不能在打牌时说给你听的秘密了。对苦苦坚持着的没有污点的过去说再见吧。他闭上眼,顺从地伏在装着弹簧的大床上,臀部被垫在下腹的羽绒枕撑起恰到好处的弧度。明明是深秋季节,他却被热得蒸出了汗。这副处境不知怎么地令织田想起夏日祭庙会上的苹果糖。亮晶晶的糖浆封住了所有细胞,变成苍蝇站上去都会粘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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