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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思了。

    小李拉着我的手往外走，老李见老侯闭上了眼睛打算睡觉，爬到老侯的腿下，小心翼翼地挪走凳子，让老侯的腿和脚都落在他的脊背上。

    老侯并没有睁眼，虽然他知道发生了什么，却早已习惯了用老李来当脚凳。

    小李把我带到外面，示意我自己找地方休息，他自己去了办公室的椅子上睡觉去了，我明白老侯午睡的这个时候谁都不能去车间打扰他。

    小李没有和我多说什么，我也不敢随便问，虽然小李对我还挺好，但是最近我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小李不一定好相处，他只是看我小才没有为难我，我可见过他对待老李的态度，不比老侯温柔到哪里去。

    而且我知道我在某种意义上是小李的人，还是老侯赏赐给小李的。

    我心思成熟的也早，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一直在这里保持这种超然的地位，老侯一句话甚至小李一句话我就得伺候老李这种低贱货，我得赶紧找个码头，这完全是本能。

    我走进办公室，在小李脚边蹲了下来。

    “干嘛呀石头？”小李看我蹲在他的脚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小李师傅，我是学徒，让我服务您吧，我想给您捏捏脚。”我这明显是在学老李，捏脚是他给老侯最常提供的服务，老李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老侯的那双大脚。

    “石头懂事啦，那来吧，反正你早晚都得做。”

    小李也不客气，抬脚伸到了我的跟前，鞋子也没有脱，我捧住小李的脚，把他的布鞋脱下来，把他的脚抱在怀里。

    我看小李已经睡着了，我捏着他的脚感觉双手都有些酸痛了，实在不想再继续了，便停下了手。

    “嗯？”刚刚停手，小李就察觉到了，睁开眼睛发出疑问。

    “小李师傅，我的手有些酸了......”

    “才这么一会就不行了？以后怎么伺候老爷少爷？”小李一改往日对我的温和，突然厉色起来。

    我有些慌了，又继续给他捏脚，但我最慌张的不是因为他的厉色，而是他刚刚提到的老爷少爷。

    结合老侯先前说得那句话，我明白了一些什么，小刚是小李的儿子，老侯说把我给小刚，为什么要把我给小刚，小李这会说到老爷少爷，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见我继续服侍，小李的神色才缓和了一下，我顾不得酸酸的手腕，坚持给小李捏着脚。

    小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之前和蔼客气的小李在我心中的形象突然变得不一样了，他此刻靠在椅子上的形象在以前的我看来有些懒散，在现在的我看来理所应当了起来，老爷不都是这样么？

    没错，就是老爷，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小李师傅。

    小李的脚虽然没有老侯大，但是很硬实，像他工作时的风格，却给我的工作带来了难度。

    也许感觉到我按摩的双手已经僵硬，小李用穿着黑袜子的脚蹭了蹭我的脸，我不敢躲避，只能任由他用前脚掌摩挲我的脸蛋。

    小李师傅以前都是用手捏我脸蛋的，现在换成了脚，以后是不是就会一直用脚爱抚我了呢。

    “石头哇。”

    我扭过头，脸正好撞在小李师傅的脚底上。

    “石头呀，以后小刚就是你少爷，你能伺候好他么？”

    “能！”

    我回答的斩钉截铁，似乎应了小李的那句赞扬，他说我有灵性，我就真的能悟出这里的门道，今天小李和老侯说得很直白了，虽然没有具体的人物关系，但我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我就是一个小奴才，这从出生就是注定的了。

    我从蹲姿变成了跪姿，小李抿嘴笑了起来。

    “没白疼你哈，可比木头强多了。”

    木头是老李的儿子，比小李的儿子小刚还要木讷，要不是木讷的主不能配木讷的奴，那木头就是小刚的奴仆了，而我就是老侯儿子的奴仆。

    幸好我不是老侯儿子的奴仆，他儿子可是个淘气包，一天到晚上窜下跳的，特别聒噪。

    小刚少爷我是见过的，他比我小一岁，不怎么爱说话，长相黝黑，和小李师傅倒是很像。

    车间里传来老李的嘶吼声，我本能地歪头看向车间，小李并没有动，他很清楚那是在做什么。

    我把头转回来，小李用脚踢了踢我的脸蛋道:“去看看。”

    我看他脸上带着点笑意，知道他是真的想让我去看。

    我站起来，蹑手蹑脚地去了车间，我来到车间外面的窗台处朝里面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