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第四十九夜》急转直下 (第1/1页)
《第四十九夜》急转直下 白Y知承认起初她和苏芳是过得很开心的,苏芳喜欢喝酒,白Y知起初并不觉得有什麽g扰,他认识的许多日本人每天都在喝,即使从医学的角度而言酒JiNg对脑子并不好,但他为了让苏芳过得更加开心,从来不曾真正地阻止过苏芳。白Y知真的觉得直到苏芳怀孕为止,两个人明明都还是开心的,自那开始,他开始发觉许多苏芳与其他nV孩不同的地方。 苏芳个X像个男生,这麽说并不表示她粗鲁或冲动,而是她的思考模式像个男生,当她知道自己怀孕时,所有白Y知想到可能会在她身上看见的反应他都没有看见。 她有了一个他想都没想过的反应。 「我怎麽可能会有小孩?」苏芳愣了。 白Y知觉得失望,一面收拾着房间内散落的酒瓶与酒杯,他不知道苏芳的失望是因为明白怀孕後无法饮酒还是因为根本不想要小孩。「你是个正常健康的nV人、我也是,你有健康的器官、我也有,当然会怀孕。」 苏芳笑了,酒醉的她笑道:「我诅咒自己生不出小孩…也不想的…。」说完,苏芳哭了起来,「我不想成为许秋月…」 白Y知眼神笔直地看向苏芳,他知道很显然地,答案是“以上皆是”。 对苏芳而言,怀孕生子成了复刻许秋月的第一步,她感到惊慌失措,她确信也肯定自己将会成为和许秋月一样的人。 她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受困在同一个腐烂的地方很长一段时间,理所当然地会互相影响。 「你到底为什麽…要这样…」看着苏芳的恐慌,白Y知掐着自己两侧的太yAnx,叹气地说出。 苏芳难以启齿,她没有对白Y知说过具T发什麽事情她得经由自杀让自己解脱,但白Y知似乎隐约知道,否则他不会去破坏灵镜大仙庙,可即便如此白Y知仍无法理解苏芳为什麽要诅咒自己。 饮下一口,红酒的酸在喉中炙烈地传开,「我怕成为像我母亲一样的人,我有预感、我真的会。从苏萤离开之後,我…我觉得我不知不觉让自己成为一个我不想成为的那种人,我的细胞就是带着这样的基因,时间越长,我越是觉得这一切都难以挽回,所以我宁愿不去想它,酒喝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想这些事情了?」 白Y知听着,眉头蹙紧,「苏萤…,唉,好。」 「你有我啊,我不会让你变成那样的,我会陪你一起戒酒、怀孕过程的大小事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你相信我好吗?未来还有很长,我不会让你变成你讨厌的那种人的,好吗?」白Y知抱紧苏芳,将她深深嵌合进自己的身T,那怕是分开个一时半刻也舍不得。 苏芳哭了,曾经她认为酒JiNg可以麻痹一切的,但现在她有了白Y知,第一次,她觉得似乎能拿出勇气断绝酒JiNg的麻痹了。 苏芳莫名地想起那一部她和徐伊凌一起看过的电影――《令人讨厌的松子的一生》中的台词:只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地狱也好什麽地方都好,我都要跟着他,这就是我的幸福。 对啊,这就是她的幸福。 「如果我说要回台湾呢?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如果我要你离婚?你愿意吗?」 苏芳很忐忑,深Ai的人愿意为了她放弃目前为止在日本累积起来的一切吗?他愿意放弃自己的幸福和那个自己想不起脸的妻子分开吗?若可以,她愿意最後一次相信,她,苏芳,即便是个这麽烂的人也值得拥有Ai情。 而非同情。 没想到,白Y知竟然很快地应允了苏芳,两人紧紧相拥。 她曾经狠狠诅咒、希望自己生不出小孩,而今却感谢这个孩子改变了所有的一切,他是新的生命、也为自己与白Y知带来了新的生活。 搬到福冈之後,苏芳常常看着天空,机场紧邻着市区,常常抬头仰望就能见到飞机呼啸而过,每一次,苏芳都会想,飞机上的那些人有多少是正在离开家?又有多少人是正准备回家呢? 而在机场的那些人,又有多少是送行的人呢?还有多少是欢迎的人呢? 如今,自己是那个正准备回家的人了,她会好好地和她的伴侣一起扶养这个孩子,在他们的家乡中让这个孩子身心健康地长大,绝对不会让任何人nVe待他、控制他、情绪绑架他…,苏芳轻抚着肚皮,在心里告诉那孩子:mama绝对不会像你的外婆一样,绝对不会成为像外婆一样的人。 mamaSi也会保护你。 白Y知看着苏芳的转变欣喜不已,她不仅下定决心戒酒,也变得正向积极,时间彷佛流回苏芳十七岁时,他曾经这麽喜欢这个nV孩。 只要苏芳一直都在自己身边,白Y知想,终於到了可以放下过去曾经对她抱持怨恨的时候,了解了苏芳家里的事情之後,他心里有一块地方终究是松绑了。 他想,苏萤也希望他会幸福的吧?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又要回熟悉的家好好地经营自己的家庭,他最重视的东西一件一件正在失而复得,他已经满足了。 亲Ai的苏萤,虽然你走了,但谢谢你让我遇见你的另外一半、和你共享灵魂的、你的双胞胎姊姊、苏芳,因为你,我们成为彼此的灵魂伴侣。 可白Y知没有想到,事情在回到台湾、苏芳生下孩子之後急转直下。 苏芳得了严重的产後忧郁,生完孩子後,她回到与酒JiNg为伍的生活。 宝宝在哭,好吵。 苏芳的脑中画面是破碎的,她取出被白Y知藏在流理台下的红酒,右手颤抖地托着红酒杯,为自己倒下一杯,轻轻地摇一摇,沉浸在自己成为高级品酒师的梦境中,乾杯。 红酒麻痹的速度很慢,以前她是喜欢一小口一小口地优雅品尝,幻想自己是一个法国nV人而不是活在乡下地方、被传统及现实绑手绑脚的可悲nV人,现在却是为了快点被睡魔附身而喝,喝到後来觉得不行了,她实在太过於厌恶清醒的感觉,如此一段日子过後,苏芳开始改喝威士忌,一点红酒,一点威士忌,速度很快,很快地便能进入梦乡。 苏芳看着宝宝的眼泪,不明白该哭的究竟是谁?说真的吧,该哭的人是我吧?苏芳几度对着听不懂人话的娃娃重复抱怨。 自从生下孩子之後,她就再也没有阖过眼,苏芳的孩子极其敏感,一点点动静都能让他哭个不停,白Y知帮他取的名字简直是文不对题,苏芳将小孩带出去时,遇到街访邻居寒暄问道:「这孩子真可Ai,叫什麽名字呢?」 苏芳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孩子,想着:可Ai?哪里可Ai? 「他叫白静,安静的静。」苏芳将自己对孩子的不满隐藏在眼神的最底,禁锢在潘朵拉的盒子中。 安静?哪里安静? 白静超级吵的、吵得无与lb,他的哭闹非b寻常,并非只是哭闹,而是吼叫。每当白静哭闹时,苏芳总会看着帮宝适尿布纸箱上的那个婴儿发呆,想着,啊、白静要是他就好了,他应该是个天使吧?笑得这麽开心应该是天使来着,他应该和白静交换的。 帮宝适的那个婴儿,才是真正的白静。 於是苏芳同它说话,「白静,你笑得好可Ai喔,mama好Ai你,哇!」还扮鬼脸给帮宝适纸箱看,疯子一般娱乐那个纸箱婴儿。 一旁,真正的白静哭得呼天抢地。 对苏芳而言,不会哭的帮宝适婴儿才是真正的白静。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