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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夜》捞金鱼的 (第1/1页)
《第二十五夜》捞金鱼的 时间到了2007年的大四,苏芳在一间装潢得相当时尚的贸易公司中工作。她在大三的暑假开始在这里打长时间的工,平常时和居酒屋很像一天只需要做几个小时而已,工作内容起初充满挑战,後来日文渐渐好了,客户之间往来的商业书信甚至电话应对也渐渐驾轻就熟,公司里一半是台湾职员,一半是日本职员与上司,随着经验累积,会议中的即时口译也越发出sE。 这两年来,苏芳渐渐找到了在工作上的目标,要她回首看看过去两年没有其他目标只沉浸在恋Ai中的自己的话,总觉得可笑,工作只要是真心有兴趣的话,没想到它竟也能取代Ai情成为生活中的主力。 她想,等她毕业,应该就会直接继续在公司里待下去吧?总经理上田先生也对她这麽说,说她很努力、是个很bAng有前途的nV孩,若是继续在公司拚下去的话,以後公司会有苏芳的一席之地。 过了很久,她才终於找到自己的目标,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她都不知道是怎麽过去的?听说大学毕业、通过在日本福冈的短期研修之後,她就能顺利转正,顺风满帆地工作、梦寐以求的工作、梦寐以求的研修。 她上网查了一下,福冈有一条很美的都市运河叫做那珂川,而福冈是一个港口挨着机场的都市,去机场的路上能看见博多海港的壮阔,还有机场的宽广…,如果说东京是颗人见人Ai的钻石,那麽福冈是只入了苏芳眼中唯一那一颗。 苏芳手机的桌面从巩休的照片换成了福冈塔。 他们依然在一起,但是感情淡了很多,到最後已经都要放弃的状态了,对於钱的事情最後苏芳也只能放下,唯独放下,两个人才能正常的交往。 她第一次感受到kick是在两年前自己被王志良打得半Si之後隔天接到巩休的关心电话时,她以为自己会感到很有罪恶感,因为身边还躺着QuAnLU0的徐伊凌,但苏芳并没有从自己近乎全暗的房间里与在巩休的对话中打捞到自己的罪恶感。 她想像自己是个纸网都破了还要继续捞金鱼的孩子,好不容易捞到了一只,那一只却被巩休的一句:你有去验伤报案吗?可以告他伤害你知道吗?吓得掉回水槽中。 从三十万不翼而飞後,不论巩休说什麽,最後的结论都可以连结到钱。 他并没有从苏芳身上放弃,而是等待一个发现苏方极度心软、特别卑下的时机,粉碎她的心防、再从她的银行户头拧出最後一滴水。 她还能过得更惨吗?苏芳自问。 我不想。苏芳回。 她不想,只是因为她想做到与林紫亭的约定,要是验伤提告说出真相――即便那可能不是什麽秘密,但苏芳总觉得当时林紫亭希望苏芳一起隐瞒一定跟她自己长期受到的JiNg神压力与暴力胁迫有关。 林紫亭只有她能拯救。 她不想,并非因为钱。 你跟他有什麽关系你要这样保护他?还是你劈腿了?你不敢讨公道我去帮你讨!他至少要赔医药费!你跟我说居酒屋地址在哪里? 地址是…这是第一个kick。 她明明有说过自己工作的地方在哪里,忘记的意思是? 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在乎钱。 …我会考虑一下。苏芳想尽快结束这通电话,只好如此搪塞。 仅仅过了一个月,创业资金遇上困难的巩休再次找向苏芳寻求帮助,他一直以为苏芳会控告王志良因此身上肯定有可以帮助自己的钱,而且当时苏芳没有工作却能正常生活,所以当苏芳向巩休坦白她完全没有对自己被打的事情采取任何措施时,巩休有点失控。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对我见Si不救?如果你是这样我要你做什麽? 我也不知道。当人TATM不是吗? 你知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吧?我是真的下决心才跟你在一起的,向你借钱是因为相信你才借的,你不会浪费我的信任吧? 若不是因为写日记的习惯,这样的话当下听了没有感觉,写下来却觉得幽默至极,相信这个词一向出现在债主对借款人的状态不是吗?现在怎麽会是借款人对债主?因为相信所以跟你借? 苏芳写下这些时,伏在桌上笑到哭了。 真的哭了。 她不是真的傻了、认不清自己的状况,她b谁都清楚这条路若是坚持走下去并不会通往康庄大道,而是会直直往地狱前进,但她早就走过地狱一遭了,还会怕吗? 我那天有听到你姊姊说,有一笔钱是什麽的和解金?如果跟那个人要呢?就说那件事不能就这麽善了?求求你,帮帮我好吧? 一天之内,她感受到了两次kicks,这是第二次。 苏芳在心中想,第三次,第三次她就会真的放下。 她不敢相信她听到了什麽?既然是和解金必然有需要和解的理由,正常人都知道和解之後没有什麽别的措施可以采取的,事後翻脸不认帐更不可取,而且那种钱…怎麽可能再要一次? 你知道那笔和解金是怎麽来的吗? …车祸?巩休单纯地回道。 苏芳深呼x1了两次,那是我用身T换来的,这麽说你懂吧?我不想说出那两个字,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不要再说出这种没有良心的话了。 电话那一端的巩休沉默了一阵子,竟然哽咽了。 苏芳以为那个眼泪是因为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我没事了。还出言安慰他。 真的没事了吗?你有勇气重新面对他吗…? 你说什麽? 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我也不想要叫你这样啊,我也不想要叫你再去面对自己的噩梦一次啊!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我只剩下你而已了!我如果连你都失去我就真的什麽都没有了,我现在真的压力很大…我想个地方躲起来… 你真的不能试试看帮帮我跟那个人说看看吗? 你不只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还要找个地方把自己活埋起来,Si一Si真的算了。 身边的徐伊凌起床了,她隐约听见了电话的内容,虽然知道肯定没好事,还是问了一声:「还好吗?」 「怎麽可能会好…?」 徐伊凌见苏芳难过得颤抖的背影,起身抱住苏芳,骨瘦如柴的身T看似冰冷却是灼热的。 徐伊凌喜欢苏芳,苏芳也喜欢着徐伊凌,但是她们彼此都没有要求过交往,彷佛这是两个人早就说好的约定似的。 苏芳将自己对人的喜欢分成好几个部分,若问她最大的一个部分是谁,她会回答白Y知,那个从她17岁开始就盘踞在她脑中的人,白Y知。 白Y知以下的人除了自己对巩休的执着以外,似乎都是喜欢、可以发展的关系,但在那以上的感情,似乎已经不在苏芳身上了。 有一阵子,她沉迷与寻找这样的感觉,不论男nV都可以约出来睡一晚。讽刺的是那本流浪的《我是猫》成为她LAnjIao的工具,不认识的、想玩、寂寞的男生好奇打了电话给苏芳,苏芳便约他们出来见面,若是脸蛋可以便可以睡。 总会有人可以把白Y知从她身上带走的东西还给她的,这麽多人当中总会有人带着那样的东西的…然而没有。 没有一个人如同白Y知一样。 苏芳越来越疲乏,她与巩休之间已经越来越不像情侣,他在等着苏芳说出分手吧再封锁对方、钱也不用还了。苏芳也在等着他说分手吧,双手奉上他陆陆续续借到的,累积四十万的债务。 到最後苏芳已经不知道她的执着是为了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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