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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夜》永夜孤独 (第1/1页)
《第三十一夜》永夜孤独 苏芳的生活陷入极地永夜般的宁静与安定,苏芳以为自己会觉得寂寞,事实却正好相反,她一点也不寂寞,反而很享受一个人的生活,奇怪的是她曾经非常厌恶孤独,所有在她面前恩Ai的男男nVnV都是那麽面目可憎、自己是多麽的丢人…嘘,羞羞脸,26岁了还独自一人没有伴侣是不是有什麽问题? 现在她却觉得自己一个人很好,没有人管她怎麽糟蹋红酒,坏孩子怎麽能不用红酒杯喝呢?就算她哪天发财了能喝拉图或玛歌她仍然会对着瓶口喝。 她开始喜欢一个人在餐厅内用,她Ai吃多久就多久,Ai滑手机浪费时间有多久是多久,就算在熙来人往的忠孝复兴百货前的椅子上坐一整天也是她的自由。 那是一个晴朗的天气,她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那本《我是猫》看看其他男生在上头恶意的留言,於是闭着眼睛撕毁了《我是猫》,丢在忠孝复兴SOGO百货前的垃圾桶。 那终归不是白Y知给的东西,如今也没有珍惜的必要了,对不起,林紫亭,你的一片好心最後进了百货公司外的垃圾桶里。 苏芳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前所未有。所有的事情像是挤在同一天完成似的,非常忙、非常累,心里有一GU所有的内脏都cH0U离身T似的空虚感盘踞。 趁着忠孝复兴人来人往她还能保持自己像个正常人,面无表情地将书本撕毁再行丢弃,那当下苏芳没有什麽多余的感情,就像徐伊凌说的,她不需要假装自己是个多有同理心的人来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她只要做她自己、接受自己的样子就好。 丢弃书籍之後,苏芳久违地打了通电话给许秋月,忠孝复兴前的人流可以掩饰她的孤独,她希望许秋月可以不要发现她其实是孤单的,再自以为是地要她回去南部生活,彷佛一切都能痊癒重新再来。 想得美。回去只是更糟糕而已,从来不会更好。 这年同时是苏芳入社的第四个年头,公司的外派令如愿以偿地到了自己身上,他的上司上田先生即将调任日本三年,上田请求了总公司给苏芳这个机会,让她得以跟着上田在日本磨练。 「喂?许秋月吗?我是苏芳,要跟你说一下,我下个月要去日本了,可能会有三年不回来了。」电话接通後,苏芳说道。 电话那边的许秋月没有表现出以往的辱骂与气急败坏,只是沉默。 许久,许秋月回道:「你觉得我会觉得舍不得吗?你去台北之後也没有回家过啊,都是一样的,你不管去哪里都不会回家的,我看透了。」 台北与福冈,原来对许秋月来说都是一样的。 「你爸爸之前跟我说你在没有工作的时候生活过不下去是他帮你的,你怎麽可以背叛我?你跟姊姊都背着我跟爸爸联络是什麽意思?」 许秋月说的是苏芳被王志良打了一顿後一段时间没有工作的事,她不相信父亲会是一个断章取义的人,他肯定告诉了许秋月她被打一顿的事情,然而许秋月永远只会将重点聚焦在她的不幸上。 哭诉两姊妹是如何地不孝、弟弟又生病自杀,她年纪轻轻老公就离家出走养小三去了,最後只能咬紧牙根自力更生,就像老三台的八点档媳妇系列角sE一样,苏芳已经很久不再看电视剧了,她总会将这些人投S在许秋月身上,或是许秋月喜欢将自己投S在这些人身上。 不管是哪一种,都极其恶心。 她从来不会将自己寄情在哪一个人物上自怜自艾,除了松子令她心有戚戚焉之外,但是许秋月却是一个会将自己完全放在电视机内的人,她觉得很恐怖、也很莫名其妙,特别是她将电视剧里其他人物投S到她与姊姊身上时,那种被害妄想症会变本加厉。 「爸爸有没有说我被打的事啊?」苏芳的口气开始无法控制了。 电话那边的许秋月愣住了,还以为许久没有和nV儿说话nV儿会和颜悦sE一点,没想到不是这样,nV儿仍然任X妄为。「有又怎麽样?你会被打还不是你的错?你就是那个时候sE鬼没有驱除乾净,老师都跟我说了,你一天到晚g引别人,所以你才会被打不是吗?灵镜大仙也这样托梦给老师,说你要是不回来处理会越来越惨!去日本也一样啦!你以为怎麽样?去日本之後就脱胎换骨是不是?告诉你没有这种事情啦,你就是有病!你现在是个神经病!你要去看医生!你以前的事情没有解决怎麽可能像个正常人活着?」 苏芳听了手机差点没有烧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啊?我不能脱胎换骨是你的错好吗!?跟我去日本到底有什麽关系啊?我真的很後悔打这通电话给你耶,不打怕你以为我失踪了现在打了你又跟我说这些是什麽意思?」 「你们两个差很多你知道吗?你们两个虽然是双胞胎才差五分钟但是他却b你成熟太多了,什麽事情都是他帮你先做好你都不觉得丢脸吗?你有没有自觉?结果你现在还是一样不成熟是怎麽样了?翅膀真的很y耶。」 听到许秋月竟然还能若无其事提到苏萤,苏芳整个人寒毛直竖,电话里的 这个人真的是母亲吗?她怎麽能说出这种话? 「我没办法跟你G0u通了…,下个月这个电话就要停了,你放心,如果你真的这麽恨我的话,我不会再主动找你。」 苏芳以为自己会哭,但她没有,忠孝复兴前的人cHa0禁止她哭,时间是去年和白Y知去日本一样的、春节刚结束的冬天,而她即将要在樱花盛开的三月时出发,从此离开这个许秋月带给她的地狱。 她的人生就像骨牌,一旦第一个倒下就会倒到最後一个,她必须要在骨牌的转弯处设下障碍点,停止自己的人生如骨牌一样倒塌下去。 她不能像松子一样,错过了重新再来的机会最後莫名其妙地在花园内Si去,她不行,即使会有迪士尼的小鸟在身旁引领着自己需要救赎的灵魂踏向通往天堂的阶梯也是一样,她不能。 不能错过重新再来的机会。你说对吗?徐伊凌。 到了出发福冈的日子,苏芳与上田搭的是晚上的航班,下午时分,上田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已经累得在车上呼呼大睡,苏芳还记得在她和上田包车前往机场的路上,只剩下苏芳一人清醒着陪计程车司机听着广播,广播中传出张惠妹沙哑颤抖的声音唱着: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 听说那首歌叫做如果你也听说。 苏芳看着车窗外流转的台北风景、看着灯火迅速向後飞逝,终於在计程车内忍不住哭了,她哭得很低调,计程车司机应该不会发现,却仍听见一个声音问道:「你在哭吗?」 苏芳看着声音来处,副驾驶座坐着Si神。 因为他是Si神,当然司机是看不见他的,且因为这是梦,所以她大可以大方对Si神说话。 「哭了一下。」苏芳回道,「我什麽时候才会醒来呢?」 「直到你能面对35岁和14岁发生的事情为止,就能醒过来重新自己的人生,但是我要给你一个忠告,千万不要忘记自己是谁,要思考梦里发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和现实是一样的,你要看清楚、想清楚。有人在引导你,而且那是错误的。」 「不过就是我在昏迷的时候做的梦吗?会怎麽样呢?」 Si神看着苏芳,高速公路的灯光在他眼中穿梭,几度让苏芳以为那是眼泪,也是,Si神怎麽会哭呢? 「我还是老话,你还是会忘记我说的片段,因为这是梦,所以我不奢求你记得我说的所有话,我只希望你记得你不能忘记自己是谁,如果一昧地相信下去,当你清醒时,你有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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