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雪。 (第3/3页)

弥补下对贺瑜的愧疚，又几乎不打领带，看了眼那排领带夹，也没看出来什么不一样的。

    “你喜欢什么样的？”宋星仪抬头去看身旁的alpha。

    贺瑜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也顺着宋星仪的意思装作他原本就是要来给自己挑礼物的样子，随手拿起一个看了看：“我都可以。”

    “你觉得我适合什么样子的？”

    贺瑜看着他。

    宋星仪努力回想了下贺瑜领带的样式，实在看不出这些领带夹有什么区别，拿起了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银色夹子，小心递了过去：“这个吧。好看吗？”

    贺瑜的视线只挪走了一瞬，就又回到了宋星仪的脸上，朝他点了点头：“嗯。好看。”

    “那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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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星仪松了口气，把那枚领带夹递了过去。

    明明一开始就是来给宋白挑礼物的，现在说起他，宋星仪反而心虚了起来。

    “那个……”宋星仪瞄着贺瑜的脸色，小声问店主人，“您这儿有小夜灯吗？我弟弟怕黑，我想给他买一个。”

    Alpha拎着手里的袋子，倚在了店门口看着街上还纷纷扬扬的大雪。

    店里很暖和，看着贺瑜心思不在这里，宋星仪放松了下来，在一架子的小夜灯前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街上人不多，玻璃门外是津城有名的欧式步行街。抬眼望过去，建筑物顶部的尖塔上已经落满了雪，从半圆形的外凸露台，一直到地面上的冬青花坛，上下一白。

    视线渐渐模糊，宋星仪和店主人的对话声清晰可闻。

    “这个有点太亮了。”宋星仪试了试，还给了店主人，“我感觉半夜醒来可能会伤眼睛。”

    “他不太喜欢蓝色。”宋星仪放回去，拿起了另一个，“暖色系最好吧。”

    “玻璃的有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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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这种棱角的也不要。”

    一架子的小夜灯，宋星仪选了又选，在角落里看到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灯，打开后是暖暖的橘黄色的光。

    “就这个吧。”宋星仪捧着那盏灯看了看，递给了店主人，“很漂亮。他应该会喜欢。”

    店主人笑着拿去了柜台前：“您跟您弟弟感情真好。”

    贺瑜转头看了一眼。在心底认同了宋星仪的话。

    真的很漂亮。他肯定会喜欢。

    春天的太阳一样。

    “走吧。”

    宋星仪拎着袋子，主动牵住了贺瑜的手。Alpha沉默着，先替他拉好外套的拉链，又兜上他卫衣的帽子，才给他开了门。

    宋星仪抱着礼品袋坐在副驾上，看了看贺瑜没什么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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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瑜。”宋星仪试探着问了句，“你生气了吗？”

    贺瑜不回答，拿出手机挑着附近的餐厅：“中午想吃什么？一点多了。”

    宋星仪把那盏小夜灯放好，凑了过去：“对不起。”

    真心觉得该和贺瑜道歉，宋星仪的语气也认真了不少：“真的对不起。这次是我没考虑到你的感受。”

    Alpha低着头不说话，只看着手机屏幕，一动也不动。

    “贺瑜。”宋星仪晃晃他的手，又去摸他的脸，“对不起。”

    宋星仪的手才刚碰到他的下颌，贺瑜就突然偏过了头。

    “你别碰我。”

    Alpha偏头看着车窗外，宋星仪的手讶异地停在了半空中。

    “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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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瑜吐出一口气，擦了擦眼睛。

    “你别说话。我自己没问题。”

    之前因为其他事情，宋星仪和他发过火、朝他摔过东西、把家里的密码换了让他在门外冻过一夜，贺瑜第二天都没事儿人一样一个字也没提过。

    今天只不过因为忘记给他也买个礼物。宋星仪眨眨眼，收回了手。

    “你别哭啊。”

    宋星仪一时不知所措起来，看着贺瑜紧绷着的侧脸。

    “对不起……”

    “你别说了宋星仪。”贺瑜猛地转过身看向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泪水又开始收不住。

    宋星仪慌乱的视线中，贺瑜趴在了方向盘上，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宋星仪耳朵里。

    “你真的别说了。我自己一个人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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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需要还像从前那样忽视我就可以了。不要关心，也不要安慰。不要让我产生可以倾诉的错觉。也不要在我痛哭流涕的时候因为可怜我才大发善心地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真的会当真。我真的接受不了你反反复复的亲近和疏远。请你一直忽视我就好了。我自己一个人可以走下去。

    宋星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好闭上了嘴。

    大街上一片素白，宋星仪靠在车窗上，静静听着贺瑜谱出的恋歌。

    他的心弥漫纷飞。宋星仪看到了。和窗外一样，是一场积蓄已久的大雪。

    贺瑜努力控制着心底的酸楚，趴在方向盘上又哽咽了一会儿，渐渐收住了哭声。

    宋星仪转头，看到了他哭红了的眼睛。

    “走吧。”

    贺瑜吸了吸鼻子。

    “今天天冷，带你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