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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揪住宁姜头发,四目相对:“宁宁刚才说,自己的主人很多?我可不记得这么教过你,你是我租赁出去的,有借,就要有还。” 宁姜被打得唇角出血,却也笑了:“是啊,‘主人’理应只有一个,你们谁活到最后,谁就是。” “如果再来几个呢?” 花瓶忽然找到自己的声音:“来一个,杀一个;一百个,我会杀一百个。” 宗隐久久地凝视宁姜,就在宁姜以为自己要被他勒死的时候,他又像条冰冷的蛇,蛇信缠住宁姜戴了太久舌环的疲惫舌尖,宁姜之前又被jibacao喉咙又被打耳光,嘴唇根本合不拢,口涎顺着两条舌头亲密交裹处流下,难堪得像失禁。 ——连宗隐自己,也觉得这种关系实在很难形容。 彼此都冥冥中意识到,早晚有一天会互相杀害,宗隐精心打磨他的刀,但他的猎物忽然转过头来,如狐、似鹿,多么警惕的一双黑眼睛。 于是他将握刀的手藏于身后,专心同猎物接吻。 他松开喘不过气的宁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宁宁,答应我,去策反许成岭——我可以对你放手。” 宁姜猛然抬头:“……你说什么?” 宗隐把他抱在怀里,揉着他胸前软rou,像在揉QQ弹弹解压水球:“你应该明白,如果我不放手,即使是许独峰,也不可能独占你。” 应执玉可以被简单做掉,但宗隐就是死,也一定会拖宁姜同归于尽。 整个许家的价值太大,足以交换宁姜的自由? 宁姜半点不信,贪婪是宗隐的本质,如果真让他成功,他有的是方法逼自己走投无路,重新回到他身边。 宁姜时刻记得他讲的寓言故事:蝎子的本性。 但宁姜仍显得无比动摇,浑身发抖,下意识抱住自己,轻声问:“……你说真的?” 宗隐面不改色,如情人昵昵私语,实则一手玩奶子,一手探宁姜的脉搏:“当然,你能得到自由,还能报仇——你该恨的人不止是我,这整桩交易,是许独峰开启的。” 宁姜脉搏全乱,宗隐微笑,这是演不出来的反应。 “早在我得到你之前,许独峰就看中了你,我的人传信来,说许独峰派人打听一个美貌的大学生。啊,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去做演讲时注意到你的。”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你又恰好是我的直系学弟。”宗隐轻笑,“宁宁,提前下手得到你,是我难得在运气上赢过许先生的时刻。” ——纵使气运滔天又如何?在许独峰没来得及和宁姜发展出任何故事之前,他已将明珠纳入囊中。 “我本来是不想和别人共享你的,你实在是……”宗隐顿了顿,语调深沉,“很独特。” “但许先生果然知道了这件事,当时我们有合作,他提出让利40%来交换你,而我看到了机遇。” 宁姜紧紧阖着眼,不惊讶,半点都不惊讶,他早发现许独峰面对自己时有奇异的愧疚,原来根源在这里。 让利40%当然是不够的,但建立长期合作呢?开放许家的资源供宗隐行动,并对他的越界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 “当然,许先生也不全是为了你。”宗隐笑了一声,比乌鸦叫还难听,“家大业大,难免有些见不得人的事,他需要有人帮他处理,而共享同一件藏品,能让人建立牢固的联盟关系——宁宁,你也是男人,你不会不懂。” 宁姜倒真希望自己不懂。 可惜太多沾着女性血泪的故事,已经说明:集体强jianian,是雄性联盟的投名状,是最牢不可破的团建活动。 二战期间有无数女性受害,不止罪行累累的轴心国,进入敌占区的同盟国军队也不例外,如美军在日、俄军在德,一位西德女性回忆:“他们没有放过任何女人,我的朋友、我的姐妹、我的母亲,我自己。我的姐妹和母亲自杀了,而我还活着。” ——而我还活着。 宁姜想笑,但他连举起手捂住眼睛都做不到,因为加害者正深情款款地捆绑着他。 这就是他如今的处境,侥幸未死,也不想去死——凭什么?凭什么总是受害者自杀?! 他听到自己轻声讲:“我答应你。” 宗隐正抚摸他的胸膛,看起来只是调戏,但手掌一直紧贴他的心脏——心跳如擂鼓,愤怒得快要变成狮子跃出,这不会是演技,没有这样的演技。 宗隐勾起唇角,神情甚至带着几分慈悲—— “那么,祝我们都能得偿所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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