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登门拜访 (第2/3页)

遇到了什么大喜事，有美女投怀送抱？还是期末考试全科拿了满分？

    萧程哲光笑不说话，大家都笑着骂他吊人胃口。对此萧程哲只说“事情还没着落呢，还不能算喜事”。

    听他这么说，同事们就心里有谱了。长长地“哦——”了一声，说等日后事成了再来拷问他具体经过。

    周一下午，萧程哲从教室里走出来，直奔附近的蛋糕店。他本来想买拿破仑酥的计划告吹，但好在这下不用快递，不必担心奶油化掉，萧程哲的选择多了不少。

    买了一块栗子蛋糕，萧程哲拿着昨天刚收到的这个月的工资，又在半路去了一家花店，买了一束九支的红玫瑰。

    其实红玫瑰不衬夏老师……萧程哲拎着蛋糕，抱着花束在路上想着。那种淡色的清雅花束肯定更适合夏旭，他八成不会喜欢这么张扬的东西。

    但这是萧程哲第一次买花送给夏旭，看来看去，还是玫瑰最有代表性。

    大冬天的，大街上大家的穿着都比春夏暗淡几分。萧程哲怀里的玫瑰花显得格外扎眼。

    按着地址来到夏旭的家门口，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按响了门铃。

    隔着门，匆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但是没有类似“来了”之类的回应声。萧程哲发现了，夏旭比起三年前沉默寡言得多，轻易不愿意开口说话。还没等他脸上露出半点心酸的神色，门就被打开了。

    “这是……”

    夏旭看到萧程哲怀里的花，像是被鲜艳的红色刺到，睁大了眼睛看向萧程哲的脸。这是重逢以来萧程哲见到夏旭露出的情绪最激烈的神情。

    “不先请我进去吗？”萧程哲小幅度地晃晃手里的蛋糕盒子。夏旭闻言下意识往后退让开来，等萧程哲走进玄关处才想起来给他拿拖鞋。

    萧程哲道了谢，反手要关门。他的身体本能地记起了什么，带门的动作一下子变得柔和，那道门轻轻地、缓缓地“咔哒”一声关了起来。

    夏旭愣了一瞬，随即一副被看透不知如何自处的神情，低头拆手里的拖鞋塑料包装。

    萧程哲想了一瞬就明白了，眉开眼笑。

    “我是第一个来夏老师家里的人？好荣幸。”

    他一开心又忘记改口了。还好是在家里，夏旭没太大的反应，看了一眼毫无自觉的萧程哲，主动将蛋糕接过，说着“得放冰箱里”便匆匆去了厨房。

    萧程哲抱着玫瑰花，往客厅挪了两步，四周环视了一圈。

    夏旭租的这间房子地理位置挺偏的，外面人迹稀少，房子里面如他所说面积不大，一室一厅，厨房餐厅客厅连在一块儿，有点像萧程哲高中时住的那间老房子，只不过装修要好得多。

    正是因为这种开阔的视野，夏旭放了蛋糕后无处躲藏萧程哲追赶过来的视线，只好又回到客厅，面对那束玫瑰花。

    “这是给你的。”

    萧程哲直白地说着，将那束花递给夏旭。

    “……这是什么意思？”夏旭站在原地没动，一直在身体两侧轻抓着衣服的手指尖却暴露出他的焦躁不安。

    “夏旭。”

    萧程哲这会儿又改过来了。

    “都这样了，你还要问我是什么意思吗？”

    夏旭不明显地身体晃了一下，萧程哲坦荡道：“那我就全都直说了。反正我本来也是这么打算的。从当年一直到现在，我想了很多，也变了很多，但惟独我的心意从来没有变过。本来想等毕业后找到工作再来见你的，但既然在同一个城市偶遇，我觉得这一定是天意。所以我现在开始追求你了。”

    “……”

    夏旭站在那，抬头看向萧程哲，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也移不开目光。

    “没关系，不是收了花就要接受的意思，这只是我的心意。以后我还会送别的的。”萧程哲没有强硬地把花塞进夏旭手中，而是放到了客厅的茶几上。随后还没等夏旭这个主人邀请他，就在沙发上坐下了。

    “别买。你打工辛辛苦苦挣的钱，别浪费在这种东西上。”夏旭听到他说还要买，终于有了反应。他这句话终于让萧程哲听出一丝几年前说教他时的感觉来，见萧程哲笑着看自己，夏旭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但他的反应却和萧程哲料想的不同。萧程哲以为夏旭会有些不好意思，却见他脸色变了，无措地低声补充道：“……对不起……也是，你自己赚的钱，你怎么用不该轮到我来管……”

    “夏老师——！”

    萧程哲一着急，又嘴瓢了。

    “不对。夏旭……”萧程哲放缓了语气又叫了一遍，轻声道，“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夏旭叹了口气：“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不该管你了。”

    “不是老师也可以管我啊。我很欢迎你管我。”萧程哲眼巴巴地看着夏旭。

    “……”

    见夏旭逃避地移开目光，萧程哲心领神会地换了个话题：“总之我下次不买这么大捧的花了，我这不也是头一次送人花，想有点仪式感吗？先不说这个，这是我上周写的信。”

    从斜挎的背包里拿出亲手封好的信封，萧程哲这次没有像玫瑰那样把信留在桌上，而是执着地要让夏旭亲手接过。

    刚才说了那么多直白的话，这会儿见夏旭用那只以前用来批改作业，用来写板书的手捏着自己一笔一划写下的亲笔信，萧程哲却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叫他先收起来，等自己走了以后再看。

    或许是突然从眼前这个萧程哲身上看到了一点当初那个叛逆少年稚气未脱的影子，夏旭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笑着答应了。

    这之后的气氛就轻松了许多，萧程哲从书包里拿出早上上课的书和讲义，给夏旭兴致勃勃地介绍他有哪些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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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程哲见夏旭的情绪显然比上次在外面好转许多，小心地问道：“对了，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也没做什么。就在家……帮公众号写点东西，短文之类的。”

    显然夏旭现在的状态不允许他出门走入职场工作。萧程哲得知夏旭起码有个营生能糊口，悄悄松了一口气。不过当他一脸好奇地提出想要看看的时候，夏旭却表现得极为抗拒，说都是些很水的东西，没什么好读的价值。

    萧程哲看出来他不太喜欢这件差事，但别无他法。于是姑且把这个话题在心里暂时打了个叉。

    现在的夏旭浑身是雷，萧程哲既想问问这些年来他的情况，又怕引爆了炸弹让夏旭想起糟糕的回忆，于是只能这样一点点往前摸索，希望能够碰触到一点点夏旭的内心。

    “你的精神力还好吗？”萧程哲又问。

    “最近还好，我反正也不怎么出门，不太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