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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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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盟不想走:“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妈伤得重不重?”

    萧逸勉强笑一笑,以示轻松:“你都看见了,没有伤,就是身T虚弱,休息两天就好了。你们呆在这里也没用,而且没有地方,回学校去休息吧。关于事情的经过,百合会告诉你。今天的事,多亏了百合,我们怎麽感谢她都不为过。”

    萧山盟带着疑问看一眼百合,她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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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百合在回学校的路上给萧山盟讲了事发经过。

    说来也巧,今天h昏时分,百合在景海大学旁的东湖公园里见到李曼。当时李曼看上去失魂落魄的,沿着东湖边漫无目的地游荡。百合在湖对面认出她,就大声喊,她象压根没听见,或者听见了不肯答应。百合怕她出什麽事,偏偏东湖上又没有桥,只能沿着湖边绕过去,她急三火四地跑,才跑到一半,李曼就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萧山盟听到这里,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李曼不会游泳,而东湖的水有三、四米深,几乎每年都有游人淹Si,李曼跳进水里,就是自己寻Si去了。他又惊又愧,想不到下午的一场争吵,竟然让李曼厌世轻生。虽然明知李曼现在已经脱离危险,他还是感到後怕,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不明白李曼怎麽会这样脆弱而偏激。他母子朝夕相处,但从前没在一起经历过大事,萧山盟并不了解她走极端的个X。这次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这个家就散了,而且萧山盟就算不自杀谢罪,以後也会在无尽的自责中度过一生。

    百合接着说,她看见李曼跳湖,吓得魂飞魄散,一边嘶喊着救人,一边拼命往湖对岸跑,连衣服都没顾上脱,就跳进湖里去救李曼,好在她从小就练习游泳,水X不错,加上公园里的几个游人听到叫喊,也赶过来帮忙,大家连拖带拽,把李曼救上岸,有人叫了急救车,把她送到省人民医院。

    萧山盟才注意到百合身上的衣服和长发梢还有点cHa0Sh。她不好意思地用手指梳梳头发,说:“没来得及换衣服,在医院里烘了一会,没g透。”

    萧山盟心有余悸,不知道要怎麽感谢她才好:“今天多亏了你,你是我妈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全家的救命恩人。”

    百合意味深长地:“她也是我妈。”这话似乎挑不出毛病,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身上起了一层J皮疙瘩。

    如果萧山盟知道是章百合向李曼通风报信,然後藏在灌木丛里亲眼目睹了下午那场风波的全过程,并且远远地跟着李曼走进东湖公园,远远地看见她跳进湖里,才大喊大叫地跑过去救人,他会怎麽想?

    他把她送到nV生宿舍门外时,已经是淩晨两点多锺,铁将军把门,值班室里一片漆黑。两人趴在窗户上喊了半天,里面悄无声息,宿管阿姨铁了心地不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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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山盟犹豫半天才说出来:“要不你到我家去睡吧。你身上衣服还没g透,可别冻感冒了。”他虽然觉得别扭,可是百合才救了李曼的命,是他家的大恩人,现在形势所迫,请她去家里休息也不算过分。

    百合想想说:“也行,反正睡三四个小时天就亮了,我顺便帮g妈收拾点东西,给她送到医院去。”

    ******

    李曼两天後出院。身T无恙。

    锦书一直没和萧山盟见面。他每天给她写一封信,她都没有回。

    两个月後,在萧山盟的苦苦要求下,锦书终于答应再和他见一面。

    她憔悴了。她一直都瘦,现在更瘦,有点脱相了,身上衣服松垮垮的。眼睛很大,但没有神采,皮肤暗淡,头发随随便便地一挽。嘴唇上起了皴,虽然涂了唇油,却盖不住枯萎的底sE。

    萧山盟想说点什麽,却没说出来,哭了。

    锦书撇撇嘴角,笑笑说:“没出息,哭什麽?”

    他走近一步,想握她的手。她把手藏到背後:“快放暑假了。你报名考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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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没报名,学院保送了。”又说:“你呢?考研还是等分配?”

    她说:“恭喜啊。我还没想好,随遇而安吧。”

    他鼓起勇气说:“我希望你能考本校的研究生,或者在景海找工作。我爸有个朋友,在省医院……”

    她打断他:“无论考研还是工作,我都不会继续留在景海。”

    虽然早有准备,这个回答还是让他心里冰凉。他本来还抱有一线希望,如果她能继续留在景海,往後李曼或者能够慢慢地回心转意,而他们或者还有机会重新在一起,现在这希望的肥皂泡刚冒头,就被她无情地戳碎了。

    她向他确认:“我们结束了。”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忙转过头去:“我本来已经好了,你又来惹我,非见最後一面g什麽?”

    他慌了:“谁说是最後一面?”

    她说:“我说的,我不能为自己做主吗?我以後不会再见你了,你也不要来见我,不要写信,不要打电话。什麽都不要做,继续你自己的生活。我和你,结束了。”她做了个手语动作以强化语气,“结束了。”

    他脑袋发懵:“就算不是恋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普通朋友,有空时在一起坐坐,聊聊天,不行吗?”

    她说:“不行。我们可以做朋友,放在心里的朋友,但是不要再见面了。每见一次,就是把心里的痂揭开,再T会一次锥心的疼痛。我怕了,也累了。从今天起,我们就各走各的路,我知道这世界上有你,就够了,不必知道你在哪条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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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甘心:“其实,我妈这几天的语气好象有些松动……”

    她扬起手,把他的话堵回去:“别提她,你要是还想再好好说几句话,就别提她。”

    他忙说:“好,我不提。我是说,怎麽就再也不见了呢?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你就在那里,我坐一个小时公交车就到,怎麽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他的语气近乎乞求。他实在y气不起来,有李曼横亘在他们之间,他连说Ai的资格都没有。他也知道如果继续见面,只能让两人痛苦加深,而结局不知会多麽难看,多麽凄凉,谁也没法预料。以前他可以自信地对她说,跟我走吧,我会给你幸福快乐。现在他带给她的,只有羞辱和难过。

    她摇摇头:“我知道,对你有多残忍,对我就有多残忍。上帝本来就是残忍的,我现在慢慢习惯了,你终于也会习惯的。我走了。”

    他泪流满面:“不,你别走。”

    她轻轻挥手:“求你,别再来找我。忘了我吧。”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目送她渐行渐远。直到她飘逸的长裙子,象一只美丽的蝴蝶般在风中跳舞。

    ******

    他们再没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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