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12 毒糖 (第2/3页)

你会煮饭吗？」

    开直播当天我向柳芷瑜问了一句，得到一个白眼的回应：

    「为了省钱，当然要自己煮。」

    「自己煮，不表示会煮……这麽多鲑鱼，你要怎麽料理？」

    「嗯……鲑鱼炒饭？跟……煎鲑鱼排？」她看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一大堆鲑鱼r0U。

    「全部吗？」

    「鲑鱼生鱼片？」

    「这些不是生食级的吧，我可不想有人因为食物中毒Si在我家。」

    她别过脸去。看来是没想过要怎麽处理这些鲑鱼。哪怕她都做成炒饭跟鱼排，她吃不腻，观众也会看腻。

    於是我帮她先弄好了鲑鱼沙拉──将鲑鱼煎熟後，鱼r0U剥成丝拌沙拉中。

    一部分鲑鱼丝再切碎，倒入酱油、胡椒跟蛋汁拌匀，做成鲑鱼烘蛋。

    用一些鲑鱼r0U跟蒸熟的马铃薯一起捣碎，加入洋葱、蛋h跟义大利香草粉、橄榄油，用平顶锅煎成鲑鱼薯泥因为我家没烤箱，不然应该是要放进派皮去烤成鲑鱼派。

    鲑鱼头跟豆腐、海带丢进锅中煮成味噌汤。顺便把那坨胶原蛋白也倒进去其实是很想把它扔掉算了，但毕竟是柳芷瑜呕心沥血的成果。如果有充足的时间备料，我会b较想做砂锅鱼头……

    最後就是她自己要直播时煮的鲑鱼炒饭、煎鱼尾排。

    跟上次一样，确认完她的直播设备都没问题後，我带着平板电脑去基隆河堤上看直播。不知道何时才会开放内用……最近台湾的疫情已经缓和很多，确诊案例都是外来的，应该将近两个月没有本土案例。

    最後一道料理，完成！噔噔，N油香煎鲑鱼排！今天的鲑鱼料理全部上桌啦。

    聊天室的讯息刷着「辛苦了」「好贤慧」「请跟我结婚」「醒佐香是我婆」等等的字眼。

    会这样开玩笑的大概都是那群「固定班底」。事实上，即使订阅人数跟同接数从出道开始已经翻了好几倍，但会在聊天室留言的大致上就那几位观众，DC上也大多是他们的留言。

    不光是主播在直播时会紧张，观众留言时也会紧张──毕竟自己发出的讯息一样同时会被数十个人看见，之後的直播存档更可能被超过几千人看到。所以绝大多数观众都会选择「潜水」──当个不发言的观众，默默看直播。

    如果这些b较害羞、内向的观众，还是想要跟主播有所互动的话，「牛N糖」留言就是最好的方式。因为具有匿名X，就算在直播上被主播念出来，投稿人的身分也只有投稿人自己知道。

    那现在就开始来试吃并且读牛N糖吧！先从鲑鱼沙拉开始吃。第一则牛N糖：【佐香安安，请问佐香──】

    看来直播进行地很顺利。是说因为柳芷瑜表示这麽多鲑鱼她一个人不可能吃完，所以要我空腹回来帮她解决掉残羹剩饭……於是我正饿着肚子看她的「吃播」。

    只好用罐装咖啡压压食慾。

    调整过後的直播行程，目前变成同样周三两人都休息，周一跟周四晚上、周日早上佐香，周二、周六、周日晚上玛熙莱，周五晚上两人游戏联动。

    NAT娱乐原本开出的条件是：北见琉璃亚跟玛熙莱联动当天的收益，双方平分。

    事实上，从Yaytube平台获取的频道收益并不多；这个条件对我方欠缺x1引力。我们提出要在联动直播中宣传紫菀堂的产品广告，但被NAT拒绝。

    双方谈判下，最後NAT同意：一个月之内，南妃欧妮亚的游戏直播时间，将会回避周五晚上的佐香与玛熙莱的游戏联动。

    对NAT来说应该不是多大的让步：南妃欧妮亚大可以狙击其他主打游戏直播的虚拟主播。但对我们而言，「只有我们知道南妃欧妮亚不会在我们游戏直播时开台」，就有很大的C作空间。

    就好b是预先知道同行会在哪一段时间暂停把同类商品下架一般，就可以趁机主打我们品牌的商品。

    此外，跟NAT的合作也不是坏事：尽管在虚拟主播圈，各家都是处於零和竞争的状态，但不乏有些虚拟主播选择合作──就像我们跟NAT的方式一样，联动x1引观众或彼此错开直播时间，达成双方最大的效益。

    紫菀堂并非专门经营虚拟主播的娱乐企业，处於这个圈子的边缘，但紫菀佐香跟玛熙莱的表现又出奇突出，所以各企业或个人势对我们多少有些顾虑，只有NAT的「基本盘」足够庞大，不担心被我们抢走观众，甚至试图从我们这里分走一些观众；只要跟NAT达成「错开直播时间」的「暂时停战」，对双方都有利。

    ──话虽如此，我们能拿来跟NAT做筹码的，也只有玛熙莱。

    玛熙莱本身跟紫菀堂的关联X依然很薄弱，所以即使能够在虚拟直播圈创造出成绩，若无法与紫菀堂的商品连结，伊雅索专案依然是失败的。

    诶？

    萤幕中佐香的疑惑声将我的思绪拉回她的直播。

    【出道b较早结果订阅数还b不过玛熙莱，笑Si】──

    佐香将牛N糖上的留言原原本本地念出来。

    嗯……大家也都看到了嘛，玛熙莱确实b我有才华呀，也欢迎大家去多多订阅玛熙莱唷。下一则，

    佐香用着轻松地态度带过话题後，继续点开下一篇牛N糖：

    1

    【不懂怎麽当Vtuber就赶紧毕业吧，什麽鬼公司都来蹭Vtuber】──这可能是在指我刚出道那时候吧，那时我确实有点手忙脚乱，哈哈，毕竟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嘛。另外紫菀堂不是鬼公司喔，紫菀堂是全台湾最大的日本药妆连锁业之一喔！除了拥有八十家门市、半夜营业门市之外还有网路商城，大家可以多多选购唷。

    她依然以高情商巧妙地回避这则牛N糖，顺带宣传了一下紫菀堂。

    下一则，【唱歌也不会唱，玩游戏也不会玩，只会推销一堆没用的保健品，你要不要乾脆撕皮去做直销带货算了】……撕皮是什麽意思？我本来就长这样啊，

    此时我也注意到聊天室许多观众的留言纷纷出现「是同一个人来闹的吧」「这种牛N糖不用读了啦」的回应。连续几则都是这种充满恶意的留言，确实可能是同一个人在恶作剧。

    但不到几秒，那些加油打气的留言就被一堆我没见过的帐号留言洗掉。

    那些帐号的留言反覆刷着「不会当V就不要当」「以为怎样的货sE都能当V，笑Si」「连玩游戏都要去蹭同箱才有人看」「声音难听」「现实肯定是个绿茶破麻」「黑心企业推出的恶心V」「不好好去工作赚钱在这里当V你爸妈知道吗」「安安你好一晚多少」……

    由於全部都是用不同帐号留言，而且使用平板电脑点击b不上滑鼠的速度，一时间我根本来不及把它们一一处理掉。

    下一则，【同接数b不上同期的十分之一，还好意思开台吗？】──嗯……就算只有十分之一，但来到我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