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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先生与我非亲非故,我却与先生一见如故。 (第4/4页)
他用尽全力,只能微微张开殷红的唇瓣,吐出浊气。 他脚边有一支瓷瓶,是刚刚脱力时掉下去的,瓶口磕开,洒了一地药丸。那东西吃了半瓶仍不见效,卿慕云尚存的一丝神智只觉得讽刺,十六岁前他幻想自己能成为陆筠的地坤,可当他真的成为地坤后陆筠却死了。地坤的身份没能为他带来与爱人的亲密交融,只给了他二十多年雨露期的折磨。 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了陆筠,就是样貌不太分明,大约是过了这么多年他自己也忘了对方的长相。陆筠死前他都没有分化,也就从没闻到过陆筠的信香,脑子里连个幻想对象都没有。身体里的情潮太过汹涌,下面已经彻底湿透,陷入情欲的地坤没了理智,脸颊绯红,眼角泛潮,一边将手探进衣摆抚摸自己,一边不知足地渴望着天乾。 他好难受…… 1 这具身体压抑得太久了,如今反噬起来彻底乱了套。下面的xiaoxue已经翕张,内里的粉rou随着动作若隐若现,一股股流出汁水,就连身体里边的生殖腔口也有打开的趋势。 身体和精神上的空虚让他感到崩溃,眼泪大颗大颗滑落,像是被所有人抛弃一般。他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挣扎着想出去,想找到他的天乾,可门被桌椅抵住,只能拽着桌角大哭起来。 “先生?”门外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有年轻人的通透感,又兼具中年人的沉稳。 卿慕云不知道他是谁,也说不出话,嗓子里发出嘶哑的哭声,委屈至极。他拍着抵在门口的桌椅,像是在求救。 “先生,别哭,我在。”那声音十分温柔,听到他的哭声后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后镇定起来。一股淡淡的枫木香从门外渗透进来,轻轻柔柔包裹住失去理智的地坤,慢慢安抚他的情绪。“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先生别怕,我会陪你撑过去。” 那是谁? 被枫香包裹的那一刻地坤难耐的情欲得到一丝舒缓,下面又涌出大股yin水。 那是他的天乾吗?他为什么不进来?他为什么不拥抱自己? 地坤哪里还记得陆筠是谁,李清爻又是谁?抚慰的手早就插进身后的软xue,急切地抽插着。然而雨露期的情潮并非自慰就能撑过,巨大的空虚和内里的瘙痒让他越发不得滋味,另一只手拽着桌脚死命拉扯。 你快进来啊……我没力气了……你为什么不进来? 1 李清爻没料到卿慕云会突然发情,什么都没准备,守在门口不敢离开,身上的信香将整个房间都包裹起来。好在掌柜发现出事后派小二来问,他将左右三间房都包了下来,嘱咐店小二去备了些软和的食物和补药。 卿慕云这次雨露期不知要折腾多久,若不及时补给,很容易虚脱。 他在门口一直守到天亮,店小二来送小食,他道了声谢,按着眉心苦恼该怎么送进去。不是没想过请泽兑来照顾万花,但万花现在正处于情期,光是从那浓郁粘人的雪松信香上都能想象到对方此刻的情态。他们相处时间不多,他却将这人的性格摸了个透,对方年长,要是被旁人看到那副模样,怕是清醒了便会立刻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一辈子不愿出来。 就在这时屋里边传来响声,像是重物落地的声音,还混合着地坤痛苦地呻吟。 李清爻愣了一下,立刻拍门板,“先生,你怎么了?” “好,好……痛……”那声音实在委屈,又娇又媚。 李清爻单手端着食案,另一只手拿过案上的白色瓷瓶,咬开瓶塞后吞了小半瓶药丸。良药虽苦,却让他神智清醒许多。 屋外的枫香一下子消散,匍匐在地面的地坤瞬间慌了神,他感觉到枫香的源头不在了,那人走了!他忍着额头被砸的疼痛,爬到桌下想去开门,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哭吼。 为什么走?为什么不要他了! 他满脑子都屋外离开的人,根本没注意到窗户被撞开又合上。李清爻将食案放到床上,直径走到门边将桌下哭泣的人抱出来。 1 “先生?卿先生!” 卿慕云认不出他,哭着挣扎,被他牢牢抱紧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失去理智的地坤意识到这就是门外的天乾,他终于进来了!赶忙回抱,将脸埋到天乾胸膛。 李清爻左手抱着地坤,右手清理掉桌上的杂物,然后将木桌拖离门口。他把怀里的地坤放到桌上,仔细去看他额头的伤,没破皮,就是有些淤青起了肿,应该是堆在桌上的杂物掉下来砸的。 地坤趴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嗅,眼睛红红的,倒是没喊疼,就是有些慌乱。 他闻不到天乾的信香了,枫香呢?天乾的枫木香去哪里了? 李清爻揉着他额头的淤青,知道对方在慌什么。他吃的药会抑制天乾对地坤的感知,无法释放出信香,但也能让天乾保持清醒,他不敢拿卿慕云的清白去赌自己的自制力。 “冷静些。” 虽然嗅不到枫木香,但地坤还是贴着他去闻衣服上残留的一点信香,双腿夹住他的腰轻轻磨蹭。 李清爻能感受到地坤身上的情热,便是闻不到信香也被蹭硬了下身。怀里的人眼波妩媚,情态流转,脸颊泛着惊人的红晕,连汗水都透着苦涩的情香。 他发了一夜情热,现在已是精疲力尽,李清爻将他抱到床边,端着碗喂粥,温声哄着他再吃些东西。 1 大半碗rou粥下去,地坤的精神才好些,依偎在他怀里又不安分起来,白皙的手钻进道袍点火。李清爻放下碗,捉住四处点火的手,将地坤的两只手合到一起握住。 卿慕云性格倔强,若非自愿,便是临时标记也接受不了,所以即便知道他难受,李清爻也不敢逾越。地坤被捉了双手,下半身却还自由,早就蹭掉裤子的双腿光溜溜地贴紧天乾,将对方腰间的流苏坠子卡在凹陷处肆意亵玩。 这次雨露期来势汹汹,持续了整整五日才结束。五日后地坤身体的情热褪去,李清爻将他抱回自己房间,嘱咐小二备了热水,给他净身后请了大夫看过,确保无事后才放下心,趴在床头睡去。 卿慕云醒来时发了好久的怔,起身想找水喝,一转头就看见道士疲惫的面容。脑子里忽地涌进无数暧昧的画面,脸唰的一下就红了大半。 小憩的人动了动眼皮似要苏醒,吓得他赶紧闭上眼睛装睡。那人醒后先用手背探了探他额头,而后起身离开,过了会儿又回到床边,在他枕边放了什么东西才离开。 卿慕云等了会儿,确定道士不会回来后慢慢睁开眼。床边放了一张信纸,上面写着: 情非得已,不必多思。我会打听师弟和卿玉的下落,先生好生休息。 字如其人,清瘦隽永。 他脸上发烫,看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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