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all羊/共我风雪游_三十一章/穿云(蓬莱重逢春药放置求,蛋药伞修罗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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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章/穿云(蓬莱重逢春药放置求,蛋药伞修罗场 (第2/5页)

吃饭,不行么?”

    云缱笑吟吟地,伸手在雪游白皙的额上轻轻弹了一下。雪游簌睫吃惊,抬手抚了抚被弹处,

    “我在太原…买了一处小院,打算在这里住些时日。愿意来的话,要不要跟我回去坐坐?你既然说是和药宗有交情,我认识的一位陈大夫也是药宗弟子。”

    “傻瓜,不会是纯阳宫的真人从华山挖出来的蕨菜吧?”

    云缱不满地用手指一边掐住雪游的两边脸颊,向两侧轻轻捏了捏,手感润嫩,雪游唔声蹙眉,想把云缱的手拿下来,但云缱的表情却似不太满意:

    “也不是真的要你请我吃饭!笨啊。我会出现在这里,就算是要办事,难道就是碰巧路过遇到你的么?假如遇到我不能让你警惕真的该想起的人,那我算白来一趟。”

    云缱淡淡地说,掌间被轻轻揉捏脸颊的人怔凝眼睫,不知想起什么,落在云缱捏他颊上手掌的手指也顿住,红唇翕抿之间,雪游低低然说:

    “唐…”

    “嘘。这样,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雪游沉默片刻,又轻轻点颌,

    “为什么…?”

    “他脑袋又不正常,”

    云缱深紫色的睫弯成一绺诡艳的春丝,笑光滟艳,眼波却很平静:

    “有人请我转告你,罢了。自己小心,薛雪游。”

    蛇一样柔软修长的苗疆美人将若无骨的手掌抚到雪游绷直的颈后,暧昧温柔地伏到他的耳侧,呵气轻蜜:

    “——别被他找到了。”

    雪游唇樱轻抖,直到云缱烟紫色的身影走远,他才逃也似的攥紧胸襟,垂颌快速离开。

    ……

    菜筐里装着白菜、土豆、茭白等蔬果,或许是因为意外地与云缱重逢的缘故,雪游恍恍惚惚地回到小院,从陈琢的医馆后门便能回到家里,所以两人习惯一起吃饭,但他与陈琢是约定好午时三刻才回来,而雪游早了足有两刻返回——原本雪游要到街坊去买米的,但他心神不宁,折道返回,手掌推覆到正厅的门外,听到里面有两个男人的交谈声,音色分明地不同,一个温润徐徐、一个清凌凌如玉错。

    “…如果要见,可以去我的医馆,刚好问问你的伤如何。”

    “想看看这处院子有什么缺乏的。肺脉上的伤差不多好了,心窦差一些,我自己约摸可以感觉出来。”

    “隐元会的武卫我也只是听说过武功了得,但一向隐忍不发,你与他们为救人而起冲突,不怕引来报复?”

    “确实有些难缠…但在长安的时候,就已经甩掉了。神策的事究竟要算我的错,我不知道霸刀和凌雪阁的人已经着手从暗中去斡旋,也随之出手想要运作,这才引起神策的注意,雪游会被神策掳去,我……”

    一只玉白的、覆在门外的手掌无声攥紧,雪游在无意中碰开了门,于是门内的人愕然转首,正与缓缓推开的门外、面色雪白着的雪游相对。

    方璟迟依旧是昔年模样,分明在雪游的记忆里,朗秀如明明之月、沧海玉树的人已在霸刀山庄就没有再见过,但依照方璟迟与陈琢的说法,他显然也到过长安,甚至知道神策之事。

    骗子,雪游清瞳茫然,落在门侧的掌心再攥紧一寸。与陈琢对坐的蓬莱门人合落嘴唇,喉咙间滞塞地失言——方璟迟站起身来,缀珠顺纹的素白衣摆沿声亸拂,他垂下眼,歉意把声音变得很低:

    “——抱歉,我…我就走了。”

    沉默地伫立在半漏日光里的少年垂着颈,方璟迟不敢看他垂下的眼睛,怕那片曾经不落一点异浊的明亮眸湖里,会涨升起哪怕半星扬扬玉屑似的失落,或者难过。薛雪游把脸颌垂顿下来,连接着纯色襟领下伶仃状蝴蝶骨的脖颈修长而韧润,像脂白的玉石,支撑着其上苍白雪瘦的脸儿,又像是羽簇上一枚透润的软绒,在日光下要被割碎了。

    陈琢静静地也垂下眼眸,这个手抚桌案的男人慢慢转了转茶杯,打破此间凝着了似的沉默:

    “小游,回来吃饭吧。”

    他声音要较方才更沉润,太原寒凉的长风在此时忽而从被推开的门外透进来,冽得人肌肤都干净地发凉。方璟迟轻步要走出去,缄默伫立的人却轻轻放下肩后的菜筐,把杏干、白菜都一一放到桌案上,土豆放进厨灶上处理。雪玉似的一截脖颈轻轻抬起来,回抬到直肩而立的矜雅尺度,雪游的声音很轻:

    “不要走了。我买了很多菜,留给病人的一副碗筷,也还是有的。”

    于是暖锅经由煮着沸卷的热水,在银锅里烫起来,说是煮着吃,但其实偶尔陈琢也会教雪游如何烫虾,被剥好去线的虾球由长长的木筷夹着,在烫水里滚几下就熟。切成小块的茭白和山药一齐铺在菌子清汤的锅底,咕嘟咕嘟地翻滚,豆腐和白菜才是雪游习惯吃的,陈琢原本要准备把白菜卷起来、用签子扎成裹粉丝的菜包,在锅里烫一下也很好吃,是长白山边沿的北地炊法,不过雪游不大习惯,因此他就在方璟迟淡淡移眸注视的目光下,细心地用长筷在锅里烫虾球、涮白菜,再如云流水地给雪游调好酱碗,将烫好的菜夹到雪游碗里。一整个流程都不是在蓬莱仙岛长大的方璟迟所熟悉的,于是浅淡的热雾升腾而上,蕴热地在小厅长桌上幽幽缱绻,雪游平静地谢过陈琢,就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吃放凉了的食物,更多的时候只是吃白菜和裹淹过酱料的鲜弹虾球。

    “不要吃太多了,吃好饭要去上药。”

    陈琢一边柔韧有余地在方璟迟隔着雾的目光里给雪游夹菜,一边淡淡地说。雪游黛色浓长的眼睫扇伏,轻轻嗯声,吃不到半饱,才把目光溯向几乎没动碗筷的方璟迟身上。

    “…不吃么?烫一下放凉了,就可以吃了。如果你不习惯吃的话,我等下可以去给你煮虾和米饭。”

    身仪俊秀的男人隔着一层淡白的缭雾,眉眼五官都类天人般在有月的云端。方璟迟不喝水,也只是静静地吃了一点沸好的rou片,声音静似月下坠在雪里的松针,清丽可闻:

    “不算饿…你多吃一点。”

    在扬州有合欢树的小院里,他不算溺待自己的爱人,不过饭菜都是由他来做,而今时今日雪游已经学会如何很好地照顾自己,依然柔善地将担子都背到自己肩上,可对他不同了。究竟该高兴,或者悲伤呢?隔着咫尺却其实幽远的雾色,雪游只盯凝了方璟迟一瞬,却看不懂他的眼神。

    “你受了伤,是么?和隐元会冲突,又在长安就见过我,所以你说以后再也不见我,却其实我的踪迹,你都知道。”

    陈琢啜茶,又给雪游夹rou片,淡淡的鲜香浮涌,饭桌上的气氛却像胶住了。仁心静气的医者不说什么,饭桌另一端坐着的方璟迟却渐渐凝眸,略想几息以后才说:

    “…嗯,不打紧,已经快好了。”

    方璟迟打算搪塞过去,轻描淡写地掠过,雪游却撂下筷子,在碗上碰出“嗒”的一响,声音轻轻的,却沉下来:

    “你还有真话么?我不想和你生气。”

    雪游抬眼看方璟迟,日光在青树长花的碎影里片片地团融在他琼色的鼻梁,睫毛缓扇地缀着绵绵落光。

    “我被裴恨带走的时候,有一名隐元会的武卫在场,她说有人支付了代价,所以来救我。如果不是她出手拖延了时间,等到陈先生和…来,我就已经死了。”

    “是你么?”

    方璟迟目光复杂,为掩饰这一点波动起澜,他克制着胸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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