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墙(双性忠犬受)_你常爱在外头,也是我侍奉不周的缘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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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常爱在外头,也是我侍奉不周的缘故。 (第1/1页)

    这话说得,活像个委曲求全的正头夫人,贤惠是贤惠得很,就是衬得自己有多风流成性似的。

    平心而论,陆淮是有些反感他常拦着不许自己在外头吃酒作乐,可也不至于就真到了厌烦的地步。

    且不说两人年少至今,十余年的深厚情分;但论身份,自己说破天去不过是个伴读,虽然借着宣王府的名头能在勾栏瓦舍里当个座上宾,真论起侍奉妥帖来,竟还是庾珩更肯伏低做小,尽心周到些。

    他这几日都歇在临月楼,闻惯了脂粉气,回府骤见庾珩一身素衫倒如夏日饮冰,又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终于被哄得顺心,抽出帕子替人擦了额间湿汗:“说什么胡话呢,跟失宠多少年了似的,我如今不顾念你么?”

    庾珩身上已经燥热得很,下意识偏头蹭着他伸过来的手,眼前却不由晃过前世种种。

    原是很顾念的,只怪自己消磨尽了情分,比不得外头一个一个的鲜活乖顺,最后那几年甚至见陆淮一面都难,不论自己如何讨好都是不欢而散,又如何不是失宠呢?

    他后怕地摇头,一时更想哭了,抓着陆淮的手腕如同溺水逢舟:“是,阿淮很顾念我的,是我不好……你喜欢的,我都能去做,我都能替你搜罗来,只要你喜欢……只要你喜欢……”

    陆淮后知后觉,心中起了点怪异:“你今儿是怎么了?这样爱哭,还说这些没头没尾的话。”

    他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自己一连几日不曾回府,惹得庾珩心中不安了,耐着性子解释道:“前日我吃酒醉了一夜,醒来时都快晌午了,日头毒辣怠懒走动,这才在外头多歇了一日……好啦,不要委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

    庾珩甚少被他这样好言好语地哄劝,一时心神激颤,无边的委屈竟水一样涌上喉间,险些溢出声来。

    ……不,哪里就轮得着自己委屈了,难不成还要阿淮费心来哄自己吗?。

    庾珩细细地发着抖,将嶙峋石子一样的委屈悉数咽下抹净,尽力平静地摇头:“没有委屈,我只是……我只是觉得自己从前做得不够好,总叫你败了兴致……你常爱在外头,也是我侍奉不周的缘故。”

    陆淮不置可否,捏起他的下颌仔细看了看:“到底是怎么了?平日也不见你这样多愁善感的——很难受么?”

    庾珩还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最后这句话大约是在问自己用了药的滋味,犹豫几息,难堪地点了点头:“难受,我……我好像把衣裳弄湿了……”

    其实也不消多问,这才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脸上已经潮红一片,呼吸也愈发粗重,气息打在自己手背上都能觉出guntang,想必是不大轻松。

    庾珩顺势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摸,低低喘着:“阿淮……呜,我的xue已经湿透了,你要cao我吗……会很舒服的……”

    相比之下,陆淮竟很坐怀不乱,并没有被他这点儿小把戏勾引到,只隔着衣料屈指在湿濡的rou缝中用力剐蹭几下,听他克制不住地呜咽出声,还故意呵斥道:“说了不许闹。再叫两声,全府的人都听见你发sao了。”

    庾珩只好用一只手捂住嘴,不敢再出声了。

    陆淮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伸手推开了一侧窗子,按住惊慌往自己怀里躲的庾珩:“躲什么。只这一条缝,外头又看不见你。”

    正午的日头晒得发烫,顺着窗缝亮堂堂地打进来,还挟着院里树上的蝉鸣和几个侍女走动的声响,清晰又难堪。

    他从前是一向不肯开窗的,如今只怕陆淮会觉得自己娇气,不敢推拒,只好僵着身子坐了回去。

    陆淮却得寸进尺,捻着自己手指上刚沾到的yin水:“都湿成这样了,还穿衣裳做什么?脱了罢。”

    从前陆淮折腾得再狠,到底是在紧闭门窗的屋里。算上前世,庾珩也从不曾在推开的窗前宽衣解带过,一时心中惊惧。

    他挣扎片刻,到底不愿再扫陆淮的兴致。可只是犹豫这一下已经叫陆淮生了不满:“怎么?又不肯了?”

    庾珩忙摇头,急急伸手解开衣带。陆淮冷眼看着,也不说话,只在他脱光了衣裳后抬手指了指窗子:“再推开些。”

    庾珩已经怕得浑身颤栗,被这一句轻易逼出了哭腔,又连忙捂住嘴,只露出一双蓄了泪的眼。

    这是教训。

    是自己又一次险些因为拘谨扫了阿淮的兴,阿淮却没有拂袖离开,还肯赐下的教训。

    庾珩闭了闭眼,眨落眼前水汽,能清晰看见陆淮就坐在自己对面。

    不是经年累月的妄想,就真真切切坐在自己对面。

    只要是阿淮还肯看,自己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呢?

    他僵硬抬手,一点一点推开窗子,将自己一并露在明亮的日光和院里轮值的人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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