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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只是害怕你离开我。  (第3/3页)
耳垂,在他耳畔用气声道,“关于家奴谋逆的背叛。”    纵使舒青尧瞳孔开始涣散,听到这个无比严肃的问题却也愣住,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十三没有过。”    古昀这才重新望向他,缓缓挑起他的下巴,声音低沉道,“再想想,不要着急给我答案。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会信,我会顶住所有压力为你去查清真相,任何人都休想质疑你。”    听到这句话,舒青尧眸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随即抿起嘴,垂下眼沉默了。    1    其实他很难理解少主的疑心。    他不明白外出和背叛有什么关系,少主这么在意,难不成怀疑他在外面还有别的恋人?    可不明白归不明白,他艰难地抬起眼睛,深深看了少主一眼。    也许是这一个月以来从头到尾都太过压抑,他双唇抿成一条直线,犹豫一瞬还是哑着嗓子说出口了。    “十三对您忠诚是天经地义的,少主为什么不信我,还要理由。”    他这句话其实算不得控诉,甚至是难得有点委屈的。    话说得有些刺耳,古昀却知道他没有挑衅的意思,叹了口气,揉乱了他的头发,“你的意思是,我一辈子不能怀疑你?”    古昀不知道舒青尧是装无辜还是真无辜,但背叛一事确实让他憋着一股火。    厚厚一摞罪证就压在他办公桌抽屉底下,他迟迟没有将它公之于众,甚至派人暗中阻止古君回的调查,就是在等舒青尧一个解释,在等一个转机。    他实在给了舒青尧太多机会,太多纵容了。    1    古昀深吸口气,俯视着脚下人的沉默。    空气安静而压抑。    舒青尧就那样垂着眼睛跪立,一丝不挂,倔强而狼狈不堪。    “少主不能完全信任我,却还要求我彻底信任您?”    他从来都看不起矫情的人,可不知怎么,此刻,他觉得心中一直以来憋闷的委屈都涌上心口,逼得他鼻子一酸,眼眶发热。    他抬手抹了抹脸,没抹到水迹,只看得到指尖的药膏。    那点药膏上温热犹存,现在被空气剥夺了所有温度。    他轻轻闭上眼。    这些古昀都一寸不落看在眼里。    虽然背叛一事不得不问,但他还是谴责自己不该问,他还是心疼舒青尧。    1    “不问了,没有就没有,不问了。”    他一言不发将舒青尧冰凉而麻木的身躯揽在怀里,伸手刚搂住他的脑袋,却换来舒青尧的挣扎。    对于一个接近虚脱的人来说,这种看起来微不足道的挣扎已经算全力抗拒了。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古昀疲惫道,“十分钟后我给你打强力营养针,这栋楼里的狗奴才随你处置,我不过问,可以接受吗?”    舒青尧这才安静下来,闭上眼,像个毫无生机的行尸走rou。    古昀深深蹙起眉,也怕他这样下去憋坏了,便一脚踩住他的下身,极有分寸地碾动。    这招很奏效,怀里人被弄得羞愤欲死,却忍不住在他耳边低声喘息。    在少主看不见的角度,舒青尧咬了咬下唇,哑着嗓子说了一声不要,可那亵玩没有停下。    他便又大了点声,义正言辞地拒绝,声音挤破了干涩的喉咙,可是下一秒却被少主禁锢住不许动,像座大山一样怎么都推不开。    他越来越抗拒,开始有些慌乱了,可是少主一直在强迫他。    1    “不要,不要!”    剧烈的快感肆意攀升,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嗯……”    他居然被踩着性器,在少主脚下射了出来。    汗珠顺着肌理滑落,高潮让舒青尧细细颤抖着,像被彻底征服的野兽。    接近一个月的禁欲让快感的持续时间格外长,也格外舒爽入骨,将他脑子里所有理智轻而易举地击溃。    许久都缓不过来,他羞耻地深深低头,攥紧拳头,手心都被指甲掐出血迹,却不知为何始终难以面对。    “这不是完成得很好?”古昀揽住这人的肩膀,觉得此刻的他忽然变得脆弱起来。    可是过了几秒,他却听到自己怀里响起倔强的闷声,声音很冷。    “我说了不要。”    1    这话在旁人看来,或许会觉得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又或许语气过于违逆……可古昀却看得真真切切。    古昀只是搂住他的头,捋顺他的后脖子一下下像给他顺毛,像从前那样在他耳畔低语,“十三乖,是我在让你爽。这并不值得羞耻,也没有别人强迫你。”    “一会儿我们出去,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你是自由的。”    只一句话,就让舒青尧的身体彻底僵硬住,几秒后又松弛下来,让他被囚禁被凌虐将近一个月的阴影烟消云散,身上尖锐的戾气也消散的一干二净。    古昀太了解他了,总是很轻易就能击溃他过度防卫的壳子。    舒青尧心里一直重复着自由两个字,听见古昀这么说,竟然缓缓环住他的背,依恋地埋进他的颈窝。    不甘不愿又趋之若鹜。    这个怀抱是舒青尧经历这么多天的折辱后,得到的唯一一抹温暖。    怀里的一声叹息几不可察,可古昀却感受到了扑在锁骨上的那股气息。    他张牙舞爪的十三终于露出了少见的柔软。    1    脆弱这种特质有时候很迷人,在舒青尧身上,它不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而是强者的沉默与妥协,因少见而珍贵,出奇地令人怜爱。    比起上位者对下位者的怜悯,它更像一种同为强者的同情。    古昀轻抚他的背,拿起那支包装精美的玫瑰干花,笑着在他耳边呢喃,“你看,这是你出营那天我打算送给你的见面礼。那天半夜,我想偷偷去训练营把你接回来和你一起庆生,可惜被一些有的没的拦住了,让你多受了许多委屈。”    古昀摩挲着上面的字迹,把干花递给他,像在征求他的意见,“它看起来有点拿不出手,等明天我给你补一个大礼物?”    舒青尧缓缓睁眼。    他知道接受了这束花,就相当于再给少主一次弥补的机会。    可他的眼神没有过多停留在花上,反而看向了它旁边的枪。    古昀说不再问他背没背叛了,可他却知道那枪是做什么的。    古家少主永远不会把背叛者留在身边,一旦他真的承认了,那枪应该是让他自行了断的。    舒青尧自嘲地笑了。    他没有背叛,可他同样不想在这种情况下选那支花——那支已经干枯的、毫无生机的花,就像他们之间怎么都唤不回的感情。    破镜很难重圆,他想,他怎么总是愿意在少主身上试一试呢。    舒青尧突然开口,声音闷闷的,“少主再送我点新鲜的花吧,不要旧的,好像捡来别人不要的东西来敷衍我一样。”    古昀说“好,我有的都给你,只要你别离开我”。    舒青尧将眼睛完全埋进少主的颈窝,手指越过那把用来让叛徒处死自己的枪,艰难地接过这支干花,护在自己怀里。    他不想选,可他别无选择,就像古昀逼自己接受那偏执的欲望、逼他臣服一样无路可走,只能任人驯化。    而可笑的是,他还要做出一副甘之如饴的样子,证明忠心似的给自己套上枷锁,笑着接受一束干枯的破烂。    那一瞬间他想,让他接受云哥的这朵花,还不如让他一枪崩死自己干脆。    代表解释也好,代表愤怒也好,甚至是轻蔑、抛弃什么都行,让一枚穿膛而过的子弹给自己心里那个窟窿搪塞上一个理由,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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