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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肖家跟赵家联姻,是纯粹的利益关系,事情发生之后也并没有影响两家的决定。 虽然姜媛在监狱里,但肖煦依然要殷勤地陪着Omega挑婚服,看场地,事事体贴,亲力亲为。为了得到赵家的助力,他要尽量给他未来的妻子留下一个好的形象。 肖煦领了肖正清的命令来给肖帧道歉,但肖帧不想见他,他便每天忙完了就来寂云天等着。 傍晚,肖煦站在车库出口,看着肖帧从车里走出来。 他上前说:“大哥,让我进去吧。” “进来吧。”肖帧越过他,边开门说。[br] “对不起哥,我听爸爸说了,我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是我误会你了。” 肖帧站在客厅落地窗前轻啜了一口咖啡,听着肖煦讲些虚伪矫饰的言辞。 卢安跟着陆屿出去了,说是晚上回来。家里只有他跟肖煦两个人在客厅里。 肖帧目光盯着外面,看向虚无的半空,很明显,他的心思不在这儿。 肖煦的声音停下来。他站起来靠近肖帧,把咖啡杯拿走:“哥,晚上别喝咖啡了,会睡不着的。” 肖帧皱眉,悬空的手插进西裤口袋,声音冷冽:“你说完了就可以回去交差了。” “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赶我走。”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我知道,我妈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现在她也去坐牢了,也得到惩罚了,我们握手言和行吗?”肖煦边朝他走边说。 肖帧漠然开口:“肖煦,这两者没有因果关系。” “可你不是也给我们惩罚了吗?十年前我们差点死了!”肖煦握住肖帧的肩膀,声音不由得拔高,激动地说,“哥,你就不能看看我——” 肖帧挣开肖煦的禁锢,也打断了他的话。 他冷眼看着同父异母的弟弟说:“我提醒你一下,你妈坐牢是因为她咎由自取,但我父亲是因为你们才郁郁而终的,所以我们之间永远也不存在和解这个词,懂吗?” 背对着他的肖煦深呼吸了一口气,停了会,他转过来,面上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好吧哥,我结婚你会来的吧?那我过两天再过来看你。” 肖帧:“你别再来了。” 肖煦走到门口,又突然转头,说:“不过哥,你知道陆屿是谁吗?”[br][br] 南山监狱。 一面透明的有机玻璃将房间一分为二。姜媛穿着监狱服,双手被戴着手铐坐在玻璃后面,肖煦坐在她对面,玻璃的另一边。 “妈,对不起。”肖煦低着头,声音透出无力感,“我没办法了,你要在里面待几年。” 姜媛面色憔悴苍白,不同于往日的精致面孔上透出病容,仿佛被人抽走了部分生命,一下子老了十岁。她空洞的双眼看着面前的Alpha,她的儿子。 “不要心软,阿煦,不要心软……”女人喃喃自语,一直机械般地重复一句话。 肖煦是五岁的时候,被肖正清接到肖家主宅。那时候肖帧十岁。家里所有人包括佣人,都对这个突然闯入的小孩充满敌意。 肖煦像个筹码一样,被姜媛送来这个陌生的大宅子里。他孤身一人,十多年来小心翼翼地讨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面对父亲的冷漠、周围人眼神里的轻蔑和脸上露出鄙薄的神情,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爱。但他最想得到的,是身为同父异母的哥哥所拥有的一切。 肖煦突然抬起头,眼神像一个行尸走rou的傀儡一样无神,用干裂嘶哑、仿佛刚从地狱的火坑里爬出来一样的声音问道:“妈,你为什么要生下我?” “如果当时你没有把我送到肖家,也许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一步,我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阿煦,我们当年没死活了下来,老天都是站在我们这边的,mama坐几年牢没关系,但你一定要当上肖家家主,知道吗?你一定得当上……” 姜媛重复这句话,陷入沉思。 十年前,肖帧的Omega父亲死后半年。就在发生那一晚的事情之后,肖正清正好要到外地出差一个月。 那一段时间里阴雨连绵,是常会出现的梅雨季节。姜媛母子消失了一个星期,但家里的佣人和管家缄口不言。直到原本定下出差一个月但提前返回的肖正清回来,他们才浑身沾满脏污,残破不堪地一起回来了。 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也没人关心。 但这一切他们三个都心知肚明。 [br][br] 关炀开了一辆吉普,停在路边。陆屿跟他靠在车门上抽烟,旁边站了几个身姿挺拔的年轻男人。卢安被支开了候在远处。 陆屿说:“这边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你们先回去报个到。” “是!” 几个年轻人说完走了。 关炀看了眼远处的卢安,漫不经心道:“哥,政府那边的人找咱们告你状了。” “嗯。” “废了乔言,举报肖正国,然后又废了那么大的劲儿找那伙人要证据,给检察官高级法院施压重判姜媛,”关炀掰着手指头挨个数,“还有十年前那事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他啊?” 陆屿食指夹着烟蒂,吐出的袅袅白雾挡住了他的神情,“找个机会吧。” 关炀叼着烟,烟雾熏得眼睛半眯,口齿不清道:“你是怕嫂子生你气吧?” 一根烟抽完,陆屿丢在地上用脚踩灭,笑笑。 “我怕他不要我。”[br] 54 合同期限将至。酷暑的炎热悄悄溜走,初秋清爽的凉意接踵而至。 肖帧穿着一件小立领的米白色衬衫,坐在院落里的木藤椅子上,盯着院墙一角的花圃发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移栽过去的红玫瑰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阵阵浅淡的香味。 他思考着前几天肖煦说过的话,同时也在等一个电话,或者说等一个他早已知晓的答案。 仔细想想,他跟陆屿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们只有一张薄薄的合同纸和几次zuoai的经历,这种关系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什么程度都无法预料。 以前觉得合同结束后他们总会分道扬镳,所以陆屿身上的秘密他也从不试图窥探。 但现在感觉好像不是了。 肖帧恍惚地想,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动摇了? 这种对他无意识的信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br] 晚上的风有些阴冷,潮湿的寒意浸透了肖帧单薄的身体。他一动未动,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 陆屿匆忙从外面赶回来。他接到卢安打来的电话,说肖帧有些不对劲,饭也没吃,从傍晚一直坐在外面没有动。 Alpha走到房间拿了一个盖毯出来,裹挟一身风尘来到肖帧面前。 陆屿给他披上毯子,摸了摸他的手,微微皱眉:“这样伤身体,进去。”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肖帧抬起头,平淡道。 像在科尔恪陆屿外祖母的洋房里问的一样,肖帧再一次向他提问。 陆屿沉默了片刻说:“准确来说,我们不是见过——” 直到电话打来。 肖帧按下接通键,将手机放置耳侧:“讲。” “老板,那天的名单上确实有一位姓陆的老先生来吊唁。” 他拿着电话的手似乎有些僵硬,过了许久才把手机放下。 他早该发现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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