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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赐婚 (第2/2页)

猫吗?”

    他点头,多宝指着门口道:“猫死了,就埋在那棵梨树下面了。”

    话毕,他消瘦的身体一颤,险些没站稳,他赤脚冲出殿外,把多宝他们吓了一跳。

    多宝连忙取了披风,追了上去,给他披上。

    单薄的身影跪在树前,用手刨着泥土,多宝怎么劝都劝不住,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团子是母亲留给他的,他知道团子老了,终有一天会死。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明明说好一起的。

    埋的不深,被他轻易刨了出来,团子被白布包裹着,死了三天,已经腐烂发臭了,多宝在旁边被熏的作呕,而他似闻不到,还伸手去抚摸。

    多宝不知道这猫对他有多重要,他捂着鼻子劝道:“殿下别太难过了,您明日便嫁与谦王爷当正妃,谦王府大得很,您可以养很多很多猫。”

    其余三人也应声附和。

    良久,院子里生了火堆,烧东西的声音滋滋作响,火堆燃尽,他把团子的骨灰小心捧进茶罐子里。

    刚烧完的灰,很烫,他似感觉不到一样,可急死一旁的多宝了,连忙打了盆冷水来,等他把骨灰装完,也不管主仆之分了,抓起他的手放进水里泡着。

    寒冬腊月,井水透着刺骨的寒冷,多宝被冰的龇牙咧嘴,而他眉头都没皱一下,眼睛空洞无神,活死人一般。

    谦王府,梅园。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穸前月,才有梅花各不同。”

    吟诗之人是大理寺卿金玉,字满堂。他一身白衣,胸襟有金线浅绣竹纹,手摇一把山水折扇,扇骨是纯金打造,相比起他那一家子可谓十分低调了。

    若没有接下来的话,那当真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金玉瞧着窗外开满枝头的梅花,声音缓慢中带着丝兴奋:“天牢的刺梅钉,用巧劲刺入受刑之人的身体,保管不会让血漏出一滴,就如同长在身上,慢慢吸取血液,开的那叫一个红艳。”

    与他对坐的人接话:“我现在就给你脑门上刺一朵,定比院子里的娇艳。”

    他名唤萧桓,字柏逸,是萧闻的侄子。

    “哦?”金玉身体前倾,朝他贴过去,道:“我竟不知小柏逸还会刺青呢,不过刺脑门上不妥。”

    “有何不妥?”萧桓微微往后挪了一下。

    金玉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话锋一拐,坐回去道:“那自然是会影响本官的财运官运,不可,不可。”

    金家富可敌国,他是金家唯一的儿子,官又从正三品大理寺卿,萧桓听此言,无语至极,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这时,有人推开门,谦王萧闻携寒风而来,二人起身相迎。

    “皇叔”

    “你可算来了,茶都喝一壶了。”

    萧闻“嗯”了声同金玉入座,见萧桓还杵在一旁,便问起今日功课,萧桓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金玉立马道:“小柏逸你先下去好好背书,我同你皇叔有事要谈。”

    萧闻则道:“不想背的话,抄上百遍,也记得住。”

    “我这就去背,不用抄。”萧桓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梅园。

    金玉端起火炉上温茶的茶壶,斟茶放到萧闻面前,道:“尝尝,金氏新品。”

    等萧闻浅尝了一口,金玉才同他说起这茶的材料。

    “烹茶的水是埋了一年的雪水,文火慢煮,还加了一味忘忧花,喝起来微苦,后而回甘,还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忘却烦恼,仿佛身处漫天飘雪的花海中。”

    难怪有土味腥味!萧闻听到煮茶的水是隔年雪后,便放下茶杯,不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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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闻道:“说正事吧,查的怎么样了?”

    金玉用扇子点了点案上的匣子,道:“打开看看,都在这里了。”

    萧闻打开匣子,满满塞了一沓笺纸,是金家特有的玉叶纸,这些萧闻看了近一个时辰。

    去岁北月战败,派使臣和谈,与南阳签订合约:

    谦王在朝,北月永不来犯,无召不入帝都。

    割地让城,还将三王子送入帝都为质,足见其诚意。

    南阳此战亦死伤无数,赶走豺狼,还有邻国虎视眈眈,能和谈自是最好的结果。

    只是按信中所述,北月送来的质子非现在北月王的三王子乌日格,而是一名叫朗煦少年郎。

    乌日格自幼体弱多病,养在深宫,除贴身的人,无人见过长大后的样子,北月王后舍不得她的亲儿子,一招偷梁换柱,让朗煦替她儿子为质。

    萧闻曾让暗卫去查过质子身份,确定是乌日格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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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子进宫被安排在兰曦殿,所派的暗卫也未发现异动,回禀的消息都是质子发呆发了多长时间,用饭多少等等,直至一月前高坚秘密出使北月,竟商讨的是他的婚事。

    北月王颇为满意,那爱子如命的王后也没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备了丰厚的嫁妆让高坚带回来。

    萧闻生疑,这回没让暗卫去查,而是让金玉去查,暗卫查不到的,金家能查到。

    毕竟有钱能使鬼推磨。

    查了半月余,事无巨细记录了整整一匣子,烧了小半盆灰。

    饶是金家也只查到了朗煦五岁之后在北月王宫的种种,五岁之前的身份来历竟查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金玉叹道:“拿去茶楼,说书能说上七天七夜。”

    “前几日,他差点死了。”

    “这人若死了,皇宫里的臭老鼠,亦可拿此事做文章,栽赃于你。”

    冻死也好,药死也罢,不管怎么一个死法,都是皇帝当众赐婚,谦王应下的谦王妃,才过一夜人就莫名死在兰曦殿,怎么看都与谦王脱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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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玉又道:“宫里并未声张此事,还花了不少好东西救活了他,你觉得臭老鼠在谋划什么呢?”

    萧闻道:“执弃子为棋,弃子可又甘愿为棋。”

    金玉道:“不管愿不愿,都不是他一个弃子能反抗的,明日之后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萧闻负手站在窗前,道:“明日之后,本王可以给他选择的机会。”

    金玉把玩着茶盏,看似漫不经心,语气却十分狠厉:“萧四,此子来历不明,他若有异,必杀之。”

    这时,窗外吹起一阵寒风,月光被乌云遮盖,似又要下雪了。

    萧闻道:“变天了,你该回去了。”

    “得嘞,新郎官~”

    金玉走后,萧闻独自在梅园坐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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