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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奢侈品 6 (第2/2页)

着些……嘶不成,我看、我看,这就拉着你跟金老板说去!今天非办了你不可……”

    他以为王也被他摸出感觉了,但在他强按下冲动,又草草替提上裤子,转身欲拉人走时,手上却没拉动,回头便只见王也弓着的背。王也弯成个虾米低声叫了他好几声哥,大喘气,然后终于缓慢地直身,看向走近的风霆,就着被牵的那只右手把着他的左手又是缓慢地贴到自己腰侧,再很虚弱地牵出一缕苦笑,“你再看看呢,要断了。”就说。

    “有这么邪门?”风霆大感诧异,真要去看,就捞起王也本已成了散着的衣服,就着走廊上的灯。

    抬起头他道:“你这背……沃靠?敢情……这么长一条?”

    正是伤筋动骨的,王也大概想得着,他是易汗体质,受伤又值夏天,难免挪动离了空调,为此没少吃苦头,眼下又是这样出汗,水洗似的,出门前贴的膏药早就不顶用,干捂着反而容易泡浮肿,那膏药现在让他搁左手捏着,听了这话就点头:“动一动就疼,寻常不去碰它,可是牵连到了也疼,做那些动作……风哥,不是我不愿陪,要是你确实今晚有兴致,那可能从后头来,兴许也……”

    而不等他说完,对方就摆手,那一脑门黑气——王也刚就看在眼中的,摇手拒绝的当口,顺带看了他一眼,头才扭回去,回不过神地又看了一眼,走近两步盯紧,皱着眉头,就cao了一声,食指点着空气发恨:“那陈金魁真不是个东西!”

    走出来外头光线才亮点,他状态肯定差,就更像那么回事,这王也也想得到,就是这口黑锅……对不起了魁儿爷。同时期打得火热的客人,之间本就容易相看两厌,即便平时言语中有带到也应格外注意的,可他今天就拿那位来顶枪了两回,实在太没素养,反正以后,将他们尽量隔开罢了。另有尚未阐明的原因,那位魁儿爷,此时此刻在王也这儿的好感是负的,因而这点亏欠心也极有限,风霆骂骂咧咧,他也帮腔,编排一句就跟一句,不过不久之后,露出疲态来。

    那一个被他哄得再要怎么都可,当下什么也忘了,不迭表示不该拉着他跟自己在这儿,不过因为王也说不用他送,走出一截还又回头,问你真的没关系么。“这儿怎讲是我的主场呢,自己地盘还能走丢掉?”王也手插在衣兜里往两边扇扇风,浑不在意说到,说完想了想,又补充,“看着你走。”风霆也就转回了头去,只不过还有疑虑,他不是爱cao心的人,被捧惯了也不会察言观色,之所以会那样问,是由于王也样子让人不得不担心,他那样任谁看了去,也会以为把他单独留在那里不是个稳妥的主意。

    他走远后,走廊顶部的感应灯就随着人声和脚步声止息而层层自动关闭,留下安装位置较低只用于照亮地面的辅灯,星星点点的,光晕扩散不出去,也连不成片,只能各映亮面前三个方向的半米之地。这一条微光勾勒的、显出狭长轮廓、好像跌落人间滚了一地的碎星子点缀的路旁,王也转身靠住了墙,头顶也往后顶住,就这样保持仰头望向高处,半晌之后人才动了,一点一点滑向地面。

    陈金魁有几日都没再光顾金元元会所,事后最初的那一日确实是忙,之后就听说王也请假了,也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说是犯了旧病,估不出几时能好,所以归期也未定。他那伤陈金魁知道,后来也是亲眼见过了,到如今想起就是会心疼,那么粗那么肯用劲的一根携带了从高处甩下的势能,那真是毫不带夸张手法地说好险没给打折了,无法想象现场是怎样的惊险,因为仅靠想象他能把自己吓得心脏停跳,只能说幸好是过去的事。

    伤病重爬不起来应该不是真的,因为自己无论从哪个方向上都是可着不折动他——的躯干。能力方面跟得上吧,陈金魁就向来不具有折腾承受方的这一类行为,什么花样,看不起,而且仅是王也身体原封不动能给他的,已教他满得别无旁骛了。当天下楼是背着他,不过在车上和到了出租屋,都是背朝下躺,还有抱着他时,也没喊疼,估计在疲劳度上是个负担的积累,但要说受累,就远比不上疼得不耐动的正地方。

    一想到那忍着气默默地把自己团起来的可爱样子,陈金魁又要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了,当时就在他的车上。

    不是这个原因,他这边刚好也有点事要处理,在等着返回的关于王也的消息。不用自己出马,他几乎把关于他的一切都查到了——陈金魁的职业,在王也面前特意强调,是由于听上去容易让人误解成什么不守法的行当,而实际上就是不守法的行当,他是个往不好听了说,明器贩子,但同时于国于民有益的事也干的,这里头行事的尺度很宽,一言以蔽之自己把握,陈金魁是个有原则也有底线的,很多事别的人去做,或许不如他来做,所以他没有说谎,只是想王也对他印象好一点,一把年纪不害臊,他自己也这样说:像那老孔雀开屏一样。

    凭籍这白一条黑一条,三教九流一条▇▇▇▇一条的人脉,很可以互为补充,王也从出生到跟他睡了那晚被他翻了个底儿掉,个别无伤大雅的,也询问了他身边人。而那个结论是,这个小小的小孩却是个铜墙铁壁,他从小到大没一个交心的人,用现在年轻人赶时髦的话说就是“0,zero,零”,一个也没有。他才二十二也不到吧,把心扉关得严丝合缝不教漏一点缝隙,就不说想不想这么做,就说能不能,许多见事见老了的也未必能做到。陈金魁不知他是天生没这种需求,还是当真……有这种必要。若是后者,哪怕结合了前者,也很坏了。他花了一整天思考这个问题,对着电脑屏幕呈现的资料,问,他不需要朋友吗?哪怕是个树洞?王也的同学、接触过的打不同工的工友、老板、接过家教的主顾、现在夜店的同事、客人,对他的描述涉及不同方面,指向不同情境下扮演不同身份的差异化特征,可有一点是一致的,各色人谈到王也,常见溢美之词,他把所有从他面前过的应候得这样好,好到看不见他的本心,这与陈金魁自己眼中所见的王也重合起来——他也正那样对他。当只看见一面,他是众生中的一个,只心生喜欢,可了解越多,就觉得恐怖起来。没有人应该如此地……完美,对,完美,陈金魁不信他没有彷徨忧郁乃至于混沌的一面,但他不让任何人走进他的心,别人也就不了解他,想到他只有寥寥的几句好话,让陈金魁说,也只有好话,如此说得再好也显得单薄,那个人显得可怕。这让陈金魁回到与王也共度的那一夜,当洗完澡踏入卧房时,投去的那一瞥,让他重温起那瞬的感觉。王也心防如此之重,他而今知晓了,就颇有几分瞻前顾后,握得紧一分松一分都怕超过,因为不知王也会怎么想,贸然表白更是不行,怕惊动他。当时他也看着王也,月光很孤单,很凄清,他就也是这么不敢出声不敢靠近,所以那个时候,当王也等待着他——等待着命运,坐在那里时,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感到撞进了生平最大的迷,同时也燃起了前所未有的兴趣。

    他面前的纸空白得,让他探索的过程中几度起疑,疑他难道是第一个试图这样去做、去了解王也的吗?这些人生过客中只除了一个四体健全却躺贼平、一心专注啃弟弟的无业游民,叫曲彤的,还提供了些许管用的。

    *这个风霆因为需要他担当的是不太体面角色,用原着人物不好,就自己捏了个,私设是港人,然后真是风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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