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他的呼吸喷洒在脚上，给人一种要亲上去的错觉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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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惊无险地站住了，没摔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撞倒他的是动漫社的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正拿着一堆道具，看到这个场景吓得半死，要是这档口明舟摔倒受伤，那真的是要命了。

    “没事。”明舟摆摆手，毕竟是不小心嘛，而且他不也没出事吗，“你快去忙吧。”

    “谢谢明舟学长！我……”那男生的目光往他的左侧偏移了一下，突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一样，话都没说完，慌慌张张地跑开了。

    而明舟此刻才有空看一看自己的“救命”恩人。

    “谢谢。”一句道谢之语随着扭头的动作说出口，笑容在看到身侧之人的那一刻凝固住了，“……怎么是你？！”

    “怎么，明同学对帮助了自己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吗？”秦霁云一出口就是嘲讽。

    哪怕他的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明舟也可以想象口罩之下那副欠扁的样子。

    可对方确实帮了自己，他忍了，确也不愿再多说什么，直起身子就准备走。

    “嘶——”刚迈了一步就痛呼出声。

    “怎么了？”秦霁云的声音瞬间变了。

    “脚疼。”

    “扭到了？”他的声音绷了起来。

    “不是。”明舟抬起左脚，朝着脚踝的地方看去，“应该是擦伤，磨破了。”

    这两天他一直在努力适应，但高跟鞋本来就不太好穿，更何况是新鞋，皮料一直在脚踝处摩擦，隐隐作痛，方才那一撞怕是直接弄破了。

    秦霁云蹲下去看了看，又立刻站了起来，单手搂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来。

    “你你你干嘛！”明舟被吓了一跳，不断挣扎，可他的手臂跟钢筋似的，箍得很紧。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一间无人使用的小房间前，拧开门，把他放在了房间里的一张桌子上。

    “你是不是有毛病！”到了房间里，明舟总算卸下了一些伪装，气愤地冲他大喊。

    “你的脚踝受伤了。”秦霁云说。

    “我知道，一点点擦伤而已！”

    “你需要处理伤口。”秦霁云不耐烦地说，“请你动动脑子，不要像个偶像剧女主角似的放任不利因素继续扩大，毕竟我不希望明天的演出因为你‘一点点的擦伤’出什么岔子。”

    “我没有放任……不会出什么岔子的！”明舟气得话都快说不连贯了，“我现在得上台演出，我还有第二场戏！”

    “你的第一场戏和第二场戏之间间隔47分钟，现在过去也不过实在候场区等待而已——”秦霁云冷冷地戳破了他的借口，脱掉他的鞋子，在看到他脚上的黑丝掩映下的暗红色伤口时，本来还要继续嘲讽的话倏地顿在了嘴边。

    “你在这里等我……1分钟。”说完，他就离开了这个小房间。

    5秒……明舟还没回神。

    10秒……他觉得自己呆在这个房间里很傻，为什么要听秦霁云这个混蛋的？

    20秒……他发现这个混蛋拿走了自己的一只高跟鞋。

    30秒……骂骂咧咧秦霁云。

    40秒……反应过来，这混蛋怎么会知道自己两场戏之间47分钟的时间间隔，还如此精准？

    50秒……他还是觉得秦霁云在耍他，故意拿走鞋子让自己上不了场出丑。

    55秒……他准备光着一只脚出去。

    58秒……秦霁云出现在了房间门口。

    他的手里多了一个小软包，一打开，里面全是各种医疗用品。

    明舟坐在桌上，桌子有点高，他的两只脚都没碰到地面。

    秦霁云蹲了下去，握住他受伤的那只脚。

    “明天还要穿这双袜子吗？”秦霁云问，“都破了。”

    “不用。”明舟说，“余学姐刚刚拿给我备用的袜子了。”

    “哦。”听完，秦霁云直接把脚踝那处的破洞撕得更大了些。

    “你干嘛啊！”他恼怒地说。

    “处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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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舟这会儿联系他刚才的问话也明白了，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见秦霁云从小药包里拿出药水和棉签，小心地涂抹着伤口，动作特别的轻柔。

    他离他的伤口很近很近，近到他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喷洒在他脚上，甚至产生了一种他要亲上去的错觉，五根圆润粉嫩的脚趾敏感地蜷缩了一下，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菊xue缩了一下，痒痒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

    天呐……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这种场景下……

    还是这个人！

    千万不要！

    “你、你怎么会带这些东西？”明舟正想找个话题转移注意力，恰好看到了那个医药包。

    “明舟同学该不会以为，‘照看’就是两个眼睛盯着你看吧？”秦霁云一开口仍然是讽刺满满，“‘照看’是需要考虑被照看人的各种突发情况的。”

    “哦。”他被他打击得木然，气都快生不起来了。

    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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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奇异的感觉，秦霁云的话有问题。

    “你不是说你没有在照看我吗？你不是说是因为基金会联络人才留在现场监督吗？”他敏锐地抓住了这个漏洞。

    秦霁云却没有再说话，把一张仿佛膏药贴那么大的创口贴贴了上去。

    沉默蔓延着。

    直到他们离开那个小房间，他都没有回答明舟的问题。

    第二场戏开始了。

    明舟再次上台。

    他的身姿如同音乐符一般跳动，与男主角你来我往激情互动，嘴角微微勾起，眼神高贵又冷艳，黑色的吊带袜让两条腿既美又欲，红色的高跟鞋则是舞台上最亮眼的一抹色彩，不止是舞台上的男主角，看到他的每一个人都臣服在他的皮鞭之下，被调教、被辱骂，怎样都好，只要能待在他的身边，他们将心甘情愿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秦霁云抱着手臂，站在正中间的位置。

    “他很美，对吧？”不知什么时候，余向晴走到了秦霁云的身边，她难得的没有针锋相对，目光温和地注视着舞台上的漂亮女巫，语气骄傲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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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霁云看着舞台上的曼妙身姿，恍惚间，想起了七年前的破败阁楼。

    温暖的阳光透过轻启的顶窗洒在木质的老旧家具上，微风吹过，病重的母亲虚弱地靠在躺椅上，温柔地凝视着捧着书本的自己。

    “很美好，对吧？”母亲问他。

    “嗯。”他点点头。

    但当时的他一点都不明白《傲慢与偏见》这本书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这种情情爱爱的俗套故事也能被冠以世界名着的称号，还被歌颂了一个多世纪，反复再版、翻拍，经久不衰。

    这一刻，他似乎懂了。

    七年前的阳光再次倾洒在了他的身上，微风轻轻吹动了额间的发丝。

    “他笑得太多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