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废话文学_53-5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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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56 (第3/5页)

谢云流实在想不出来,李忘生那温吞的性子,能让谁把他恨成这样,此人必定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若还活着,需得小心提防。

    但他那老好人一般的师弟肯定不会记仇,谢云流心里一沉,心道今日必叫李忘生说出那人是谁,李忘生不记的仇,他谢云流可以一并记着。

    谢云流慢慢走着,不知不觉走进了一片竹林,却忽然听见人声。他身份特殊,此时在纯阳不便为别人知晓,便隐了行踪,而后听见是一个声音清朗的青年说道:“你以后不要总来天策,纯阳和天策路途遥远,你来回一趟不容易,我军务繁忙,也不一定有空见你。”

    “啧。”听了这话,谢云流暗暗翻了个白眼,悄悄往前又走了几步,才发现是一个纯阳坤道和红袍银甲的青年在聊天,那青年身后还跟着一匹高头大马,看那装束,是天策府中人无误了。

    “你既然不愿见我,日后这些东西,我托人给你带去便是。”

    坤道的中难掩落寞,可大概纯阳宫的人便是这般,有什么心事也不愿说出来,反而是那青年着急了,他赶忙道:“我不是不愿意见你……我是说……我得了空就来纯阳找你,我不想你总是这样辛苦。”

    说罢两人脸上都微微泛红,变得扭扭捏捏,谢云流恍然大悟,嫌这两人磨磨唧唧成不了事,便突发玩心捡起一团雪朝那天策砸去,天策一时不察,被雪撞在了坤道的身上,坤道赶忙伸手扶住他,慌乱间,两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

    “哈哈哈!”谢云流大笑出声扬长而去。

    “是谁?”天策有些气恼,可转眼之间再也寻不到人声,可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掩饰此刻的紧张和无措,明明这样冷的天气,他的手心却渗出了汗,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纯阳宫果真藏龙卧虎。”

    坤道也红着脸说:“他……他也没有恶意……你能松手了吗?”

    离那两人远了,谢云流才停了下来,忽然发觉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过这般胡闹的时候了,可他这玩闹之心还没散去,便被一团大雪砸在了头上,霎时汗毛倒竖,握住了刀。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是那个天策?不,不可能,那天策虽然也武功高强,但毕竟年轻,他绝对追不上自己,这雪来得了无痕迹,却又如此精准,若不是自然的巧合,那便只有绝顶高手才能扔出这样的一团雪。回中原这数个月,各派高手他也都见识过不少,但除了李忘生,还没有谁能够对他偷袭得手。

    但李忘生肯定不会做这般无聊的事,谢云流越想越如临大敌,可随后两团雪一左一右砸在了他的屁股上。

    当真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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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团雪朝他砸了过来,这一次谢云流早已入定防备,躲了过去。

    谢云流握住了刀,沉声道:“阁下武艺高强,何须做这畏首畏尾的小人勾当,不如现身一战?”

    “噫,臭小子依旧如此沉不住气,这可不好~”

    空无一人的密林中响起一个声音,用的还是纯阳传音之法,音色虽老沉但语气却充满调侃与亲昵之意,谢云流心头一震,而后见一个道人踏雪而来。

    “臭小子如此好战,便让老道来试试你的刀,看看你这些年又有如何长进?”

    还未等谢云流反应,老道的剑已至面门,擦着他的鼻尖而过,谢云流再不敢多想,沉心应战。他已许多年没有遇上这般高手,那道人的剑又轻又快,可每每刀剑短接,却能感受到剑中浩瀚不绝的内息。

    这是将太虚剑意与紫霞功结合得浑然一体,甚至这剑招早已突破了如今的纯阳武学,谢云流心中大骇,他这些年自创的孤峰诀,寻得破绽便一击制胜,然而现在,他却丝毫看不出那道人的破绽。双方拆了十来招,谢云流知道自己武力不敌,便放弃了套路,见招拆招,双方的招式越来越快,谢云流的心里却渐渐明了。

    那道人与他过了五十招后夸道:“刀法不错,可这般是赢不了我的。”

    语毕剑路又变,一改方才的游龙信步,转而大开大合,看似门户大开,破绽百出,谢云流改为双刀势,与他近身相搏,然而却始终抓不到破绽,随后他却被那道人的气劲弹开,摔在雪里,而后那道人横剑蓄劲,气剑有如千斤之力便要从他头上劈下,谢云流急忙一招剑飞惊天破了那气剑。

    老道的剑势被打断,却挑眉笑道:“哦,这会总算舍得用我纯阳剑法了?”

    “既然已练得刀剑合流的境界,为何宁愿输也要有所保留?”

    谢云流已将刀丢在地上,跪倒在他面前,埋头道:“师父,弟子不孝,弟子不配再用纯阳剑法。”

    那道人撤了伪装,正是云游在外的吕洞宾,吕洞宾叹道:“云流,你先起来。”

    谢云流这才敢抬头去看师父,却见师父的眼中并无责怪之意,表情更是慈爱,可自己心里却是堵得厉害,道:“师父不责罚弟子,弟子不敢起来。”

    于是吕洞宾抽出拂尘,毫不手软地又啪啪几下打在谢云流的屁股上,谢云流觉得自己的屁股火辣辣痛,肯定是肿了,可这分明只是少时他调皮捣蛋师父用来惩罚他的手段,师父对他的爱护之意不言而喻。想到三十年前打伤师父那一幕,谢云流心头酸楚,悔恨交加。

    “云流,你我师徒缘浅,自三十年前一别后,本无缘再见。今日难得有此机缘,你真要在雪中跪一天吗?”

    谢云流这才从雪里爬起来,问道:“师父,何出此言?”

    吕洞宾道:“你与忘生,原本也只能再见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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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这话,谢云流急道:“为何只有四面,师父……弟子与忘生已私定终身,日后自然会长相厮守。”

    吕洞宾笑道:“为师只说是原本,今日能在这里遇到你,为师很是欣慰。”

    谢云流喜道:“师父,你不反对我与忘生?”

    吕洞宾无奈地瞪了他一眼:“为师反对又有何用,当初为师不同意时,你要不要听听你说了些什么浑话,”说到这,吕洞宾又学着谢云流的语气道,“‘师父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是要和忘生在一起’,‘我与忘生已生米煮成了熟饭,师父你想将忘生许给他人,也已经晚了’……”

    “师父……莫再说了。”谢云流听得老脸一红,但好像句句都是自己会说的话,只得问,“可弟子何时与忘生结为了道侣,又何时说过这些话。”

    吕洞宾道:“梦里,你不记得罢了。”

    “那个梦果然……”谢云流急道,“师父既然洞悉一切,可否指点弟子一二,到底是谁把弟子和忘生都害死了?师父又为何说我原本与忘生只能见四面?”

    吕洞宾却说:“云流,你可知道,用缚魂术延长生命,重则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弟子当然知道,忘生就是这般铤而走险。”

    “但是若延续的生命不长,则只是rou身湮灭,仍能留下一具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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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云流脑子里本不存在的记忆又忽然闪现,好像在某个时空,他回到纯阳,却没有拿到剑帖,也没有再见到李忘生,留给他的只有一具骸骨,他抱着那具骸骨躺进了棺材,而后一次又一次的回溯,然而一切皆只是徒劳,他已不记得自己在棺材中颤抖着抚过那具白骨多少次,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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