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图的北国回忆-2 (第3/3页)

木建筑，从结构上来看，可以判断主人过去曾经拥有不错的生活，至少可以在首都中拥有庭院的双层独栋砖木房屋。

    只不过，现在只剩下灰暗的外墙，几片屋瓦掉落，也都没有整理，门外堆满垃圾与打铁用的器具，并且上面大都是覆盖了厚厚的灰尘并且生锈了，只有少数物件似乎最近有挪动过，透过木制窗门的漏洞隐约可见窗内似乎还有些壁炉的余烬火光。

    "老乔!老乔!"奥斯图朝着老乔家大门使劲喊着，回覆他的却只有空洞的回声。

    "老乔!我是奥斯图，亚斯路的儿子奥斯图，你在吗?"

    "奥斯图，怎麽办?老乔不在耶，我们回去好了。"约翰娜试着把大家拉回去大道上，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惊恐。

    "那可不行，我们都来了，Ga0不好老乔在睡觉。"阿伊万大声说着。

    "奥斯图!你看老乔家门没锁耶!"奥雅指着门大叫。

    没等其他人反应，奥雅挣脱了约翰娜的手，直接跑进老乔家外院，并且打开门，走了进去。

    其他人只好跟着奥雅走进老乔家，只剩杰斯一个人在外面。

    "等.....等偶!"杰斯在外面犹豫了一下，也y着头皮进去老乔家。

    老乔家内昏昏暗暗的，只有壁炉余烬的一点光火、一丝烛光跟门外一些光明才让孩子们勉强可以辨识屋内的状况。

    孩子们站在玄关处网内张望，屋子里到处堆满了各样的打铁器具与材料，上面也都布满灰尘，墙壁上甚至挂满了蜘蛛丝。

    唯一b较特别的是一幅全家福的画，画布及画框可以说是这家中最乾净的地方，画面可以看到老乔更早几年的样子，微笑的他穿戴着罗德隆制式士官的全甲，正坐於画面当中主位，画面中的老乔的断腿刻意用胫甲遮着，他的妻子则打扮整齐，坐在他的左边，而另外两个年轻人则站在这对夫妻的左右。左边的年轻人拿着铁匠用的锻锤，右边的则穿着类似老乔的装备。四个人脸上都挂着罗达隆人标准充满自信与自傲的笑容。

    画的前方，还有点着的蜡烛，门开後风吹了进来，摇曳的火光，照着这一家微笑的肖像画，彷佛画中的人像活了起来，对着孩子们微笑欢迎一般。然而，蜡烛在忽明忽灭之间突然熄了火光，孩子们再也看不清画里的人像。

    "这画我爸爸跟我说过是老乔一家人，但是除了他之外都不在了。"奥斯图开口解释。

    "老乔的大儿子Si在战争中，妻子跟小儿子後来又Si於瘟疫，只剩下他养的老灰眼狗陪他。"

    孩子们盯着画安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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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斯图，你说老乔会愿意教我们使用武器吗?"阿伊万似乎记起来的目的。

    "我不晓得，不过我们不应该随便闯进老乔家，我们可以下次再一起来。"奥斯图耸了耸肩回答。

    约翰娜则拉着奥雅的手，走到奥斯图身边说"这里有点可怕，我们先回去好吗?"

    奥斯图正要点头，眼角却看到杰斯直愣愣的站在门口，由於不晓得发生什麽事，被杰斯的反应惊愣了一下。

    "啊!是老灰眼耶!我好久没看到牠了。"奥雅开心地大叫。

    奥斯图撇了一眼，确认是老乔的狗老灰眼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他记得老灰眼之前也常常到喷泉广场设立地盘，到处拉尿。但除了这缺点外，老灰眼是一只和善的老狗，甚至常常会把讨来的食物带回给老乔。

    奥斯图正想拍拍杰斯，却记起另外一件事。他记起某个下午他跟杰斯看到老灰眼被贵族的马车辗过，由於压力的关系，老灰眼的肠子带着鲜血被挤压喷得老远，灰眼也被挤掉一只。他还记得那天後来老乔身上都是老灰眼的血，一语不发抱着屍T站在贸易区整个下午，直到治安官把他架离。

    "奥雅，不要过来!其他人後退!"奥斯图来不及想之前就伸手把挡在他身前的杰斯拉往身後。

    杰斯整个人脸sE发白，全身冷汗。直愣愣地被一拉就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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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轮到奥斯图档在最前面了。

    奥斯图这时後才看清楚老灰眼现在的样子，老灰眼的肚腹伤口鲜血早已经发黑，破裂处长满了蛆，不时就有一团蛆掉落在地面蠕动，沿着掉落的蛆，可以看到老灰眼就是从外院跟着孩子进来的。老灰眼的眼睛只剩一只，早已经不见瞳仁，整个眼睛呈现一种Si白。另一边应该有眼睛的地方，则是一个黑洞，不断钻动的白蛆正欢快地品尝眼窝里Si亡的味道。老灰眼浑身散发着恶心的恶臭，直挺挺的档在孩子跟门口之间。

    奥斯图尝试说服自己，告诉自己那天下午看到的不过是自己的噩梦，但是，他一直记得老灰眼的伤口就跟眼前的狗状物一模一样。

    奥斯图发现自己跟杰斯一样，一动也不能动，喉头发紧，无法言语，浑身冷汗，全部的力气只够勉强自己站立。

    奥斯图被恐惧定身了，直到她听到奥雅、约翰娜跟阿伊万的惊叫跟哭喊。

    "啊~~~~!"奥斯图用尽力气大叫一声，泪水也被挤了出来，他猛地冲往门口，用力将门搧上。

    "碰!"一声巨响，屋内灰尘因为震动而飘落，灰尘沾着孩子们的汗水、泪水，让她们都成了半个小泥人，但是没有人在乎这个了。

    因为，门外不时传来清脆的撞击声。"磅!""磅!""磅!"

    是老灰眼撞击着门板，牠要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