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火_0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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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第1/1页)

    傅关临最近确实不在家。在短暂地和岑秋温存了几天之后,他马上又飞东京出差去了。走时恰好是男孩找来的前一天。

    在这段时间里,他很少给岑秋打电话,短信来往也不多。一方面可能确实是工作忙,但主要原因可能还是觉得没必要。

    毕竟岑秋就在家里等他,不会离开。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

    岑秋从祁邗家回来之后睡了整整一天。睡得并不好,乱梦一团接一团。梦的都是以前的事,他和傅关临。

    醒来后是凌晨五点,睁开眼还是恍惚的,像是重活了一辈子。梦里的画面遽然褪色,他只能捕捉到一点尾巴。等彻底回过神,他就知道那些都是假的。

    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太阳还未升,眼前缭绕着些隐隐绰绰的雾气,空气中彷徨不定。再远处,山脉的棱线若隐若现。

    天空像块青蓝色的玻璃,掠过的飞鸟比他的目光快。

    岑秋点了支烟,全部大口吸进肺里,第一次抽得这么凶。他双手有些颤抖,烟灰簌簌掉落在窗台上。

    整支烟燃尽,他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给傅关临拨号。

    第一遍拨过去,回应他的是忙音。他又拨了第二遍、第三遍,都是同样的结果。

    他关掉通话界面,开始编辑短信。

    打了几行,就删掉几行,反反复复。最后他把手机一丢,仰头看着天花板。

    我们算了。我们分开吧。

    这些话他当面说不出口,隔着屏幕也是一样。

    扎进心里的东西想剜出来,得先把心掏个洞。更何况已经过了太久,扎得太深太深了。

    我恨你。我恨你。他还是瞪着天花板,慢慢流下两行眼泪。

    几天后傅关临回国了,身边又多了个漂亮的男孩。

    男孩叫柏木,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会说中文。和他挺拔刚毅的名字气质截然不同,他举手投足乖巧礼貌,笑起来露出虎牙,比起之前那位有过之而无不及。

    傅关临只向岑秋提了一嘴,说这是日本分部的下属,能力出众,所以带回国培养。

    岑秋冷眼看着眼前冲他鞠躬尊称他“夫人”的男孩,心里奚落恐怕是床上能力出众,嘴里却轻描淡写,仿佛浑然没有察觉:“好。”

    果然,傅关临还是那个傅关临。心一旦野了就收不回来。而他也确实有这种本事,能把看中的人轻而易举拐上床,当年的岑秋也是一样。

    接到岑秋电话的时候,祁邗还没睡醒。

    手机嗡嗡地响,祁邗睁开眼看到来电,瞬间就清醒了,额头突突地跳动起来。

    迟疑片刻后,他接通了电话。

    “喂?”

    听筒里传来岑秋的声音,既不同于平日里公事公办的冷漠声线,也不同于床上诱人的呻吟喘息,简直像是普通情人之间的闲聊:“今晚有空吗?”

    祁邗细细品着他这句话,字斟句酌地物色合适的字眼,揣摩合适的语气。

    “嫂子,”他说,声音里带着笑意,“寂寞了吗?”

    听筒里静了片刻,岑秋似乎有些回不上来,祁邗不禁低声笑了笑。

    “你来,”片刻后,岑秋终于说,“我就不寂寞。”

    这次轮到祁邗接不上话了。

    电话挂断,祁邗回味了一番这通对话,觉得真不可思议。他和岑秋不过才睡了一次。看来上次他取悦到岑秋了,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很好的认可。

    当然,他很清楚,主要原因还是岑秋被傅关临伤透了心,听说傅关临身边又换了个新人。真是个小可怜。

    他坐起身,准备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身边突然伸出一双胳膊,搂住了他赤裸的腰。一个带着睡衣黏黏糊糊的声音问:“祁哥,去哪呀?”

    祁邗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个人,他回头胡乱在那人嘴上亲了一口,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你继续睡,我有点事。”

    那人有些不乐意,冲他撒娇:“什么事这么急?就不能多陪人家一会。”

    祁邗稍微用了点力把他的手掰开,嘴里敷衍地安抚:“下次陪你,今天不行。”

    男人见留不住他,撇了撇嘴,钻回被子里睡觉去了。祁邗捡起衣服穿上,这才想起没问岑秋去哪,于是又拨号过去问。

    岑秋在电话另一头想了想,最后说去祁邗家。

    祁邗到家的时候,岑秋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两人见面后没有多说,目的鲜明地直奔主题。

    这次他们还在浴室里就搞上了。浴室里有个浴缸,祁邗基本不用,在此刻派上了用场。

    事实上,祁邗之前从来没带人回家过,都是去酒店或者去对方家里。但是如果岑秋要来……他也可以接受。

    祁邗靠在浴缸壁上,岑秋跨坐在他身前,正在扶着他的肩膀缓缓往下坐。

    热气蒸腾,岑秋的眼尾都被熏上了绯色,泪汪汪地看着祁邗,让祁邗硬得受不了。

    他小心地掐着岑秋的腰,竭力忍着身下的胀痛,引导着岑秋:“别怕,马上就好……”

    岑秋居然抽泣了一声,声音里隐隐带上了哭腔:“疼。”

    祁邗刹那间心软得不行。尽管欲望已经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想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但他还是说:“那不做了,你放松点,让我出去。”

    哪料岑秋摇摇头,咬着下唇,又往下坐了点。

    祁邗被他夹得不行,不住地吸气。而岑秋则一边抽泣一边持续往下坐。

    到剩下最后一截的时候,岑秋骤然发力,挺翘的臀部往下一压,直接整根没入。

    祁邗没忍住爽地叫了一声,岑秋更是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两人的身体逐渐变得契合,开始配合着动作起来,狭窄的浴室里充斥着让人脸红耳热的喘息与呻吟。

    水浪拍打着他们的身体,恍惚中好像置身于一方岛屿,四周环绕着温暖的海水,轻柔地慰藉着他们,时而又向巨大的海浪,风浪使人剧烈颠簸,把人抛上云端。

    祁邗知道这不对。从第一次起就是错的,他在错上加错。

    可他忍不住。他内心很清楚,即使这场偷情最终也没有被发现,在脱离这段关系后,他的生活也已经被打乱了,再回不到之前。

    岑秋是罂粟,是砒霜,是枪支。可祁邗采了,喝了,还冲着自己的脑门扣动了扳机。

    他看着岑秋水润的唇,鬼迷心窍般,倾身凑上前去。

    岑秋躲开了。

    他被掐着腰举起,脸上还遍布红潮,眼神居高临下向祁邗一瞥,仿佛女王在斥责无理的臣民。

    祁邗愣了一下,清醒过来,自嘲地笑了笑。

    疯了吗?他居然想吻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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