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月_兆懿!冷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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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兆懿!冷静! (第1/1页)

    我在前线杀敌,老婆在后方偷情,一气之下我把jianian夫睡了。

    实在……失策。

    ——

    我是个仗势欺人的狗混蛋。

    我夫人时常这样骂我,都说打是亲骂是爱,我沾沾自喜地认为他越是骂我就越是爱我,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

    夫人是北越城里出了名的美貌才子,那年我奉旨回京,看他的第一眼就沦陷了,那感觉大概就是常年吃惯了干硬馕饼难以抑制地对那晶莹剔透的芙蓉糕垂涎三尺。我的确是个混蛋,我无法自拔地想要得到他,便把这样一个俊俏儿郎抢进了我的府邸,做了我的夫人。我时常想经历一下兄弟们嘴上常挂着的“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暖和日子,但我实在又怂又蠢,夫人总不让我近身,我想抱他却也没胆子对他硬撒脾气。

    唉。夫人不是石头,我多捂一捂总会热的吧。

    我知道太多人背地里骂我发癔症,说我要什么样的高门贵女没有,偏要去抢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男人回家。

    他们说,这不是妥妥的笑话吗?

    可我不觉得这是笑话,情之一字,种在人心里就成了蛊。

    我不管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无知家伙,力排众议、一意孤行,骑着高头大马领着十里重甲抬着数不清的聘礼浩浩荡荡而去,堵得我夫人娘家水泄不通,我知道里头的人插翅难飞。

    我以为我给足了他面子,他就会满心欢喜地踏上我的花轿,倒是全然不会想到他不换喜服穿一身寡素,当着我以命相交的兄弟们面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我是卑鄙小人、无可救药的疯子。

    他骂我骂得厉害,我也不恼,笑嘻嘻地看着他小脸憋得通红,像胭脂染红的玉石,圣洁又艳丽。夫人是个文人但不酸腐,他有着同这个世界认知不同的崭新思想,念过的每一卷书都是他的武器,贬人之言从他口中说出实在清新脱俗、字字珠玑,字字句句犹如无数长枪利剑,出其不意地刺破在场兵鲁子的铠甲。

    他能言善辩,没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可奈何,只有爹骂儿子的趾高气扬。兄弟们被斥得面红耳赤,夹着尾巴催我赶紧把夫人这座厉害大佛搬进洞房。

    他伶牙俐齿、愤世嫉俗,有上打昏君下斩jianian臣的魄力,我很难不被他如此正直、无私的品质所吸引。

    我狎昵又下贱的思想仿犬类跪伏臣服在他的衣摆之下,以最忠诚的目光仰视他。

    后来我私底下跟皇兄聊天的时候说起我对夫人的敬佩之情,他给了我一个十分不雅的白眼,骂我是色令智昏的混账东西。厉色痛骂我迟早会栽在男色里,叫我多长一个心眼子,不要什么都跟夫人交底。我的心要是化作莲蓬,夫人的心那就是马蜂窝,我有自知之明,一介武夫哪里玩得过文人雅士?我甘之如饴。

    我心不浮气不躁地跳下马,大步流星地朝着人靠上去,伸手一把揽住劲儿腰一勾再一抛,把人扛上肩膀。别看着夫人骨架子大,抱起来却很轻盈,我在他奋力挣扎时偷巧摸了一把,腰肢窄瘦、屁股软弹,我心花怒放,自诩福神降临,有福气。

    可是现在……

    我在我送夫人的府邸里,抱着另一个男人睡觉。

    怎么说呢。这个男人是同我在朝堂上针锋相对、有我没他有他没我的死对头,还是趁我在前线杀敌时,偷我家的jianian夫。

    天皇老子来了看到这般情景,也得给我下个跪磕个头。我这个蠢贼,喝了点酒就管不住牛脾气,一头冲来抓jianian,见了红眼的总是要打一架,打架怎么就打到床上去了……

    老子的清白稀碎。悔极,要不是手边没刀,我必定将他碎尸万段。

    我挣了一下,没挣脱。男人的手臂强壮有力如铁锁牢笼,控制住我的腰令我不得不贴着他抱着。

    然后四目相对。

    我能听见我的牙齿咯咯响。

    “兆懿!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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