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眼前无路怎回头_雪山一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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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山一夜 (第1/4页)

    以前写的,随便看看吧

    天逐渐昏暗,继续深入行走了一会,他停下来。

    我回头看,来时的所有村落都看不到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lU0露地表,全是雪冠地带,覆盖着深厚的积雪。

    我无法判断这次路线,与几年前进山的路线是否一致,无垠的一片白茫茫,到了晚上,就失去所有方向感。

    但这一次,没有几年前这么冷,也许是心境变化,主动追寻什么,和被动去做一件事,两者感受截然不同。

    心中积蓄很深的好奇,像脚踩进雪里,那种费劲、Sh冷的艰涩感。

    我不仅对他好奇,对自己更为好奇,不知能否求得答案,但想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答案,这可能吗?

    他在一块较为g燥的地方生起火,坐下来,我把背包放下,坐在对面。

    火堆前,彼此都不说话,他沉默看着我,我也看着他,长久,缄默地注视对方。

    他眼中火光跳跃。

    这是一种很罕见,很稀有的场面。

    我和他认识以来,我们几乎很少有正面交流,交流罕见,对话罕见,单独相处更难得。

    他的沉默是他的X格使然,带着一种极为特殊且莫测的行事风格,就像一枚磁石。

    受他x1引是一瞬间的事,而要解决、满足这份好奇,过程则充满艰辛。

    若想和他相处,光靠耐心,是远远不够的。

    时间对他而言又没什么意义,和这样的人相处,需要诀窍。

    而我没有那样刨根究底的决心。

    那么我了解他么?他需要被人理解吗?

    扪心自问,我打算做什么,又打算说什么。

    茫然。

    只感到茫然。

    我想起他望向雪山时,肃穆,庄重的眼神,就像在望一场白茫茫的人生,一段失去意义的使命。

    想起几年前在戈壁的夜晚,他说做出行动不是为了结果,而是为了意义本身。

    x口难免胀痛了一下,这是种含义很丰富的疼痛。

    我尝试过理解他,但是,假设不能设身处地去经历一场他人的人生,很难对其感同身受。

    浮于表面的理解,非常肤浅。

    而他,面对他,他不可能向我敞开自己。

    我不知如何开口。

    只能无言注视他。

    吴邪是怎样理解他?

    ……我又感到头痛。

    其实对于吴邪,在许多时候,我也总是一知半解。我能理解他的压抑,和偶尔的热烈,但同样无法对他的痛苦感同身受。尽管多数时间,他将痛苦完全内敛。

    和眼前这个人一样。但他们处理情绪的方式不同。

    他一直看着我,这情况实在有些诡异,他的目光与其说是“空无一物”,不如说琢磨不透——因为太浅,又太深刻。

    此前他很少这样看我,我有点紧张,开始判断,他目光的焦点是不是我。

    雪山的夜晚,气温降至零下,我不由自主靠近火堆,呼x1时又冷又热。一路进山,T力流失迅速,我锤打几下肩膀,冷y到像生锈。

    他的确是在看我,我问他,“你今晚就要走吗?”

    他没有反应。过了会,才很轻摇头。

    “你要去哪?”

    他不答。

    意料之中。

    我意识到不能这么问。

    “你会让我跟着你吗?”我换了种说法。

    无法通过他的目光理解他的回答。他伸向大衣口袋,掏出烟盒,敲了敲,借着火堆点燃,竟然cH0U起烟来。

    记忆里,他cH0U烟的次数寥寥无几。

    我发着愣,他说,“你该回去了。”

    “我还不想走。”

    “明天我会把你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之后,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了。”

    我的胃cH0U搐了一下,从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胃是一种情绪器官。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就像眼睁睁看着一个人往地狱走,与送Si无异,而自己无能为力。

    禁不住问,为什么。

    对着他问为什么,就像自言自语。

    声音击打在一堵密闭的墙上,没有回声。

    而我难得很固执,想问问,为什么。因为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显然,今晚,或者明天之后,我的确见不到他了。

    他从来不会开玩笑,或者骗人。

    他沉默地看着我,在这沉默中,有一些认真。

    我仔细去分辨,他吐出一口烟,半响,才道,“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我惊讶起来,当然想问是什么时候,可又一想,以这样的对话模式,即使我们面对面僵持一晚上,恐怕都说不出所以然。

    既难受,又觉得苦闷,想cH0U根烟,翻了翻背包,没找到烟,进山前带了酒,装在扁酒壶里,目的是为了暖身,一直没喝。

    也许现在是喝酒的时机。

    白酒入口冰冷、辛辣无b,我咳嗽,脸呛得通红。

    我一直不太会喝酒,酒量很差,啤酒几瓶就能灌醉,何况白酒。

    篝火燃烧着,我的脸烧起来,胃也烧起来。

    喝了几口,没起到借酒消愁的效果,身T随JiNg神一起苦闷。

    篝火中他的脸变得模糊,我问他喝点么?

    递酒给他,他没拒绝,接过酒壶,喝起来。

    他对我似乎言听计从,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此前我们同行时,在后来的许多场合,我指使他做事没有阻碍。

    他很顺从我,包括现在,只是他不会用语言表明自己的想法,带着无可奈何、似是而非的距离,实际上,这很不正常。

    可我难以理解这不正常的地方。

    我无法理解他。

    他好像要和我再见,可我不知道他究竟要去往何方。

    他喝了酒像没喝,很镇定,很清醒,我仰头喝了一大口,五脏六腑被酒JiNg冲刷,点燃。

    他起身搭起帐篷,我追逐着他的背影,昏昏沉沉。

    不知是醉了,还是没醉。

    衣服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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