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故人 (第1/1页)

    她说，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她说的没错。

    但我没说过我想活着，我那天其实是想跟他一起死掉算了的。

    但她伸出手把我从雪地里拽起来。

    所以我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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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琴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丁一正在床上没羞没臊地sao叫。他躺在床上，爽得快把床单抓破了，手让白玉用皮带捆着，眼睛被西装领带蒙着，嘴巴被内裤塞着。当然，逼也被白玉的jiba狠狠捅着。他脖子上的狗链缠在床头，像只被cao翻的狗似的，让白玉掐着腿弯，压在身下。

    “贱逼，真他妈贱逼，cao死你，cao死你！”白玉弓着身子，像只壮狗似的挺动着腰，汗水顺着鼻尖一滴滴往下淌，滴在丁一像从水里捞出来的身子上。白玉感觉自己说出来的话简直不是人话，而是动物的吼叫；他感觉自己现在简直不像人，而是只只知道cao逼的公狗。白玉快爽疯了，他从来不知道cao逼可以这么爽。他感觉自己现在只要看到丁一的脸就能硬，听见丁一的声儿就能射。他简直想把体内所有的jingye都射进丁一的sao洞里。那一刻，白玉甚至觉得，只要他将jingye射得足够多，丁一就一定能怀上孕。如果能让丁一怀上自己的孩子，白玉即使自己精尽人亡也没关系。

    没有人听见张琴打来的电话。电话震动得还没有AV棒来得带劲。

    床上湿漉漉的，汗水把床单被子都浸湿了，整张床像被水淹了，到处都是jingye，汗水，血迹，口水，尿液……这张床脏得简直不能再睡了，屋子里yin靡的sao味儿快把两人的脑子熏晕了。

    丁一甚至不想让白玉把jiba抽出来，他恨不得把白玉的jiba用小刀割下来，塞在自己的sao洞里当肛塞用。

    ——对，没错，就是这样！爱我吧！cao我吧！我这辈子只想为了你来！

    ——我的一切都在渴望你，渴望你的抚摸，渴望你的爱意！就算是巴掌，我也迎上去！就算是皮鞭，我也心肝情愿！爱我！求求你爱我！

    ——求求你爱我！

    ——求你！

    丁一即使没有眼罩也看不清东西了，即使没有内裤塞着也发不出声音了，他的泪顺着脸颊滑下，他的耳朵只能听见类似金属的共鸣，一切的一切在此时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就如同丁一从未在乎过它们的去留一样。丁一的心里只剩下爱意，扭曲的不可言说的爱意。这爱意包裹得他喘不上气，丁一甚至不在乎自己此时是活着还是死了。他甚至巴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被这种虚假的爱意包裹着，然后甜蜜地死去，他巴不得。

    但那爱意，却在脑海里，趁丁一不备，浇了丁一一盆冷水。他满是情欲的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个冰冷的，甚至带着怨恨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冷酷，丁一甚至感觉自己像只冻僵的鸟，被声音激得从情欲的树杈上僵硬地滚下来了。

    丁一听见那个声音对他说：

    ——可是，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配得到我的爱。

    ——你不配。

    这时，白玉的jingye射进来了，射进丁一的肠壁。

    丁一生理性颤抖着迎接，心却被刚才那声音激醒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配不配觉得这恶心。

    白玉的心脏砰砰乱跳，他趴在丁一的怀里，用jiba感受着丁一高潮时候的紧致。

    没错，丁一的逼还是高潮了，一下一下有规律地紧缩着，夹着白玉的jiba。

    “我的天，老大，你可真厉害。”白玉喘息着赞叹。丁一一时间居然分不清是谁上了谁，他揉着白玉湿漉漉的头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

    白玉将沾满口水的内裤从丁一嘴里薅出来，他拿出内裤时候的动作是轻柔的，一点也不像塞进去时候那样粗暴。白玉休息了好一会儿才把丁一手上的皮带也解开。他解开皮带的时候，幻想着丁一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叫他。

    夜已经深了。窗外大雪纷飞，像鹅毛，落在丁一手心里就成了眼泪。

    白玉到最后还是走了，尽管白玉非常想留下来，但丁一还是赶白玉走了。

    丁一其实很怕孤独，很怕寂寞，他宁可被jibacao死，也不愿做孤寂的梦。但他还是要白玉走。

    丁一光着身子站在窗边，他把窗户打开，在窗边看着白玉离开的背影。丁一不是舍不得白玉，他目送白玉只是因为他只是想这么做。丁一已经将白玉想象成另外一个人，他只是想目送他离开。丁一幻想着如果白玉是他，自己会是什么感觉。他突然想起那个人离开他的时候，也是一个像这样的下雪天。那天的风雪比今天的大。这时，几颗雪花落在丁一绯红的脸上、青紫的脖颈里，让尚未消散的情欲融化成了水，细丝似的淌下来。

    刚才还扰民的屋子静悄悄的，连小区里的狗吠都能听得真切。

    丁一关上了窗户。

    他将脏到惨不忍睹的床单团起来，扔进洗衣机，手机从脏兮兮的床单里滚了出来。

    丁一捡起手机，才发现张琴给他打了三个电话。

    他看着未接来电愣神，好像整个人都被jibacao傻了似的，面无表情。

    接着，丁一把手机扔进水槽里，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直到手机彻底进了水，彻底黑屏以后，丁一才关掉水龙头，他将手机扔进垃圾桶，再不看一眼。

    丁一套上外套，他准备到外面去。

    他知道小区最近有一只小流浪猫。它正巧刚刚被主人遗弃，丁一带上小刀，从冰箱里取出一盒牛奶，便出发了。

    他想，小猫会喜欢喝牛奶的。

    丁一想，自己会把小猫带回家，好好照顾它的。

    就像他十三岁那年一样。

    这一次，不会再有人看见了。

    即使有人看见也没关系。

    丁一已经不是那个满脸猫血还要装哭找借口的小孩了。

    他装哭的对象，早已经跟着那天的风雪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了。

    丁一想，只有这样做，自己才能会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