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bivalence|矛盾心理_Cater 02 嗜碱X粒细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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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ater 02 嗜碱X粒细胞 (第2/4页)

晃了晃,一阵自然流过的夜风吹散了那些飘到他耳边的词汇。我没听清,小猫,你再说一遍。

    我说……好可惜。年轻人依旧紧紧依偎着他。前辈,好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阿斯兰青年爽朗地笑了起来,他从来都无法察觉他的小猫那些过量的小心思。起码我还有……这个。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还有——这个。他又放下手去,点了点贴在他身上那年轻人的后脑勺。

    金色的眼睛敏锐地捕捉到地平线上露头的火光。

    希诺上校和那个代号很长的特工,他们到了。他单手提起像是一团肆意生长的菌类般贴在他身上的年轻人。

    我先去会会那个东国来的特工,之后就交给你了。金发的阿斯兰从数十米高的废墟之上一跃而下,金色的身影在银白的月色中闪烁了几下,很快就被淹没在被月光染成浅蓝色的废墟中,消失不见了。

    年轻人转身,下楼。他踩在干枯的苔藓上,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通讯器。

    有什么人在喊他,飘远的思绪被从千里外的荒原上硬生生拉回了钢铁舰船之中。他转过头,看到身旁的鲁珀族女性。

    “今天要去看看那一位吗?”她翻动着手中的计划表。身边的杜林和桃金娘挤在一起,睡得东倒西歪。她伸手把两个女孩都揽了过来,让桃金娘靠着杜林,再让杜林靠在她身上,最后取下自己脖颈上的丝巾,轻轻盖在棕红色发丝的女孩身上。

    “我一个人去就好。”他示意她在写着“看望”二字的待办条目上打勾,“之后如果凯尔希叫我,麻烦你和她说一下。”

    “我去陪陪前辈。”他轻轻地和她道别,脱下常穿的博士外套,放到她手中。“给那两个孩子盖上,别让她们着凉。”

    她接过他递来的外套,担忧地看着他。

    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说出那些像无人打理的灌木丛一样长得越来越茂盛的担忧。

    她说,好。

    他走出办公室,轻轻带上门。最近几个月正值任务淡季,罗德岛本舰没什么人,他很顺利地搭上电梯,来到住院部所在的楼层。透过玻璃,他看到那人被孩子们围在中心,正在用一些夸张的动作给孩子们讲述着什么。金色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几乎将那人瘦弱的背影全部淹没。

    那人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白面鸮安静地站在轮椅旁,不时发表几个缓和气氛的冷笑话。她看到站在玻璃外的粉发菲林,身旁的阿斯兰青年却还沉浸在讲给孩子们的故事中,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直到他坐下,听完了一整个故事,又在孩子们的注视下起身,走到轮椅另一侧时,金发的阿斯兰才察觉到这位访客的存在。

    “小猫?你什么时候来的。”阿斯兰青年尴尬地抓了抓后脑勺,从深海归来后,他总是显得有些容易害羞。

    粉发的菲林只是温柔地微笑着,握住他的手指。

    “怎么了,我想前辈了,不能来看看您?”冰蓝色的眼睛里尽是春水般的眷恋,他像是那些孩子一样在他脚边坐下,手指从金发的阿斯兰手中滑向光裸的脚踝,按照疗养师教的方法轻轻揉捏着,让血液能够更好地在腿部流转。

    孩子们还沉浸在刚才的故事里,而他却早已忘了那个故事的全过程。那故事似乎是说……一只狮子救了一只小猫,在将小猫养大后,陪着小猫走过雪原,走过鲜花盛开的平原,翻过高山,回到小猫出生的地方,将小猫带给他的亲生父母后离开,最后又找到一处新的大草原,继续流浪。

    那是错误的。年轻人想。小猫一点都不想离开从小陪着他长大的狮子,因为小猫已经没有家了,那只金灿灿的狮子在的地方,才是小猫的家。

    “再讲个故事吧,前辈。”他抬头望着阿斯兰青年,从那双金色的眸子里读出一丝掠过的慌乱……以及只有一点,但依旧被他捕捉到的……抗拒。

    “我的故事,你都听过了。”金发的阿斯兰垂下眼睛试图掩盖那些慌乱——他的小猫离他太近了。大约是过去从未注意到他们过分靠近的距离,在变故发生的当下,一切接触都变得令人过度敏感。他感受到年轻人温热的指尖,像是深夜中在他体内搅动一样柔和的力道,轻轻按摩着因为长期缺乏营养和光照而衰退的腿部肌rou。

    金发的人想要逃避来自另一人折磨般的爱抚,但他不想让他的小猫感到难堪。

    他深吸一口气。

    “我想想我还有什么故事……我没什么故事。”

    孩子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安慰着这位几天前才从重症监护室转入普通病房的指挥官。他们喜欢他金色的长发,女孩们会为他编辫子,男孩们说这是狮子的鬃毛,华贵而美丽。然后他便不再束发,只是让长而卷曲像是浪涛般的发丝铺展开来,任由孩子们玩弄这金色丝缎般的长发。

    他们同样喜欢他的故事,他的故事里总是有一只金色的狮子和一只粉色的小猫。金发的阿斯兰说,狮子和小猫走过许多地方,从废墟到荒原,以及炎国边境赤红的岩石荒漠,还有萨米雪原不为人知的精灵部族。从南到北,从伊比利亚到乌萨斯,自西向东,从萨尔贡、卡兹戴尔到东国枫红色的海岸,都有他们的足迹。他快要把他的一辈子都讲完了,孩子们却还是不满足。

    “让……让小猫老师给你们讲。”金色的发从中露出透红的耳尖。

    年轻的菲林依旧低着头,发出一声轻笑。

    “前辈,我的故事就是您的故事,但怎么也比不得您的精彩。”他说。

    嘉维尔和闪灵从走廊外晃了进来,招呼孩子们排好队去吃晚饭,身后还跟着被赫默派来转告白面鸮让她陪同指挥官回单人病房休息的伊芙利特。

    阿斯兰青年叹了口气。

    “小猫,你有你的故事,你应该去写你的故事才对。”

    年轻的菲林走在他身侧,白面鸮推着轮椅,缓慢地在空荡的走廊上前进着。

    “前辈,我的故事里已经写满您的名字了。”年轻人放弃似的垂下肩,将手搭在阿斯兰青年搁置在轮椅把手上的手背上。刻意放软的声线像是在示弱,却又像是为自己掘了一座浅浅的坟。粉发的菲林少年轻轻地躺进去,然后在墓碑上刻满另一个人的名字。

    “又在说笑,你是驼兽吗。”金发的阿斯兰笑了起来。“名字于你于我,早就已经不再重要。”他像是他的小猫一样轻笑,又或者是他的小猫早在朝夕共处的好多年前就已经学透了他的一举一动。

    他们没有名字。

    也可以说,名字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金发的阿斯兰,他的名字早在养父母也被天灾带走生命时就跟着那两位善良的菲林一同去了,经历过深海的折磨后,他甚至无法回忆起自己的姓氏。那只粉嫩得像是拉特兰特产——洒了蓝色糖霜的云朵棉花糖——的菲林,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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