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野山林(总攻)_你我可是至亲,何必自降身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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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我可是至亲,何必自降身份? (第1/1页)

    “有病,都有病!”

    谢明渊拿起一块桃花酥,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正堂的王逸,打趣道:“哟,这年头还有人敢惹王相公呢?”

    王逸神色一暗,气得把手中的玉坠儿直接扔在木桌上,没好气道:“哼,能把我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人,满开封也找不出第二个,还能是谁?当然是咱们谢小王爷的老相好了。”

    “咳咳咳咳咳···”谢明渊喝茶的手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王逸。

    “不是我究竟是哪里惹到这尊大佛了?当着满朝文武,我说一句他堵一句。”

    “还有你,能不能别只知道享乐,我说小王爷,你知不知道三天后殿试啊···你···干嘛去?”王逸看着谢明渊离去的背影发问道。

    谢明渊连头都没回,冲着人摆了摆手:“准备殿试。”

    从王逸的嘴里听到赵怀远的名字,谢明渊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瞬,在别院里走着走着便看到了谢方怀在窗前练字。

    “兄长好雅致。”

    谢方怀握着毛笔的手一顿,抬头便看到倚在窗边的谢明渊,立刻将笔放下从正门将人迎了进来。

    “公子?今日怎么···”

    谢明渊知道他想问什么,但此刻的谢方怀口齿不清,声音实在是不算好听,他轻笑了一声打断道:“被王逸那小子赶回来了,他说我每日不务正业,贪图享乐。”

    谢方怀有些吃惊地瞪大眼睛,随着谢明渊走向窗边,看着谢明渊的目光停留在自己写的字上,刚想上前将字藏起来,就被谢明渊抢先一步夺了过去。

    他临摹的是王羲之的兰亭集序,按照本朝律例,庶子不得参与科考,自然也就不需要习字读书。至于他们这种世家大族,虽设有学堂,但多数都是以嫡子伴读的身份进入,到了嫡子不需要伴读的年纪,自然也就不会再学了···

    他一直都在偷偷读书,父亲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谢明渊是否知晓此事,他便不得而知···

    谢方怀心虚地抬头看了看神色不明的谢明渊,心里开始打鼓···

    半晌过后,谢方怀才看到谢明远轻笑一声,将自己写的字放回了桌子上,转过头看向自己。

    “兄长的字写得真好。”

    这算是实打实的夸赞,谢方怀有些惊喜地抬眼看了看谢明渊,他想要在谢明渊的眼神里看到一些揶揄、讽刺的情绪,但是没有,他的公子似乎是真的在夸他的字写的好,这让谢方怀除了惊喜,还有一丝丝忐忑。从昨晚开始,他的公子便像是转了性一般,对他温柔至极。

    大概是真的,接受他了吧···

    “疼吗?”谢明渊没在意看着自己出神的兄长,只是将手轻轻划过谢明渊红肿的脸颊,眼里尽是温柔。

    “不···不疼了公子。”谢方怀觉得自己要溺死在谢明渊的温柔里,他此刻无比感谢三弟早上给他送的那瓶药,不到一个时辰,脸上的伤便好了大半。

    “那陪我出去走走吧,兄长。”谢方怀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做了好一阵斗争,才鼓起勇气说了声“好”。

    谢明渊看着兄长略带为难的眼神,心下了然,拿了面纱直接遮住了兄长的脸。谢方怀与他差不多高,身型又比较瘦弱,柔顺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起,青色面纱配上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倒真有些翩翩公子的样子。

    “走吧,兄长。”

    两人上了马车,谢方怀自觉地跪在谢明渊脚边,伸出白皙地双手握成空心拳,在谢明渊的大腿上轻轻敲打。

    “公子···”谢方怀有些试探地开了口:“那两个双胞胎···”

    “李家那两兄弟?”谢明渊拉住谢方怀的手,顺势将人拉到身旁坐下,有些好笑地开口道:“兄长该不会是吃醋了吗?”

    “我···”

    谢明渊撩起一侧的车帘,看了看还算繁华的开封城,有些愣神。

    “大仇已经报了,没必要把他们两个往绝路上逼,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谢方怀听着冷下来的声音,心里一紧,他有些胆怯地攥了攥手里的衣角,却不想被谢明渊握在了自己的手中。谢明渊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轻笑道:“兄长,这是我的衣服。”

    谢方怀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嘴角,刚想把手抽出来,就被谢明渊用力地握紧,他看着谢明渊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过来,耳边响起了轻柔的话语:“兄长大可不必如此介意李家的那两个人,不过是我从欢馆买来的娼妓罢了,即便被我收用,也不过是外面的小畜生,哪里比得上兄长,你我可是至亲,何必自降身份?”

    谢方怀微微颤抖,眼角有些泛红,明明是叫人安心的话,落在谢方怀耳中就变了样。他说李家的仇已经报了,不想把那对双生子往绝路上逼,那自己呢?主母的仇还没有报,他不会放过母亲的。他说那对双生子是买回来的娼妓,那自己又算什么?至亲?自己如今与谢明渊的脔宠有何区别?就连那对双生子也算是有了名分,拿自己是什么?

    看着怀里微微颤抖的谢方怀,谢明渊了然地勾了勾嘴角。谁叫兄长提起往事令他心烦,他自然也不想让人心里好过。

    “到了。”

    谢明渊拍了拍谢方怀的背,拉着手将人拉下了马车,入眼是一片青堂瓦舍。他亦步亦趋地跟在谢明渊的身后,眼睛却止不住的四周瞟。

    进了开封他便一直在王府别院里拘着,竟不知道开封城中也有如此有烟火气的地方,旁边杂耍的,卖古董的,还有卖各种糕点的···前面有一个大大地戏台,有人在上面耍皮影,围了一群人拍手叫好。

    “是不是很热闹?”

    他没说话,谢明渊拉着他走到一处卖扇坠儿的摊位前停了下来。谢明渊拿起摊上的几个扇坠儿看了看,再将谢方怀的扇子抽了出来,将原本的扇坠儿解下,再将手中的碧色扇坠儿绑了上去。

    “好看。”

    谢明渊从钱袋子拿出了两百文,也不等店家找钱,牵起谢方怀就往前走。谢方怀看着手里的扇坠儿,是一块碧绿色的玉坠子,上面雕刻着一只兔子,底下接着白色的流苏···好看,但不值。

    “这不值二百文···”

    听到谢方怀怯怯的声音,谢明渊轻笑道:“我当然知道。”

    虽然不解,但心下还是感受到了一阵甜意,连带着将马车上发生的事情也忘得一干二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公子,待他再次抬眼,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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